“师尊,灵儿这次还想再听听天上神仙的故事。”
一粉雕玉琢的小丫头,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哀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早已超凡入圣的师尊。
不过眼前的师尊却并不为其所动,仍是端坐于蒲团之上,闭目静坐。
“好了师尊,灵儿知道错了。”
那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光芒乍现。
紧接着光华之后,先前那还在撒娇的粉嫩小丫头,此时却早已消失不见,而地上只留下,一只体态小巧的雪白小狼正不停的朝着那师尊摇着尾巴。
“唉~你这小丫头,为何屡教不改,总爱幻化成人形...”
只是还没等那师尊话音说完,那小雪狼竟直接模仿着他的语气开口说道:“灵儿你且记住,切莫有此执念,欲想化形...”
接着,那会说话的小雪狼竟直接跳入,那披着淡蓝轻袍的师尊怀中。
“你这丫头...”果然,那师尊还是如往常一般,面对撒娇的灵儿,只能无奈地摇头苦笑……
“今日,为师先讲个凡人的故事可好?”
自然平和,还带着磁性的声音传来,已化为原型的灵儿用绒绒的小脑袋蹭着师尊的衣袖,糯糯地说:“好!好!好!灵儿想听!”
“好吧,那为师便给你讲个凡人的故事,这故事可能是,发生在了很久之前,亦或许是将要发生在许久之后,总之,时间距离现在会很久。
有个不知从何处而来,又将要到何处去的落魄小子,浑身是伤的从澜沧江边醒来。
其实,当他坠入江水的那一刻,他的便已经奄奄一息了。
但在生死弥留之际,他真的很不甘心。
凑巧的是,岸边不远处有一邋遢道人,正在替人堪舆风水。
这时,那道人忽见罗盘中的用于勘测怨念阴气的小针,竟开始微微转动,最终指向了前方。
那道人心中清楚,这便意味着:前方有怨念汇集,不久便会有鬼物前来寻觅。
也不知为何,平日中从来不管闲事的他,那日竟鬼使神差的凑了上去。
“师尊,您为何会知道那些人心中在想什么呀?”
听着怀中,那小狼明显找茬儿似的话语,那气质出尘的师尊也没有恼怒,只是轻轻摸着那小白狼的脑袋,霸气回了句:“为师乃仙人,有何事不能知晓。”后便接着讲了下去。
当那老道,在河岸边发现那个浑身是伤的小子时,他自己都有些怕了,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受了如此严重的伤,竟还能大口喘气的活人。
眼前的男人,约莫二十岁左右,从身上残破衣物,可依稀分辨出那之前应该甲胄地内衬衣物,而那大面积裸露的部位,无一不是深至见骨的伤口。
见此情形,那邋遢道人,虽然有些恶寒,但仍是忍住了心中不适,竟又鬼使神差地雇了附近的两个精壮汉子,将他抬回了自己的道观。
其实,在那邋遢道人发现他之前,那深受重伤的小子便已经恢复了些意识,甚至还能睁开眼,只是除此外再也做不了任何动作了……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更不好奇你的身世,若你愿意,可拜我为师,留在清平观中;若你不愿,我也不会赶人,等你伤好后,自行离去便是。”那老道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对着床榻上,那个只剩两个眼睛还能眨巴的人说道。
“道长恩情,只得来世再报,伤势好转,我即刻便走,有劳了。”虽然此刻的他已被绷带裹成一个药人,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艰难地颤声说道。
“师尊,这人为何这么傻,先答应做那老道人的弟子,等伤养好了再走也不迟呀。”
“灵儿,你要记住将来若要游历世间,切记不可与这般人有任何因果纠葛。”
程什邡虽被再次打断,但却依然没有些许愠色,仍然是轻轻摸着程灵的脑袋,略微正色地告诫道。
“这是为何?”小白狼还是不解地问道。
“心有执念,必难证道,又何苦,定要同他徒增因果纠缠。”
这次那个被唤做“灵儿”的白绒小狼没有再继续追问了,她耷拉着小脑袋,好像是正在不断思考着师尊刚才的话。
这时,忽有微风吹来,轻轻拂起眼前师尊的长袍。
师尊没有再看着小徒弟了,而是继续往下讲道。
是的,这是故事,也是传道。
清平观,果真是十分清平,整个道观仅只有三间屋子,一间为大殿——供奉着灵宝天尊,一间是经阁——其中摆放的也都是些普通的道教典籍,剩下一间便是悟道的静室了,也就是现在那小子养病的那个屋子。
可能是心中执念太盛,三天后那小子便强撑着下了床,准备作别老道,去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执念之事。
“小子你想好了?”那头发蓬乱的老道,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道长救命之恩,小子恐今生实难报答,若有来世定来偿还。”
见眼前的小子,去意已决,那邋遢老道也不再阻止和多言。
只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找了一根还算直的结实棍子递到了他的手中,又搀扶着他到了门口,这才说了悠悠开口叹息道:“天命已注定,此去又奈何?”
前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