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你非要臣妾讲的话,大概是喜欢吧。”苏姣没有隐瞒道:“臣妾也不知道喜欢陛下什么。”
“或许是您的真诚,纯粹吧。”
“陛下虽然…虽然单纯,但也是这份单纯,在这高墙宫阙中,闪闪发光,耀眼夺目啊。”
原来如此。
扬尘心中的疑惑,总算解开。
可…
那个单纯的皇上,已经不存在了…
包括他现在办的事情,也是充满了城府与心机。
扬尘苦涩的笑了下,抬起虚弱的右手。
苏姣连忙握住,疼惜的看着他。
“陛下,您要说什么?”
扬尘温柔的看着她。
这个为大明,为自己付出那么多的女人,所要的东西真的不多。
一颗单纯的心。
一个爱他的男人。
仅此而已。
大明,原主,欠这个女人的太多了。
扬尘抚摸着苏姣的手,道:“朕答应你,朕对你,永远都是那个单纯,真诚的皇上。”
“永远。”
苏姣闻言,潸然泪下。
她相信皇上。
“臣妾谢陛下怜惜,君无戏言,陛下一定要好好活着,履行自己许下的承诺。”苏姣哭着讲道。
“嗯,朕答应你,还有,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再也不流眼泪了吗?看你,都快哭成熊猫了。”扬尘强打起精神,用一句现在的情话调侃道。
苏姣擦去眼泪,挤出丝笑脸:“好,臣妾不哭。”
“陛下,臣妾什么都听你的,咱们都遵守诺言,你也要好好活着。”
扬尘点点头:“行。”
“朕累了,朕休息下。”
扬尘闭上了双眼。
可他并没有睡,而是在心里喃喃自语:“怎么段藏还没有回来?”
“那件事情,他究竟办的怎么样了?”
……
宰相府。
客厅内,除了胡庸外,还有几个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大臣。
“宰相,当今圣上怕是已病入膏肓了!”
“是啊!这都三天没有上朝了!肯定是怕咱们发现异样!”
“对!宰相,早做决断吧!”
好家伙,外边流言蜚语都是皇上荒淫无道,几日不上朝,到他们嘴里,竟直接就成了病入膏肓!
仿佛他们什么都知道一样!
胡庸拿起来茶杯,用盖子轻抚表层的茶叶,蹙眉沉思。
“哎呀!宰相!你赶紧拿个主意吧!”
“是啊!错过了最佳时机,咱们的布局就白费了!”
“快做决定吧!”
众人都在催促宰相。
胡庸抿了口茶,慢慢把杯子放在桌上,讲道:“诸位,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众人一愣,问:“什么蹊跷?”
胡庸说:“第一,陛下若真的病入膏肓,肯定会严守皇城九门吧?”
“毕竟陛下尚无子嗣,生命垂危之际,必然会引起动荡,他不可能毫无作为。”
“会不会皇城九门,不是没人防守,而是秘密安排了许多人手呢?”
“第二,陛下若真的快不行了,肯定会传许多御医去长春宫。”
“在服药的剂量上,也会大有增加吧?”
“但据我所知,陛下并没有叫多少御医前去。”
“甚至,连风寒的用药剂量,都在减少。”
“这件事情很怪。”
“可反过来说,若陛下没有病入膏肓,怎会三日不上早朝?”
“那苏皇后,也不会允许陛下这么堕落啊!”
“思来想去,整件事情,都充满了诡谲。”
“会不会是没有成功?”
胡庸有些担忧。
“现在的陛下,已不是那个智力低下的陛下了,老夫甚至开始有点看不透他了…”
胡海站了出来:“父亲,儿子看,是您多虑了吧?”
“那件事情肯定成功了!小妹办的,你还不放心吗?”
胡庸摇摇头:“提起你小妹,为父更觉得蹊跷了。”
“什么蹊跷?”胡海满脸疑惑。
胡庸回答:“陛下整个过程,再三欺负为难你小妹,可你小妹一直在忍,这种情况下,他必然知道你小妹有所图才对啊。”
“怎会…”
胡海说:“可小妹亲眼所见,不该有假啊!”
这倒也是…
胡庸紧蹙眉头,陷入了纠结沉思中。
胡海叹了口气:“哎!父亲,您就是想的太多了!或许那傻子皇上,只是色心上来,欺负了下小妹而已呢?”
其他人也跟着讲道:“公子所言极是啊!”
“对对对!宰相大人,您就是想的太多了。”
胡庸深吸了口气,他这个计划,确实不能错过最佳时机,否则一切都白费了。
可贸然行动,他也没有万分的把握。
这种事情,要么一击必中,要么就不干!
因为根本没有第二次机会!
胡庸思衬片刻后,说:“我自有主意,咱们这样…”
众大臣围了上去,聆听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