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
怎么聊着聊着,又要喝药了?
池映寒一脸崩溃:“我记得我才刚喝完药啊!怎么又要喝药?!”
“元知府不是晌午让你喝的药?”
“是啊……”
“那不就结了!已经过了半天了,原本每日应服药三次,但念及你白天还要考试,我都已经给你免了一次了,晌午和晚上的药,是必须喝的。总共连喝七日,这点容不得夫君讨价还价。”
七日?总共要喝十四碗?!
才喝了两碗,池映寒就受不住了,还有十二碗等着他呢?!
“赶紧把药喝了,早些休息。你当这病闹重了不要命是不是?”
“就一个风寒,还能死人不成?”
顾相宜看他粗心大意的劲儿便头疼:“怎么不能死人?你是没见过风寒病重死亡的例子有多少?他们巴不得讨药救命,有些低贱的人生生的病着,却讨不到一碗药而死。你是没见过人间疾苦,家里给你惯成这样,你还挑三拣四的嫌苦。不许闹了!乖乖喝药!”
池映寒:“……”
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么大碗的药,他当真觉得世间最苦的事,莫过于此。
罢了,他是逃不过去了,一碗干了吧!
池映寒咬着牙,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药服下,服下之后赶紧将旁边的水碗端来,清清嗓子。
妈的!一想起还要喝药,他就恨透了顾相笙!
突然,池映寒灵机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碗之后忽然问顾相宜:“对了相宜,我这病,传染吗?”
顾相宜道:“当然传染了!不然你以为呢?”
池映寒本生了他的小心思,但见顾相宜这么说,他突然有些难为情:“那你还在我身边待着?不怕传染啊?”
顾相宜叹道:“我在传染病患身边待的时日多了,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做什么郎中,看什么诊。”
“你还治传染病呢?!”
顾相宜见他这一惊一乍的模样,笑叹:“你这都是小儿科了,肺痨我都看过,还怕你这种?”
“那……你不怕吗?!”
“不怕。干这行的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论是我还是那些老郎中。不然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在家吃喝玩乐还能有人供着?”
“……”
“行了,莫说这些了,你躺下把被褥盖好,过会儿我看看你体温如何了。”
探体温!
池映寒突然想起昨日顾相宜是如何探体温的,心里忽然有些小紧张,小激动。
甚至……有点莫名的小期待。
池映寒赶忙问:“还有多长时间探体温啊?”
“等一刻钟吧,我出去吃口饭,回来便给你测。你在屋里把被褥盖实了啊。”
“好嘞!你放心去吃饭吧!”
池映寒激动的躺下,将自己裹成一个大卷饼,一想起昨日顾相宜怎么给他探体温的,他心里便涌出一阵期待。
那种感觉……
简直让他整个人都精神了!
池映寒躺在这里,一脸的美滋滋,等顾相宜在外面吃了口饭回来的时候,池映寒几乎是激动的快要摇尾巴了!
“相宜相宜!探体温啦!”
顾相宜刚去厨房随意吃了口,此刻回房后关上门,擦了擦手,问道:“你刚刚发汗了吗?”
“有点出汗。”
“那就好。”
顾相宜擦完手,便朝着池映寒走来,池映寒心里更是如同小鹿乱撞,一脸的期待着。
探体温!探体温!探体温!
此刻的池映寒外表已经掩饰不住刚刚那股激动劲儿,眼看着顾相宜朝他走来,坐在床边。
下一秒——
顾相宜将手背放在了池映寒的额头上。
池映寒:“???”
说好的用唇探体温呢?!
然,顾相宜这次却将手背放在池映寒额头上几秒钟,随后又翻个翻儿,用手心再对比一下方才的温度。
池映寒一脸的懵。
“相宜,你昨日不是这么探的呀!”
顾相宜道:“昨日是被你的突然晕倒吓到了,手心冒冷汗,才不得已用唇探,现在手没问题了,用手探就行。”
“可是,用手探不准呀!”
顾相宜疑惑的道:“谁跟你说用手探不准?手探、唇探、额探,三种方法都可以,没有不准的说道。我看你这会儿热度又下去不少,精神头儿也还足着。想不想再吃点东西,给你买去!”
“我想吃蛋黄肉包,刚刚你就买了俩,我都没吃够!”
“成,我叫人给你买去。你先在这儿睡会儿,待买到了我再回来找你。”
这就睡觉了?!
池映寒觉得他还能折腾一会儿的……
池映寒一脸憋气,这会儿不想睡觉,旋即灵光一现,又生了主意。
“对了相宜,你那个第十篇策论,你给我批了吗?”
“批倒是批了,但是你现在病着,那篇策论便罢了……”
池映寒一听这话,险些没腾的一声弹起来,道:“啧!本少爷好不容易答的,你不给本少爷讲,本少爷也不知答得如何,那试卷本少爷岂不是白答了!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