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相宜虽极力尝试改变他的命运,可她的心里却生生的不舒服。
她思虑着,忽然止住脚步。
她停下,池映寒自是停下,道:“怎么了相宜?”
顾相宜抿了抿嘴,道:“这次考完,你想要什么奖励吗?”
“奖励?”池映寒没想到顾相宜竟会突然说这个,“怎么了相宜?怎么突然这么主动的要给本少爷奖励了?”
顾相宜心里实在压抑不住这股劲儿,好似同苏韵那般,心疼他,又不得不让他走下去。
她却不能同池映寒讲明缘由,只得道:“我是觉得……这次考试,好像是我在为难你一样。你只管说,想要什么奖励,回头我都奖励你。”
池映寒突然觉得有意思,问道:“要啥都行?!”
顾相宜小脸一红,赶紧补充道:“圆房不行!”
她这么一补充,池映寒险些笑岔了气。
顾相宜本还伤感着,见他忽然笑了起来,道:“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太过紧张了,我压根没想过同你圆房,你放心吧!”
顾相宜这才松了口气……
只听池映寒提出道:“那让我抱你睡一宿好不好?”
“抱我睡一宿?”
“昂!我不做什么,就单纯想抱着你睡一宿……这可不可以?”
顾相宜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答应道:“你考上秀才,我就让你抱。”
顾相宜是豁出去了才答应他这点,她心里想着:池映寒准是在同她赌气,他心眼可小着,什么小事都往心里去,上次因为抱了她一宿被又是隔离又是打地铺的,他可是记仇。
即便后来老太太给宁儿布置一张床在房内,此后他睡宁儿的那张床,他心里也不痛快。
但看在他第一次科考的份上,她便纵了他。
后日便是县试。
在回家之后,顾相宜在临考前给池映寒出了几套模拟试卷,嘱咐池映寒道:“县试并不难,你答题的时候不要紧张,必考诗词你全都背过,而且你自己也扩展了一些,以这三个月的努力,过县试没问题。”
顾相宜将几套模拟考卷交给池映寒,池映寒一边看着考卷,一边详细指点道:“基本上都是一文一诗,首先要求语句通顺,后逐渐要求精辟。池二,你将你之前作诗的那股劲儿拿出来,保准没问题。”
“放心吧,我有我作诗的方法。”
“嗯,我相信夫君你一定可以的!”
池映寒心里一惊。
难得小祖宗扬言相信他!
不容易,打实不容易!
而顾相笙那边,他考前心里可就没池映寒这般放松了,由于大姐儿腿瘸这事儿,柳如歌最近情绪极其不好,倘若顾相笙再连个县试都没考上,柳如歌准会将怒起全撒在他身上。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是,若说往年,顾相笙是没法儿的,但这次情况却变了——她大姐儿顾相情成了安家的妾,自是同安家近了关系。
对于顾相情的名声,柳如歌本就在安家面前保住了,且又说服了安家,还让他们十分同情顾相情的遭遇,那安家完全就可以求那元知府,让元知府以及下级刘知县帮他一把。
考童生又不是考秀才,上面查的比乡试、会试宽松许多。
虽是绕了弯路,顾相笙也是偷拿了家里的三千两银子,去给自己谋活路去了。
而这几日柳如歌忙活着大姐儿的婚事,也没注意到顾相笙偷偷从家里拿走三千两巨款,分了一些钱,去贿赂知府和知县。
虽是糊名制,但顾相笙那一手烂字,只要说通了,他们准认得出来。
就这样,两日的时间内,顾相笙买通了知府和知县,声称自己绝不胡来,朝廷每年都能通过一万个童生,勉强给他过个童生就行。
直到县试当日。
顾相宜和苏韵早早起床,亲自送池映寒去县考场。
在马车通往县考场的路上,顾相宜不再嘱咐他杂七杂八的话,而是同池映寒道:“每场考试时间长着,池二你再吃些东西,免得体力透支了!”
“有什么好吃的?”
“我做了些你爱吃的蜜汁猪肉脯。”
池映寒本还不想吃,一听这话,眼眸一亮,道:“拿来拿来!相宜做的猪肉脯,本少爷都能吃了,吃完了再进考场!”
“好好好,你慢些吃,不急。”
池映寒此前还郁闷她只顾及别人的科考,这会儿看她对自己这般嘘寒问暖,心里打实愉快。
而且今日这份关心是他独占的,连顾相君都没法跟他抢。
高兴,今日的考试,他心情非常愉悦。
池映寒美滋滋的吃着猪肉脯,可没一会儿,马车便停了。
马车停下之后,顾相宜和苏韵率先下了车。
县试考场外,也聚集着不少人,虽无法靠得太近,却也围观着。
直到大伙儿在人群中看到了池二!
“池二?我的天,我没看错吧?他来参加科考了?”
“你看错了吧?”
“没看错!就是池二,你看,马车里那个!”
“我的天!还真是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