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许坤,好你个深藏不露的白眼狼!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说吧,何必还如此假惺惺的?”
听到许坤要揭穿他们,心中又恼又怒的公孙仕脸色都变了。
就那么死死地瞪着他,仿佛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死。
只是对于公孙仕的怨恨,许坤虽然很是难过,可表面上却毫无表情。
只是回过头去,扶着手跪下。
对着站在高处的慕真元道:“启禀圣上,那煤矿的负责人入狱之后,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包括公孙大人同他来往的书信,以及他每年送到公孙家的银两账目,微臣都已呈到圣上的面前了。
而公孙老将军作为公孙家的家主,每年府中多出这么多的银两来,他不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
所以这件事儿,公孙家的人怕是一个都跑不掉!
包括如今还被关在大理寺牢房当中的公孙芸!
“呵呵……”原来事情当真都是这样,如果不是慕良初和叶青萝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他到现在肯定还被公孙家的人给蒙在鼓里。
故而听着这些话,慕真元真的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一个劲儿的怒吼着:“好,你们个公孙家!居然敢欺上瞒下这么多年
!真以为你们有点功劳傍身,就是这北業国的主子了不成?
公孙仕啊,公孙仕,朕今日若是还给了你们公孙家颜面,都对不起这天下人!”
说罢这话,慕真元这就要怒气冲冲的发怒了他们。
只是他这话都还没有说出来,一直都跪在公孙家那一列的公孙北,就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出来。
一边磕着头,一边道:“圣上,这件事情都是臣一人所为,和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父亲这一辈子忠心耿耿为国为民,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
是臣贪图财利,这才私自盗挖了煤矿的。圣上应该晓得父亲年事已高,朝中家中的事情都已经不怎么管了。所以就算圣上要砍头的话,也请抓了微臣去!
微臣自己做错了事情,甘愿以一己之力当下这罪名。还请圣上看在这么多年公孙家的功劳上,让父亲安度晚年,让公孙家的后辈们能够继续为朝廷效力!”
只是公孙北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叫站在一旁的叶青萝忍不住就冷笑了起来。
回头看他,语气当中都带着讽刺:“上官大人这是不是搞错了?现在圣上可是在责问你们公孙家这私自盗挖官矿,隐瞒百姓受灾一事的重罪。
按照自
古以来的律法,这哪一条都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更何况如今你们公孙家还担着一条,谋害长公主的罪名!
之前京兆尹的许大人奉命去测查皇后下毒一事,想必现在也有了结果了。既然今天长公主也在的话,不如就索性一同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省得公主天天都惦念着这件事情,不利于身体恢复。小女子也是怕着,哪一日你们公孙家的哪一位不高兴了。这就又派了个杀手来,在我这小身板上戳几个窟窿,砍几条伤。
小女子向来体弱,那可是怎么样都受不住的!”
“你……”没想到这个时候叶青萝居然会开口,公孙北听了,顿时就气得不行。
咬着牙就怒吼她:“叶青萝啊,叶青萝,好你个危言耸听的妖女!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们公孙家怎么会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你成天在圣上面前挑唆,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不过公孙北越是这样,叶青萝越是冷笑不停。
语气淡淡的就回答他:“那公孙大人的意思是,圣上身为堂堂一国之君,会被我给说动了?这究竟是公孙大人太过高看我的本事,还是在公孙大人的眼中,圣上就是个糊涂的?”
“你……你…
…你这是对圣上大不敬!”
放眼整个天下,敢说皇帝糊涂的人也就只有叶青萝了。
所以这话一出来,公孙北几乎都快跳了起来了。
不过他越是如此,叶青萝反倒越是不以为然。语气淡淡的就是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而是你自己讲的!是你自己觉得圣上糊涂,才会被我给蛊惑!”
“你……”叶青萝伶牙俐齿的,他这是说不过了。
公孙北心如明镜,就想要回头再讲什么。
不过他这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叶青萝就直接福下了身子。
特别认真的讲:“启禀圣上,这一次让公主险些丧命,臣女自己也惨遭毒手。所以还请圣上还臣女和公主一个公道,否则的话,臣女实在是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交代!”
倘若他这回都偏心公孙家了,到时候这天底下的百姓,还不知道如何言说他!
“这件事情朕自然知道决断!”见叶青萝不依不饶,慕真元也晓得这件事情拖不得了。
就调转了视线,看向依旧站在那里的许坤。
语气淡淡的道:“之前的事情许爱卿查的如何了?既然两位苦主都在这儿,许爱卿就直说吧!”
既然要解决公孙家的事,不如就一次性解决完。
省得翻来覆去的,拿这些话听得他肺都快气炸了!
“是,”看来慕真元今日,是真的要拿公孙家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