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谨言回到湖心亭,脸阴沉的不行,盛娥跟在他身后,不敢说话。
老宅子里的很多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这几日只要海哥山开出来的第一批玉石到了,莫谨言肯定能在春节前搬进去。
今日莫谨言便是和盛娥一起去看了看宅子里的密室还有对外挖着的几条暗道。
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就连建设着宅子的工匠都是从海哥山秘密安排而来的。
“阁主,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再和我说。”盛娥以为莫谨言如此暗淡的眼神是因为看了宅子不喜欢。
“盛娥,今日有三个人在云来坊闹事。”莫谨言淡淡的说道,他用手摸了摸鼻子,这个动作她很熟悉,这是莫谨言起了杀心。
“属下刚从宅子回来,还未来得及了解。”盛娥说的是实话,莫谨言先走的,她还留在宅子里叮嘱监工了好一番。
“有一个,南王挑了手筋丢在胡同里,还有两个跑了。”莫谨言走到盛娥身后,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可不如南王那般心软。”
盛娥点头,她自然了解莫谨言的个性,他从不给人机会,也视人命如草芥,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不惹他的人,另一种,是死人。
“属下这就去处理。”盛娥低了头,离开了湖心亭。
隔天,太阳都还没全出来,京城的西北面角的城墙上,三具尸体挂的整整齐齐,耷拉着脑袋,麻绳刚好挂在脖子上,有人断了手,有人断了脚,反正就是死无全尸。
这可是京城的一件大事啊,天子脚下,杀人灭口也就算了,还毁了尸体挂于城墙,真当律法于无物吗。
早朝,京城府尹跪在地上,禁军统领何峰也跪在地上,按理说这种民间的杀人案子怪不到何峰头上,可他这护卫皇城的人实在是太没本事。
“臣必定尽快破案,捉拿凶手,请皇上给臣一点时间吧。”府尹大人是真的慌张,这快要冬至了,宫中要宴请南王,又要春节了,年关的日子,京城在他的管辖下,出了这么恶性的事件。
“朕不知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萧云贞气愤的说了这么一句,便早早地退了朝。
不过,府尹算是得了一个喘息的机会,皇上没有免了他的官,便是同意他追查凶手。他这一回到衙门,便立刻把所有人叫起来查案。
萧云贞回到御书房,却见莫谨言在门口等着,这可是他头一次,以御赐伴读官的身份进宫觐见。
莫谨言在宫中还是守了规矩,想要给皇上行礼,却被萧云贞挥手免了。“城中的杀人案你可听说了?”
“一早就知道了。”莫谨言答话,他何止是一早知道,半夜里盛娥派人做了那三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你觉得凶手是谁?”萧云贞问。
“皇上,我是江湖中人,却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可奇怪的。”莫谨言杀人如麻,不过是取了三个无赖的性命而已,哪里值得拿出来讨论,在莫谨言的心里,这三个人的死都比不上榕七月的脚伤来的严重。
“天子脚下,这般行径,凶手把朕的府尹衙门和禁卫军置于何地?”
“皇上,此事您若想管,便让官府去查便是,天下杀人的勾搭天天有,官府不就天天查吗?我今日来,是有别的消息。”莫谨言虽与萧云贞是一派的,可是他才看不上这个稚嫩的皇帝。
在他看来,皇帝就是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没有半分谋划,以至于这天下都快被划分完了,他还在只是想着要与那最无心天下的南皇叔争斗。
“哦,何事?”萧云贞问。
“我昨日在云来坊见了南王,他身边有一女子,名为榕七月。”莫谨言缓缓道,他一说到榕七月的名字,面具下的眼神都好似温柔了些。
“女子?难怪我这皇叔没了蒙古公主也不伤心,原来是金屋藏娇了。”
莫谨言笑了笑不说话,看来萧云贞只当榕七月是个娇娇女。
“说到此,朕还听说南王此番从蒙古回京路上,得了一名军师,替他处理赋税案,又平了匪患,莫阁主关于这名军师,可有什么消息?”萧云贞对女人不感兴趣,可若是有什么人才,他倒是想挖来为自己所用。
莫谨言摇了摇头,只是敷衍着说自己会去查,不过他此刻心中的猜想是,这莫谨言的军师,大概就是那榕七月吧。
奇女子也。貌美,惊艳,绝顶聪敏,有惊世治国之才,又有心怀天下之志。
“不知为何她要与那云想衣吃醋。云想衣配吗?”莫谨言自言自语。
“阁主说什么?”萧云贞没有听清楚。
“皇上,冬至宫宴,不如让那榕七月一同来。”莫谨言献策。
萧云贞没有问为什么,这江湖阁主心中总是有几分谋略的,他这么说必定有其中道理,而且,他也想看看,天下无双的南王,到底是对怎么样的女子动了心。
莫谨言离开了御书房,满目的红砖,威严的宫墙,他不熟悉这里,却原本应该熟悉的。
如今的后宫早已没了当年的风光与热闹,遥想先帝当年,嫔妃无数,争奇斗艳,而如今,萧云贞甚至连一位皇后都还没立。各个宫门都是紧闭的,莫谨言是外男,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进后宫,不过以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