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氏虽是面露难色,却也不敢再忤逆夫君,只得点头应下。
于是当晚,房氏特意带着和其他几个院模样一致的糕点,来到二房那里,稍有歉意的道:“二叔,我们院平日里也没收到太过奢华的吃食,也不知给相宜带去什么才好,但我们院也想尽些心意,让相宜知道,大家还是挂记着她和孩子的。”
池天南笑道:“无妨,你们有这份心意便足够了,明日我将大家的心意都带去,好生探望她一番。”
……
次日,池天南便将这些吃食用品打包妥当,探着顾相宜什么时候有时间。
那差役打探了一番,回来告诉池天南道:“什么时候能去探望还不一定,方才我去打探了,听说顾郎中情况不是很好,近来身子虚得严重了些,害口情况也加重了,按说应该出去透透气,多走动一番的,但情况又容不得她四处溜达,因此现下熬不得半分,多数时间都在闭目休养,每日须多喝补身体的汤药,方才能安稳。总之……情况不是很乐观。”
池天南明白,听他的描述,顾相宜的症状像是心病,恐是近来研制解药所造成的压力太大,心绪时常低落,又不得通风透气,改善心绪。
如此一来,确实很不乐观。
池天南想想便担心顾相宜的情况,干脆来到十三卫所外打探她的情况究竟如何了,现在能不能探望一下。
门口的守卫见池天南来探望,立刻去通禀沈潋。
此刻沈潋也来到实验室外,想去打探今日顾相宜的情况。
先前沈潋问过宁儿,顾相宜到底出了什么事。
宁儿只同他说了一句:“少夫人近来似是在校准什么极值,这极值什么的我是不清楚,我就知道还没等找到那个极值,少夫人的身子便到了极值了!”
听闻这话,沈潋瞠目结舌,当即破例每日来实验室探访,并好生照顾着顾相宜。
而今儿再问顾相宜情况的时候,顾相宜回道:“已经好多了,没前两日那么严重了。”
前两日顾相宜是四肢乏力到根本下不了床的地步,故而不得不将实验具体事宜交给池映海来操作,池映海将得出的报告记录下来,拿给顾相宜审阅。
沈潋不由得问道:“实验进展如何了?”
顾相宜回道:“有些成效了,上次试验的几个病患的病情没有再恶化下去了,但症状却也未消退。说明这个度暂时掌握到了抗衡的地步,至于如何提升到能让病患痊愈,这点我最近还头疼着。”
沈潋见已到如此程度,心叹他总归是没看错她。
“这进展已经不小了,顾娘子,近来实在是太辛苦你了。剩下的不着急,你再慢慢摸索着,毕竟身体要紧。”
顾相宜点了点头,在报告还未出来的时候,她便时常坐在诊床上,闭目休息着。
她知道近来一定要稳住心绪,心绪波动太大对身体造成的损害不是闹着玩的。
好在近来确实有了进展,且这进展不是凭空捏造的,而是她有记录和把握的。
因此,顾相宜这两日不再像之前那般毫无头绪,心绪也能稍微稳定一分。
而这时,门外有差役来寻沈潋,沈潋见状,同顾相宜打了声招呼后,便到实验室外查探情况了。
结果查探之后才发现,原是池天南等在门外,想进来探望顾相宜。
沈潋得知情况后,旋即返回实验室,同顾相宜道:“顾娘子,你二叔来看你了。”
“什么?”
顾相宜都不知道有这事儿,乍一听这事,不免有些震惊。
“二叔来了?不是说他回家之后便要隔离的吗?况且这里常有瘟病患者,并不安全,他过来岂不是危险?”
沈潋闻言,笑了笑道:“这都不妨事,我也是瞧着你一直闷在这实验室里,久了郁结于心。这便让你家里人探望一下,你也好生松口气,别将自己闷坏了。”
说罢,沈潋便吩咐下去,带池天南过来。
池天南旋即拎着一个包裹,推开实验室的门。
顾相宜也未料到,家里竟有人能来探望她,好在这人是池天南,顾相宜也能放开了些。
池天南进门后第一句话便问:“相宜,你近来情况怎样了?二叔听说你前几日又晕倒了,在家里也是坐立不安的。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
顾相宜也不知谁又把消息放出去了,听闻池天南问到此处,顾相宜回道:“我没事了,就是前两天累着了,有些迷糊,躺床上都迷糊的那种。不过现在好多了,没那么严重了。”
池天南听着她的描述,心如同悬在一根线上一般,不安生得厉害,连忙问道:“那这两日可有好生歇息?”
“一直都在歇息呢,自从前两日撑不住之后,余下的实验,我便交给海儿去办了。二叔你就放心吧,我没事的。”
池天南点了点,这才将包裹打开,道:“对了相宜,说实话,近些日子家里一直挺关心你的。你看看,这都是各房各院给你带来的小吃和一些物件,都是大家的一番心意。”
池天南并不在大宅里生活,顾相宜同池家各院什么关系,池天南也并不知情。
而顾相宜在看到这些吃食用品之后,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