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阅览完信中的内容后,池映寒立即将信烧毁,前去完成任务。
之前御花园的任务,本是到四月份就应当停止的,毕竟四月往后,进出御花园的人日渐增多,甚至皇后也可能出现在御花园内,到那时,池映寒自是不得再进入御花园了。
只是,让池映寒意想不到的是——
才到三月中旬,御花园这条路便彻底不能再去了。
存在破绽的地方,池映寒自是没有再去,而是转头接起了各式各样的差事。
直到三月底的某日,池映寒和往常一样按纸条中的指示,在某个茶馆的等候一位叫老徐的人,据说那老徐是刑部侍郎家的老奴,但池映寒不是不知道,那刑部侍郎本就姓徐,连女儿都是徐氏,这名字回头根本找不到人。
但该接的情报,他还是要去接。
老徐声称自己手上有些情报要交给谏院,但在此地不方便明说,便当即向池映寒比划了几个手势,并道:“谏院能派你过来,说明这些手势,你是能记住的。”
他一共比划了十二个动作。
这十二个动作,他自是能记下。
同老徐交接完后,池映寒便去探看旁的事宜,在傍晚的时候返回皇宫。
殊不知,就在他来到皇宫门口的时候,突然被几个侍卫给拦住了。
池映寒不禁有些错愕,忙问:“几位老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侍卫道:“官家有令,让你去大殿走一趟。”
池映寒:“???”
什么情况?这是哪门子突发事件?
不止如此,一旁的两个太监,还将他随身携带的册子直接扣押了。
池映寒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得被押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宫殿。
被押进去的那一刻,侍卫将殿门“嘭”的一声关上,由于此刻是傍晚,殿内显得又黑又冷清,连喘息声都听得清。
池映寒定睛一瞧,屏风后面竟有一道人影。
池映寒心里不禁有些紧张,毕竟他心里明镜着自己在官家心中的形象不怎么样,若不是先前来了一道圣旨,将他莫名其妙的夸了一顿,他自认为他在官家心目中的形象,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就在池映寒思索着这些的时候,突然,李渊平开口道:“知道朕叫你来的原因吗?”
池映寒摇了摇头,回道:“回陛下,微臣不知……”
李渊平又问:“你确定你不知道?”
“微臣愚钝,确是不知自己所犯何罪?”
李渊平第三次问他:“倘若不老实交代,朕无法保证你会有什么后果,但朕能确定的是——肯定比扣押更加严重!”
闻言,池映寒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得不承认曹清留那一手是正确的,作为一个下属,他一直都在为上司办事,至于上司又在给哪位上司办事,曹清没告诉他,怕他走漏风声,故而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池映寒郑重的道:“回陛下,微臣对天发誓,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倘若微臣知道,那就让微臣……微臣……”
李渊平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那就如何?”
“就让微臣终生无子!”
实则,池映寒也不敢胡乱诅咒自己,以前不知道有天道这个说法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倒也觉得蛮玄乎的。
如果要咒,就咒他没儿子吧,反正他家小祖宗生一次孩子也怪遭罪的……
殊不知,在听了这番誓言后,李渊平却是笑了出来:“咒得挺狠啊!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
池映寒现下只能硬着头皮死撑了,遂道:“官家,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干啥了啊!”
李渊平方才回道:“朕听说,有人见你前些日子频繁出入御花园,此举甚是诡异。”
池映寒心道:怎么可能会有人见到呢?这怕不是被谁给举报了吧?
但听闻是这事,池映寒心里也快速想出了对策。
池映寒当即表现得有几分冤枉,并道:“陛下,微臣冤枉啊,之前微臣是被人叫走的,公主和三皇子时常去御花园小憩,然后便经常拉上微臣,他们叫微臣过去,微臣便过去了。陛下,那个地方该不会是不能随便去吧?那微臣岂不是闯祸了?”
李渊平瞧着池映寒的反应,不禁笑出了声。
李渊平又道:“安阳和老三经常叫你过去?为什么不叫旁人,非要叫你呢?”
池映寒尬笑一声:“这事说出来,微臣也怪不好意思的。公主不是经常心情烦闷吗?她之前不知在哪儿听到的,说王雅兮家的夫婿是个傻子,所以每次心情烦闷便将微臣叫过去,纯是拿微臣取乐呢!有时候让微臣陪她两个时辰,偷摸打个牌九,然后她中途更改游戏规则,一个时辰下来,微臣被贴了满脸的贴条,最后无处可贴了,这才放微臣离开,而且公主说那些贴条不许扔,所以微臣现在还存着呢……”
李渊平又问:“还有呢?”
“还有,三皇子偶尔也会同微臣游玩,开春了还说想跟微臣一起钓鱼……”
李渊平继续问道:“那你可知你这是在玩忽职守?!”
李渊平问到此处,池映寒当即回道:“其实一开始也是知道的,后来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