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再开四个分堂,平日若是搞些活动,那便是四倍的收成!那岂不是一个月能赚四万两?少夫人,你这是要发财了!”
但宁儿正说着,便见顾相宜似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她。
宁儿立刻收回方才的话,试探着问:“额……赚不了那么多吗……”
“我若是能凭一己之力月入四万两,那我在这家里便青云直上了。”
顾相宜嘴角不由得抽搐,就凭现在的资源和物力,月入万两已是顾相宜豁出命去能攀到的极限,而宁儿捉摸不透这些,问道:“那少夫人你多揽些元娘子这种活儿呗!一个月接几单,多收些银两,在家里不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顾相宜嗤笑一声,实在是叹宁儿太憨厚,打发她道:“罢了罢了,不同你说这些商事了。现在天也不早了,你去将池二叫回来。该休息休息,该睡觉睡觉,挑灯夜战作诗没多大成果的。去罢!”
“是,少夫人。”
宁儿说着便规规矩矩的离开了。
待宁儿去了书房,告知顾相宜要池映寒早些休息之后,池映寒打实瞠目结舌。
“她说什么?叫我回去歇着?今日不许再学了?”
“是。”
池映寒:“……”
前几日顾相宜便主动给他推拿,这会儿又不让他学得太晚,搞得池映寒但有些适应不了了。
小祖宗这几日未免太反常了吧?
见池映寒还不走,宁儿又催促道:“少爷,还是回去吧。再不回去,少夫人要等急了。”
她等他还能等急?!
说得像大晚上的要生什么事儿似的。
池映寒满心的疑问,但还是起身同宁儿回了院。
待他回了院后,顾相宜听闻屋外的脚步声,忙推开门迎道:“夫君回来了。”
池映寒:“???”
还迎接他?!
什么情况?这是生了什么事儿,还是小祖宗受了什么刺激?
池映寒心想着,赶忙摆了摆手便谴走了宁儿。
眼下只剩下顾相宜和池映寒两人。
池映寒的疑惑已到极致,见四下无人,他倒也不进门,倚着门口,“唰”的一声便打开折扇,看着门内那乖巧的迎着他的顾相宜,道:“嘿!近来是怎么回事?良心发现了?之前不是还说让本少爷住书房也死不了人,睡不着便挑灯夜战吗?”
顾相宜笑道:“那些哪里是认真的?挑灯夜战可是要将人熬坏的,夫君白日闭关这般辛苦,晚上自得回来好生歇息。李妈妈,去给少爷打盆洗脚水!”
“诶!”李妈妈应了一声,便匆匆去打水了。
池映寒坐在桌前,怎么都猜不透这个理儿。
但听闻谈及李妈妈,他第一反应便是:“又在作戏?”
顾相宜笑道:“胡扯些什么?谁跟你作戏了?让你将衣服脱了,好生松快松快!”
衣服脱了?
池映寒更是一懵:“难不成……你想圆房?”
“啪!——”
结果,顾相宜那重重拍肩的一掌,让池映寒知晓他这是又想远了。
这会儿,李妈妈将洗脚水端来,顾相宜让池映寒坐在床上,嘱咐道:“来,夫君,烫烫脚,疏通一下脉络。”
成,她让烫脚,他便烫脚。
但在关上门之后,池映寒还是疑惑道:“顾相宜你有事儿就说啊,咱俩有啥事,直来直去的就行,不必拐弯抹角。你今晚突然这般良心发现,定是有事!直说什么事,我替你解决去!”
顾相宜听罢,蹙眉道:“夫君你看你又想远了,哪里有什么事儿,无非是看夫君气色不佳,恐是这几日作不出我给的韵律,再不合理休养,气色恐是更差。”
池映寒被她说着了。
最近她出的题目,实在是难的让池映寒挠头,熬了许久才能作出一首诗来,更别说那策论,查阅诸多文献也答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但作不上来归作不上来,若说气色……
池映寒一边泡着脚,一边由衷的道:“怎么?我这气色,还能有你差?顾相宜我就不明白了,你看你懂得也挺多的,怎么自己就不肯好好歇歇?”
“我该歇息时自然便歇息了,夫君无需挂记。”
池映寒就知道她嘴硬,但他有话驳她:“那怎么不见你也泡泡脚?你刚回来没多久,可莫告诉我你方才泡好了!”
“我……”
顾相宜被他这话生生搞得噎住,这时又听池映寒补充道:“其实也没多大个事儿,这盆刚端来,我的脚也才刚进去。正好你也乏了,咱俩一同泡脚呗!”
“罢了,你先泡吧,这盆只能容下一人的脚,我就……”
“谁说只能容一人的脚?你脚小着,且若是怕烫,正好踩在我脚上慢慢适应。岂不是最宜?”
想来同池映寒一同泡脚倒也无碍,顾相宜遂也应了,不多时便搬着凳子来到洗脚盆边,将鞋袜解下。
顾相宜由于脚生来便小于同龄孩子许多,到了缠足的年纪,倒是免于一劫,如今脚却是完整的。
能免于缠足的女子,并不多见,惹得池映寒倒是怜惜了一分。
就这么看着顾相宜的小脚丫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