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溪在帐中心烦意乱的翻着书,根本一个字也没心情看进去。南星只能用余光看了看他,闭着嘴并不多言。
浣浣因为早上受到了南玉溪几句话的鼓舞,此刻又在小厨房里忙着中午的吃食,就连军营里的伙夫都称赞她的确做的不错。
等着香气扑鼻的饭菜端进了王爷的主帐,南玉溪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竟也过去了一个上午,那个丫头还不知道在房里做些什么,她素来讨厌无聊,今天这一上午倒是安静。
“王爷,可以用午膳了,民女做了鲫鱼豆腐汤,不知道王爷可喜欢?”浣浣说起话来,越发娇滴滴,民间女子,不懂得所谓的矜持,这和那云来坊的姑娘有什么区别。
南玉溪阴着脸没说话,自从听了南星说的什么吃醋的歪理,南玉溪虽然表面上不予置评,心底里却对这个浣浣生了几分嫌隙。
“王爷,民女在这汤中放了枸杞,有明目之用,王爷看了一上午的书,想必眼睛也累了。”浣浣又继续说道。
明目?对眼睛好的?
南玉溪这才缓缓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鱼汤,的确是雪白浓郁,汤面上还有点点的红枸杞,看着令人有些食欲。
一上午未见到那个丫头了,也罢,搞不好她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且拿着这汤去看看她。
“端着,走!”南玉溪说。
浣浣愣了一下,却赶忙起身端了鱼汤,正欲跟着,南玉溪冷冷的转头问南星;“你手断了?”
南星的面色刷一下就红了,心中大喊冤枉,王爷你也没说让我端啊?
南玉溪就说他笨,没几个时候是聪明的,自己都说了榕七月吃了浣浣的醋,难不成此刻他还叫她端着鱼汤去榕七月的房中吗。
南星从浣浣手里接过鱼汤,示意她推下去,浣浣只能垂头丧气的走了。
两人一并进了榕七月的大帐,却发现房中并无人在,榕七月不知去了哪里。
“她人呢?”南玉溪问。
“属下不知啊,我不是一上午都在王爷帐中吗?”南星回。
“你好好的跟着本王做什么,她一个失明之人,不用照顾吗?”南玉溪吼道。
用当代的话说,南星就是炮灰,妥妥的炮灰,南玉溪的什么气都得他受着,可真是个可怜的护卫。
“王爷,咱俩好歹也有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谊,您这为了榕七月,也是全然不顾我了啊!”南星实在忍不住,把心中的委屈吐了出来。
“废什么话,给本王找!”南玉溪才懒得理他。
整个军营里走了一大圈儿,都没有看到榕七月的身影。南星也有些慌了,外面的人绝对不可能进军营,更加不可能从军营里掳走人,那榕七月去了哪里,南玉溪走到军营哨岗,问道:“本王身边的人呢?”
几个哨岗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王爷说的是谁,王爷身边的南星,不就好好的站着呢吗。
“今日上午,可有什么人出去了?”南星问。
“回南侍卫,唯有杨统领带着人出去剿匪了。”一个哨兵弯身回答。
杨铁男?
“他出去的时候,可跟着什么人啊?”南星又问。
“啊,有,有,杨统领的马上带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他们一块走的。”哨兵突然想起来,他还觉得奇怪,那人怎么会和杨统领同骑一匹马。
“他们两人,同坐一匹马?!”南玉溪此刻的表情,估计马上冒烟了。
南星都不敢正眼瞧着看,呵呵,王爷,这下你知道什么是吃醋了吧?
不过南星更为那个杨铁男抹了一把汗,这回来以后,南玉溪能不能给他留个全尸就说不好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把榕七月给带走了呢?
“来人,备马!”南玉溪停了几秒,说道,吓得一旁的士兵立刻去把马牵了过来。
一阵尘土飞扬,南星都追不上南玉溪的马,直奔着山的方向而去。
杨铁男的副统领已经查探清楚,这一片大小山匪帮子共有十几处,各自划分好了势力范围,平日基本不太互相侵犯,但有时为了钱财和女人,也有一些打斗出现,这些山匪帮子实力大都一样,谁也不服谁,谁也灭不了谁,只能这么耗着。
不过花山上,有一个山老大花千金,算是所有山匪帮子名义上都认的老大,虽然没什么实权,可他说些话,还是有点分量。而且他也是对所有帮子都熟悉的人。
杨铁男决定擒贼先擒王,今日就先把这个花千金拿下,再想应对其他帮子的对策。
一路奔进了花山里,早就过了午膳的时间,榕七月肚子都饿得咕咕叫,加上坐在马上那么久的时间,她的屁股都快颠烂了。
“杨统领,我们就不能歇一会儿吗?”榕七月问道。
杨铁男心中想着这个榕公子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这短短半日的奔波就受不住了,想当年他们行军打仗,走起来都是好几日好几日不停。
可毕竟是王爷派来的军师啊,不能得罪,只能命所有人原地停下来休息,从马背上取出来一个包裹,里面是早就冷了的饼子干粮,就着水就当午饭了。
榕七月这会儿算是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赌气出来了,留那个什么绿茶婊浣浣在军营里和王爷吃香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