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次礼,听闻他在外的好名声,她便将他当作世上最好的男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了,嫁去之后生生落了个那么悲惨的下场。
顾相宜突然痛恨,她恨她自己前世是不是眼瞎,这么个冷血的东西,她怎么就没看出来?
顾相宜想着,俏脸骤然升温、甚至发热,不知觉的,一行温热顺着脸畔滑落。
头脑一片空白,只听耳边的声音忽地变得温柔了些许:“相宜妹妹,你哭了?”
安瑾瑜本想借着广众的势力让顾相宜把话解释清楚,并应了他。
谁知事态不仅完全没有向他所想的方向发展,且这三姑娘大庭广众之下,竟是哭了!
她这一哭,围观群众更是指指点点。
安瑾瑜见状无暇再逼迫她,语气也温和了下去:“相宜妹妹,刚刚可能话说重了些,但我并无胁迫之意,今日在此,只想把话说开。”
顾相宜看着眼前男人坚决的样子,忽然,她的胳膊被他牢牢握住,他手中拿起方才那个白玉镯子,直接给顾相宜戴了上去。
“这镯子你且收下,今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买给你,我会对你好,我会只宠你一个,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今生今世只想娶你。”
顾相宜怔住!
他的最终目的,竟是在此当众求亲吗?
而且这么多人围观,众人纷纷议论着安瑾瑜的深情,不顾地位名分也要娶顾相宜为妻。
这场面、这势头,造得可真不错,妥妥的逼婚!
安瑾瑜,你够狠啊!
顾相宜咬牙切齿,俏脸被气得发红,现在该怎么办?
顾相宜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刚刚态度强硬的安瑾瑜口气突然变得温和。
很显然说明无论他占了多大的理,顾相宜这么一哭,众人便会立刻容易偏向弱者。
他不敢再强硬逼迫,且事到如今,她话也说尽了,她的观点也摆在那里,她就算铁了心的走,也有她走的道理。
此刻拒绝还有一条退路,好歹是她不嫁安瑾瑜的,不是安瑾瑜退她的亲,她尚且还能稍微放低门槛嫁给普通人家。
若再和安瑾瑜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下去,她的清誉便彻底不保了!
顾相宜想着,下一刻便用力将手上的白玉镯子摘了下来,放回案台之上。
安瑾瑜瞠目,万万没料到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仍旧铁了心的拒绝!
她甚至不怕城里的人再议论些什么!
但孰料,就在顾相宜摘了镯子准备离开铺子的时候,人群中忽然站出来一道人影,不偏不倚的挡了顾相宜的去路。
只听又一道痞里痞气的声音响起:“这位姑娘,今日整个首饰店我都为你包了,今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买给你,我会对你好,我会只宠你一个,只求你也给我一次机会,我今生今世只想娶你!”
安瑾瑜:“????”
众人听闻人群中传来这道声音之后,纷纷循声望去,孰料那刚刚发话之人,竟是南阳城首富池家的二公子——池映寒!
“池映寒!”
“竟是池映寒!”
“天啊,他怎么也在这儿?”
围观的街坊邻居纷纷惊呼出声,众人注意力太过于集中,万万没想到池映寒这厮竟也混入了人群之中。
要说这池映寒,整个南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简直就是个名人,南阳城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笑料——
今个儿听闻他听书听的不爽砸了哪家的场子,明个儿又听闻他又在万花楼待了几天几夜被他老爹提着棍棒追打了出来,总之不是在外面吃喝嫖赌,就是招猫逗狗,南阳城的姑娘家见了池映寒,几米开外都得绕道走,靠近了池映寒,那才叫毁了清誉。
这不,有几个看热闹的姑娘家发现池映寒也在人群之中,赶紧用团扇掩面躲远了。
池映寒倒是不在意这些,刚刚杜仲赶来告诉他这里有热闹看,而且还是安瑾瑜的热闹,果不其然,这热闹是真的热闹,比说书都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