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开考锣啊!
哪里是随便敲的东西?!
但他们哪里知道池映寒是出了什么事,瞧他现在的神情状态,哪里是来考试的,分明是来考场上寻仇的!
池映寒今日可是怀着一股恨劲儿上来到考场的。
若不是这世上还有律法,他来这里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顾相笙撕了!
下面两个衙役也不知池映寒到底是要考试还是要做什么,之前他们可是见过这无法无天的家伙在府衙上就敢踹了堂桌,当场撕人。
当时那场面,生生将元知府吓得没敢上前,生怕误伤。
眼下两个衙役只得在下面喊道:“池二!你休要扰乱考场秩序,否则将被清出考场!”
池映寒站在考场最中央的高台之上,低眸冷声道:“考试不是还有一炷香才开始吗?既没开考,那谈什么考场秩序?”
“那也由不得你放肆呀!”
池映寒冷哼一声,声音倒也平和,道:“放心,今日老子不打架、不闹事,只在这儿说两句话,说完就乖乖考试去。”
两个衙役哪里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二人也不敢做主,急忙返回去通知元知府。
在他们离开的下一刻,池映寒拿起锣锤,狠狠击向了铜锣。
“铛——”
这一声响,在座的考生们都惊了!
这……这怎么突然就敲开考锣了?还没发下发用具和试卷呢啊!
“铛——”
门口的元知府听闻情况不对,他这边刚封了考场,还没安排完其他事宜,怎么就敲锣了?
“铛——”
还敲了三下!
元知府惊得赶紧上前检查,到底什么情况!
结果他刚返回两步,便差点和来汇报的衙役撞了个满怀。
元知府手忙脚乱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在敲锣?!”
两个衙役忙道:“是池二,池二跑去敲锣了!我们也不知怎么办,这才来问问您呀!”
“搞什么鬼!他不知道如此闹事,本官有权将他清出考场吗?”
此刻,所有的考生都诧异的抬头,看着那敲锣的地方。
结果他们不抬头不知道,这一抬眼,瞧见这敲锣的也不是考官啊!
有几个考生认出来了:“那不是池二吗?!”
“诶?是啊!是池二啊!”
“他怎么回事?他敲开考锣干什么?”
考场中,顾相笙同是抬头望了眼考场中央。
结果竟见池映寒坐在高台上,抱着锣就在那儿敲!
等等!
顾相笙惊得睁大了瞳眸!
池二?池二怎么在这儿?他怎么进来的?!
此刻,元知府也来到高台下方,见池映寒抱着铜锣坐在高台上,他怒喝道:“池二!你到底是不是来考试的!你若捣乱,本官有权将你清出去!”
这考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考场最中央的位置大喊大叫,声音足以让整个考场的考生都听了去。
池映寒在吸引了众考生的注意力后,毫不怕事的低头,望向元知府,义正言辞的道:“本少爷当然是来考试的,你放心,本少爷不杀人不放火,无非是在考前申个冤,同考场上的某位说两句话。”
申冤?
元知府听后一愣,池映寒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他有什么冤屈要申?
元知府惊叹着,只听池映寒“铛”的一声,再次敲响开考锣。
此刻全考场的人都看着坐在高台上的池映寒,顾相笙更是心里翻江倒海。
他到底怎么回来的?!
明明他今日上路的时候,池家也没找到这个人啊!
然,顾相笙哪里知道,他现在需要担心的,恐不是这些了——
只见坐在高台上的池映寒忽然站起,厉声道:“今日在这里占用一会儿大家的时间,本少爷无非就是对在场的某位,说两句话。”
元知府愣道:“你要跟谁说话啊?这场内还能有跟你扯上关系的不成?!”
“怎么没有!”池映寒一想到这事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顾相笙!你在此给老子听好——我告诉你,你他妈废了!!!”
元知府:“???”
众考生:“???”
只听池映寒说着说着便气重了,站在台上四处寻着顾相笙的身影,喝道:“顾相笙这厮在哪儿呢?!有种你他妈出来!来你出来!别他妈躲着!躲你也躲不了几天!你他妈能考你就考,考不了就不考,给老子下蒙汗药扔到山顶去是几个意思?!”
众人:“!!!!”
顾相笙给池映寒下蒙汗药,将他扔到山顶去了?
要说年年科考都有奇闻,奇到大风刮丢卷纸都让考生们听惯了。
结果今年这事儿更是离奇——
两个草包互掐,其中一个草包给另一个草包下蒙汗药,将其考试前夜丢到山上去。
这事儿都能写进科考杂谈了!
元知府嘴角抽搐着,顾相笙都这么狂了吗?他说今儿池映寒怎么没来呢!
顾相笙也不忍这口气,拍案而起,驳道:“明明是你自己喝酒不行,一口就醉了!我好心将你送回家,是你自己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