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凡此时面色非常凝重,他怀里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此时男子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没了一丝的血色。
男子脸上满是痛苦与濒死的惊恐之色,他费力的道:“救、救我。”
苏一凡伸出手在他的腹部按了一下,立刻是眉头紧锁,赶紧道:“用你的车,送他医院。”
此时男子的情况非常危急,等不到救护车过来了。
苏一凡把男子抱上车,张姿言也是急出了冷汗,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去县医院?”
苏一凡再次摇头道:“来不及了,去我们这的矿山医院,调头,直行。”
张姿言同样神色凝重的点点头,然后发动车子直奔青山镇的矿医院,一路上苏一凡不停的跟男子说话,让他不要睡着。
但车刚进了医院大门,男子就昏了过去,苏一凡赶紧下车抱着男子就往医院里跑,一边跑一边道:“有重伤员,平车,平车!”
青山镇的矿医院也是二甲医院,跟县医院是平级的,但不管是医疗技术,还是医院的硬件都没办法跟县医院比。
随着青山矿业的破产、重组、拍卖,青山矿医院曾经的辉
煌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日暮西山。
曾经的优秀医疗人才流失已尽,院内的各种检查设备也很多年没有更新换代了,老旧得让人一看仿佛来到了八十年代。
现有的医疗人员连个阑尾炎都做不下来,目前也只能为镇上的居民治疗下感冒、发烧这样的小病。
苏一凡这一嗓子喊出去,几个正在办公室闲聊的医务人员赶紧跑了出来,当男子一放到平车上时,这几个年纪都在三十多岁的医生护士竟然慌得不知所措了。
他们也看得出来这男子情况十分危重,他们也想救,可却没这本事,要是因为自己本事不济导致人死在这可就麻烦了。
黄志富话带着颤音的道:“小伙子你家这亲戚伤得太厉害了,我们这实在是治不了,我看还是赶紧转县医院吧。”
其他几个人纷纷点头。
苏一凡摇摇头道:“来不及了,患者空腔脏器穿孔,现在腹腔内全是积血,必须立刻手术。”
黄志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接惊呼道:“什么?手术?在这?”
苏一凡点点头,脱下外套对几个护士道:“立刻急查血型,然后让血站的人立刻
送四千毫升的血浆过来,一定要快。”
护士没动,而是看向黄志富征询他的意思。
黄志富也是慌了,他虽然没本事给患者做手术,但作为医生还是看得出来,苏一凡说得没错,这患者必须得尽快手术,转院根本就不现实,到不了县医院就得死在途中。
可是他真没这本事啊,矿山医院最近这十多年来就没做过什么手术,怎么办?
苏一凡就是镇上的人,自然知道现在矿山医院是个什么水平,看出了黄志富的为难,便直接道:“这手术我来做,我是县医院的医生。”
现在不但救人要紧,并且随机任务也发布了,不管是因为那种原因,这手术苏一凡都要做,在说他又不缺钱,一会直接打赏就是了。
听到这句话黄志富直接惊呼道:“你来做?开什么玩笑?小伙子看你这岁数也就是刚参加工作没多久,这么大的手术你拿能做得下来啊。”
苏一凡很是无奈,年龄果然是医生的硬伤。
就在苏一凡要在说点什么的时候,黄志富突然眼睛一亮先是道:“按照这小伙子说的做,我去找谢医生,准备手术,快。”仍下这句话黄志
富转身就跑。
几个护士也是眼睛一亮,对啊,院里是没人有这能耐把手术做下来,可老院长回来了,虽说老院长这会去后山转悠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但他那学生在啊。
谢凯麟,谢医生可是省军区医院的,还是老院长赵志才的得意门生,这手术他绝对能做下来啊。
想到这几个护士感到轻松不少,赶紧忙活起来。
苏一凡听到谢医生就是一愣,他就是镇上的人,对矿医院也十分熟悉,还真没听说过矿医院有个姓谢的医生,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手术。
不多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苏一凡视线中,谢凯麟走了过来,一看到苏一凡以及他身边的张姿言谢凯麟就是一皱眉,随即就见他冷笑一声道:“我还当是谁有那么大的口气那?原来是你啊。
人不大,口气不小,你就一个县医院的小大夫,这么大的手术你也好意思说你能做得下来?
说好听点,你这是救人心切,可要是说难听点,你这就是草菅人命。
有句老话不知道吗?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让开!”
谢凯麟这话说得是夹枪带棒的,讥讽的意
思在明显不过,让苏一凡立刻皱起了眉头。
谢凯麟这番话一说出来,还是当着张姿言的面,立刻是感觉神清气爽起来。
就见谢凯麟有些粗暴的推开苏一凡然后来到患者跟前,简单检查一下谢凯麟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
原因很简单,这手术他还真没把握做下来。
谢凯麟是赵志才的得意门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