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找我做什么?”
周忬纯躺在沙发上,看着吃鸡胸肉的瓜子,敛了敛睫毛。
当个躺狗也挺好的,不愁吃不愁喝的,关键还有人照顾。
她活得还不如一只狗。
这一年她是赚了不少钱,可都不够还简凌颂的,那一千万压垮着她,差点喘不气来。
耳边说了什么,她听不清楚。
“喂?忬纯你在听吗?”高宁说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
周忬纯回过神,握着手机的动作紧了又紧,她说:“在听。”
高宁,“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要告诉他们你现在不在都城吗?”
“还是说让他们过来兰城找你?”
高宁一直拿不定主意,周忬纯的父母通过她父母找过她好几次了。
之前她总是以有事为借口,谁知道人家直接堵在家门口,那语气分明没有半点想念自家女孩,而是……
算了,她不是周忬纯,无法感同身受。
闻言,周忬纯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良久才说:“我回去。”
父母的性格她最了解,不找到她永远不肯罢休,她无所谓,可叨扰高宁和她父母,她会过意不去。
毕竟从前高宁和她父母对她是真的好,这份感恩她得记着,恩将仇报不是她行为处事的风格。
“真的?”高宁有些诧异,“我看他们这次来者不善,忬纯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要不我还是说你出国外吧?我的话他们应该会信,
再不济我让我父母也陪我演戏,糊弄糊弄过去就行了。”
周忬纯,“他们不会信的,真的。要是一直找不到我,他们会一直骚扰你们家,直到我出现。”
想到当时威逼她嫁给那老男人时,甚至不惜五花大绑,关了她几天。
威胁人是他们一贯的做派,这次,她也想回去看他们还想做什么妖。
高宁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叹了一口气后说:“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记得跟我说,不麻烦。”
“嗯,我会的。”周忬纯客气地应了声,正准备挂断电话,“等等——”
高宁再次开口叫住她,她挂电话的手指一顿,问:“还有什么事吗?”
“有是有,就是——”高宁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全盘托出:“阿深的表弟你还记得吗?”
“他一直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没给,但是忬纯我看得出陆欧是真心喜欢你。”
“你要是跟他在一起,那我跟你就……”
“实在抱歉高宁。”
周忬纯打断她继续说下去,捏着眉心说:“我对他从来没有任何想法,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弟弟。”
姐姐跟弟弟怎么会有可能,而且最近烦心的事太多,她哪还有精力去折腾。
一个傅隽恪已经够她烦了,何况还有她那父母那茬。
有时候她真的会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哪有父母这样对儿女的。
重男轻女也没必要把她往死里逼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高宁才说:“忬纯,我明白了,感情的事确实不能太过于强求。”
周忬纯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应了声后挂断了电话。
瓜子不知何时吃完鸡胸肉乖乖趴在她脚底下,她扯了抹笑容,伸手抚摸瓜子的脑袋:“姐姐过两天就要走了,瓜子会想姐姐么?”
“汪!汪!”瓜子可能不理解她的意思,吐着舌头冲周忬纯吠叫,可爱的勒。
可惜成年的金毛太大,否则她一定会抱起来,好好撸一把。
在沙发上不知道躺了多久,一通电话惊醒了她的美梦。
迷迷糊糊中,她摁下了接听健,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喂。”
“周小姐是吗?”
这声音,是陆星橙!
周忬纯的睡意一下子全无,直接做了起来,“是我,陆医生。”
“是不是傅隽恪出什么事了?”连她都不知道她此刻的声音有多颤抖。
她怕呐,怕那个在心中念念不忘十几年的人就此陨落了。
对于傅隽恪她恨意是不少,可她有什么资格恨?当初明明是她自愿的,怪不了谁。
傅隽恪把她当替身也怪不了任何人,怪就怪在自己对他充满了幻想。
幻想着傅隽恪是喜欢自己的,可明明一直喜欢的人,是她。
是她自己暗恋了傅隽恪十几年!
陆星橙察觉她语气不对,犹豫了片刻说:“我问过我同事了,他情况不是很乐观。有可能难熬过今晚,你要过来吗?”
她已经说得算很委婉了,傅隽恪的伤虽然在腹部,可失血过多,能挺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
轰——
犹如晴天霹雳
周忬纯可以接受傅隽恪受伤住院,唯独接受不了男人熬不过今晚这句话。
……
现在已经是深夜,能打的车不多,唯一一辆黑车她也上了,赶时间啊!
她能等,傅隽恪能等么?
到医院明明才十几块的车费,司机要到了一百多块的价格,她说都没说直接丢出两百块就匆匆赶往医院。
司机像看傻子一样看周忬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