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溪和南星二人在御书房的屋顶才悠哉的坐了没一会儿,就听见莫谨言在与皇帝说护国大将军的事,莫谨言也是个武艺奇高之人,两人自然不能靠的太近,所以只是断断续续的听了个大概。
“王爷,原来皇上也在暗地里查郭祺瑞在赋税司动的手脚。”南星说道。
南玉溪眼神淡然,摆着他的折扇半躺在屋顶,说:“他是皇帝,赋税是何其重要,他怎么会不知道。”
“那他竟然找一个江湖阁主去帮他查?”南星不可理解,这朝廷那么多监管的官员,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查郭祺瑞的人吗。
“我这个皇帝侄儿啊,确实当的困难。只怪他实在不愿相信别人。”
“那为何他就相信莫谨言呢?”
“这一点,我也很想知道。”南玉溪忽然直起了身子,莫谨言这个人的确有种莫名的感觉,莫说是萧云贞想相信他,就连南玉溪也在冥冥中感觉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御书房内,萧云贞听着莫谨言对他的一字一句的描述,脸色可谓是一会儿一变,历朝历代,官员们贪污腐败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像郭祺瑞这样,敢把整个国家的赋税司牢牢把控在手里,甚至私自更改国家赋税的,他估计是千古第一人了。
莫谨言说,碍于自己的江湖人身份,很多证据并不好查,只能把知道的事情说与皇上听,至于证据,还是得朝廷派人依照章程办事。
“难怪南王管了中阳的赋税之事,他早就知道了郭祺瑞这个大鱼。”萧云贞缓缓说道,自己何止是兵力智慧比不过南王,就连这情报网,南王也是天下无敌。
凭一个小小的中阳县赋税案,他在短短几日就能查到郭祺瑞,而他,堂堂的皇帝,还要依靠江湖阁主的帮忙。
“皇上倒也不必忧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吧?”莫谨言难得这般,安慰萧云贞,他与他好似同样的年岁,却实则比皇帝要沉稳很多,或许是今日的萧云贞在他眼里,实在太过于落寞了。
正殿之上,南玉溪不给他留半分薄面,而到了御书房,他又得知自己的钱袋子被护国大将军毫无顾忌的抢了去,他不落寞还能如何。
“你可知今日正殿上发生的事?”萧云贞问莫谨言。
莫谨言摇头,这也正常,他手里都是江湖势力,皇宫里刚发生的事,确实不可能那么快得到消息。于是,萧云贞一字一句把今日正殿发生的事都说与了墨谨言听,这可让屋顶上的南星不可思议,“王爷,这天是不是变了?皇上给江湖阁主汇报?”
南玉溪不置可否的摇头,皇帝又如何,高高在上的那一个人最是孤独,他难道就不需要人倾诉心事,不需要人出谋划策,不需要人发泄情感吗?
莫谨言只有听到榕七月和王婉清的时候,神色才有微微的动容。一来他越发的佩服榕七月,即使在皇宫正殿,面对权势滔天的大将军,她也毫不畏惧,再者,他心中也是疑惑,难道南玉溪的确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原本,是打算当场揭发的吗?
好在南玉溪没有,否则就太草率了。不,在莫谨言看来,如若南玉溪知道些什么,而且今日就当堂揭露了,那可真是,太便宜了王婉清!
“今日晚宴,我同皇上一起,也算是正式见一见各位朝廷重臣。”莫谨言说完这句话,看了萧云贞很久,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没有传递出对他的半分感觉,良久,萧云贞才说道:“你到底为何要站在朕的身边?”
若是先帝,大概绝不会问人这样的问题,他总是那般果决,睿智,勇猛又充满智慧,他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一生最大的失败,就在女人身上。他给了中州国的百姓安宁顺遂,却任由腥风血雨横扫了自己的后宫。
萧云贞像他的母亲,一点也不像先帝。
“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莫谨言这样回答。
萧云贞想了想,没有多问,只是说了一句:“你若是帮朕做好了要做的事,那么朕,可以许诺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莫谨言惨淡的笑容被完全遮掩在了面具之下,只在心中暗想,恐怕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起吧。但他嘴上却是在说:“多谢圣上!”
两个男人之间的结盟有时候靠的是这样的语言,而有时候靠的却仅仅是默契和感觉。
莫谨言把语言给了皇上,可他的心却想选择别的什么人。
“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要回御花园去看看了?”南星看了看天色,不知为何,竟然有点想见胡晓芍。
“从前,你不是最讨厌去女孩子堆里吗?”南玉溪问道。
“我,我是担心......”南星突然意识到不对,他好像即不能说是担心胡晓芍,也不好说是担心榕七月,只能吞吞吐吐的不知所云。
南玉溪不再逗她,想来的确是该回去了,墨谨言也离开了御书房,说是想四处转转,待晚宴时再同皇上一起入殿。
皇上允准了他今日在宫内随意行走,反正他的后宫,也没有嫔妃,冷清的很。
姑娘们都还在御花园内玩着捉迷藏的游戏,前几轮下来,的确是没人找到过榕七月,有几个被找到的姑娘被人拿了心爱的镯子,或是喜欢的发簪,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