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相宜哪里知道他在寻思什么,就这么看他被她丢出来之后便不肯说话,她心里更是忐忑。
定然是她又做了过分的事儿,惹他难过了。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偏是没管住自己的手!
“池二,池二你不要紧吧?方才是不是不小心打疼你了?”
池映寒思绪回转之后,见顾相宜竟红着小脸出来同他道歉。
但池映寒哪里会同她生气?
待池映寒缓过神来,回道:“我没事,刚才确实是我有些鲁莽了……”
“那你再来一遍,这次我能有心理准备了,保证能控制住,不会打你了。”
池映寒也定了定神,他深知自己不能再由着情况这般下去了。
他看得出来,她其实已然答应了的,纵使他现在就在此地将她办了,她也不可能翻脸或者大闹一场。
既然她应他了,那他便不应再这般不行事。
再来一次!
池映寒心想着,重新钻回了毯子里。
先将手放在心口处,明显能感知到她心跳得比前两日更加剧烈,此刻,池映寒是足了胆子,尝试着将手向右移去。
这一次,顾相宜果真没有动手,也没说一句。
但他还未等移到那个位置,便感受得到,她的心速几乎要失率了。
“你还是很害怕?”
瞧着顾相宜那紧张得要死的样子,仿佛池映寒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瞧着她这般模样,池映寒实在是不忍再对她动手。
他想让她心甘情愿的接受。
而不是这般强迫自己去接受他。
若是如此,他同老夫人还有什么区别?
见顾相宜仍是这般紧张,池映寒道:“要不,你还是打我吧?”
顾相宜闻声,这才惊讶的回道:“我打你做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确实挺欠打的……”
“???”
“你不是问我手感吗?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话?”
“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彼此坦诚相对的,不然真的容易闹出很大的误会。就比如,我之前一直听说‘体重不过百,不是搓衣板就是矮’。我以前一直都以为你是前者来着,然后你每次更衣的时候都要把帐子放下来,我每次心里都很嫌弃——搓衣板有啥好看的?谁要看你更衣了,我压根也没想看呀!……但直到后来在船上给你更衣的时候,不小心瞄了一眼,我发现这一年我都理解错了……原来……你单纯就是矮……”
顾相宜:“……”
真的忍不住有种想打死他的冲动怎么办?!
池映寒看着顾相宜更加爆红的小脸,直言道:“要不咱们别憋着了,揍吧!揍完也算说开了,我一直没跟你坦白从宽,其实我是太意外了,所以一直超级惦记,想再碰一次,但是又怕你不愿意……”
池映寒知道,交代完这一遭,心里话是吐出去了,但什么后果他就不保证了。
但纵然如此,他都不想看到她是这般不愿意的给他,至少他想让她知道他真实的想法。
于是,不出池映寒所料的是,下一刻毯子里果真再也压不住声的爆发出一句:“池映寒!你怎么不去死啊!”
“那我死一遭,你以后大大方方给我碰好不好?”
“那你先死一遭给我看看!”
“好好好,我死我死……你看这样,嘎……”
池映寒干别的不行事,装死倒是装得同真的一样,瞧他乖乖装死的模样,顾相宜被他搞得哭笑不得。
但还是有几分生气池映寒居然把她当成搓衣板还背地里有点嫌弃,直到发现她原来不是之后,就偷偷动起了歪念头。
她当时问他手感的时候,他怕挨骂,支支吾吾回忆了两句,实际上他怕是能有一大车的感慨!
“死池二,你就这么待着罢!什么时候我让你起来你再起来!”
池映寒老实没说话,由着她继续闷气。
谁料闷了不到一刻钟的气后,顾相宜便有些不忍心了,道:“怎么?你还真要这般装死装一宿不成?”
池映寒没敢动。
只听下一秒,顾相宜松口道:“行了,你可以活了!”
池映寒听闻这话,这才睁开双眼,回头一句话便是:“气消了?”
“有什么好气的,不过两坨肉而已,你以后不许跟我掖着藏着,想碰直说就是,居然藏了一大车的小心思。”
池映寒心底窃笑。
瞧瞧,果然还是坦诚交代得好……
“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啊,这里终究是祠堂,在祠堂终归不能太放肆了。想碰的话,轻着点,别惊动了这些老祖宗。”
“诶!”
十五日后。
到了解除祠堂禁足的日子。
老夫人一大早便派金妈妈去祠堂接他们出来了。
这一晃半个月过去,她只知道二郎舍不下自家媳妇,干脆搭进去陪她,也被禁足了半个月,至于他们俩在祠堂都干了些什么,老夫人自也是想过一些。
但她断然想不到这俩人时常盖着毯子,在毯子下面做一些能将祠堂内的老祖宗们气吐血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