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溪,不夸张的说,是个打下江山的王爷,他的气势,是阵前对峙三万兵马都能让敌军抖上一抖的,区区礼部尚书,恐怕经受不住。
萧云贞对他也是忌惮,这朝堂上,恐怕只有婉清和郭祺瑞这样的老人,经历了两朝的争斗,才能淡定的看一看。
“太后,您要为臣做主啊!”礼部尚书见大家都不说话,唯有寄希望于婉清,毕竟她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刚才也是她一次次为他说话。
婉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有多久没有享受到这种权力顶端带给人的快感了?很久了,她喜欢别人如此臣服在她的脚下,求她,哀求着请求庇佑,仿佛自己是天地间最厉害的人。
可这种飘飘然的感觉还未多存在一秒,南玉溪便摧毁了。
“太后?谁是太后?”南玉溪冷冷的问。
这下整个大殿上彻底炸开了,南玉溪此言,是要和皇家公开撕了嘛?
婉清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若不是顾虑到自己的身份,她真的想冲下去和南玉溪厮打在一起,否则心中的恨呐,难以平复。
南玉溪横眉冷眼,继续指着礼部尚书的头骂道:“你与本王谈礼制?先帝亲自打入冷宫的诡计多端,谋变朝政的,心狠手辣的毒妇人,怎么就变成你堂堂礼部尚书口中的太后了?”
“南玉溪,你放肆!”婉清气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萧云贞还是一言不发的坐在皇位上看着南王的闹剧,真是恨铁不成钢。
“怎么,你以为你手里还握着当年的盛景吗?年岁不复有了,你不惹本王,本王姑且许了你坐在这个原本不属于你的位置,你若要惹本王,只怕你惹不起!”
南玉溪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的,打在了正殿里,每一个心怀叵测的人的脸上,最是眼角抽动的人,便是萧云贞。
萧云贞心想,这哪里是在对婉清说话,这明明就是在对他说啊,南玉溪在奉劝他不要不自量力,不要招惹他,因为皇位是他让给他的!
“好了,冬至本是好日子,都不要伤了和气。坐下吃饭吧,来人啊,命御膳房给这位姑娘多准备几份蟹黄,若是喜欢,再赐给胡宅一些新鲜的蟹子。”萧云贞装作好像完全没看见刚才殿上所有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竟然当起了和事佬。
皇上都已经开口了,各方自然不好再争执下去,婉清的脸色已经如同死人一般了,南玉溪这样在众人面前辱骂她,可她的好皇儿竟连一句话都不替她说。到底不是亲生的骨血,母子不连心啊!
南玉溪见萧云贞这样说了,也不再步步紧逼,他的目的可还没有达到呢,不过不用着急,这场为他而设的宫宴,自然要给足了他时间表演。
御膳房很快多上了好几份蟹黄到南玉溪的桌上,不过榕七月可是吃的瑟瑟发抖,没想到南玉溪这个王爷这么杠的啊,电视剧里可不是这样演的,不都是天子面前至少要留几分薄面吗?
看来什么小说,电视剧,也不都是对的,在古代,也是手里握着实力的人最嚣张跋扈。
榕七月可喜欢死了这个嚣张跋扈的王爷呀,因为他的嚣张,自己可以吃蟹黄吃到爽了!
另一边偏殿内,气氛可就温和多了,大家都不知道正殿内的事,只是闲话家常,品尝着美食,突然就有殿内公公来宣旨:皇上赐胡太医府新鲜蟹子百只,胡太医接旨谢恩!
胡太医和夫人女儿立刻起了身子来接旨,一脸茫然,怎么突然吃着吃着饭,皇上就给赏赐了呢?还是一百只新鲜蟹子。
“爹,不会是正殿上有事吧?”胡晓芍第一个就担心榕七月,她天天说话直来直去的,怎么能适应了皇家这么多规矩。
“莫要瞎议论!”胡太医说着,便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南玉溪看着榕七月吃的欢乐,心里倒是开心了不少,待到榕七月快吃饱了,他才缓缓拿起了一块糕点尝了尝,南玉溪的胃口不大,对吃食也不讲究,不过因为榕七月,他却有了收集各类美食的喜欢。
“皇上,本宫还从未见过南王对哪位姑娘如此上心,恐怕不久,南王府就要有喜事了。”婉清咳嗽了一句,把话题引了出来,她倒想问问,这榕七月是什么来头。
萧云贞笑笑,问南玉溪:“南皇叔可是要纳王妃了?那朕自然要关心一下自己这位未来的皇嫂嫂是谁家的千金?”
榕七月差点没有一口水把自己呛死,什么王妃?啥意思?这帮人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没啥好说的就来我身上做文章吗?
榕七月心想,我才不要嫁入什么王爷府做王妃,被限制了自由不说,我还得穿越回去呢!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古代吧?万一真当了王妃,还得生孩子,生了孩子,该还怎么回去?那孩子就没有娘了?
榕七月的脑子里一想到生孩子,那脸可就耐不住的红了,怎么还能想到生孩子呢……
南玉溪看着她,又不知道她想的是生孩子,还以为纳王妃的话题让她害羞了,不禁觉得好笑。
“回皇上,她是本王的伴读官,并非王妃之选。”南玉溪悠悠地说道。
“伴读官?”萧云贞疑惑,“皇叔,本朝可从未有过女子为官的先例。”
“那不如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