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七月,你!”南玉溪不得不赶紧推开了她,她借着酒劲发疯,他可是无比清醒,若是再吻下去,不知道会发生。
“唔唔唔”,榕七月还在摇摇晃晃,直直地就倒在了南玉溪的怀里。
多少女人都曾试图对他投怀送抱,却都令他心生厌恶,独独是她,南玉溪不怀疑,不拒绝,甚至就像这样看着她耍性子,看着她胡来。
或许男人的成就感,就是走上权利的巅峰,然后让身边想胡来的人随便胡来吧。
总算是安顿她睡下,县衙门口的万家宴散去,所有人都是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唯有县令王之杨心中还存有许多的忐忑,他害怕这样美好的事情只是昙花一现。
“王爷,王爷不日即将回京,如今赋税司的案子始终是悬而未决,微臣心中惶恐啊。”王之杨一直守在东厢房外面,直到南玉溪出来。
“你做好县令该做的事情即可,其他的事,本王自有安排。”南玉溪并不废话,回了县令的话,便回到自己的屋里休息。
南星近日,已经暗地里把中阳县很多陆万有养的混混帮派和手下都处理干净了,甚至还按照南玉溪的吩咐,留下了十几个暗探,便扎根在这中阳县了,莫说是他回了京城,就算是他回了南王府隐居,至少这中阳县绝对是万无一失了。
不过,若是没有把京城里的那个大鱼给抓住,终究是麻烦。南玉溪已然想好,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是给榕七月治眼睛,第二件事,便是把护国将军郭祺瑞给狠狠的揪出来。
莫谨言能得到的消息,南玉溪怎么可能会不知。
虽说郭祺瑞曾经在当初的平乱中奋勇杀敌,帮助南玉溪打了好几个难打的仗,可他已经是堂堂的护国大将军了,恩宠无限,却仍然把爪牙伸向了赋税,甚至纵容这些下臣干出如此祸害百姓与民生的事,孰不可忍。
“王爷,明日便要回京了,您可真的想清楚了?”南星陪在南玉溪身边,他虽说是他的护卫,可也是从小陪着他长大的人,嘴上不说,心里与亲人无异。
只有南星知道,南玉溪自从在战场上死里逃生无数次之后,是有多么渴望宅居王府,与世无争的生活,可偏偏,上天连一点安宁的机会都不想给他。
“终究逃不过吧。若我一人的不安能换来天下苍生的太平,便就牺牲我吧。”
良久,南玉溪缓缓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当年,他在生母过世的遗体前亲口发誓,从此之后只为自己而活,绝不为任何人和事妥协,如今,他要重回京城,那个风暴眼的中心。
翌日,一行人整理好车马,踏上了回京的路。因为要彻底了结赋税司的案子,这一路便没有再多做停留,只在华召,古池,孟乡几处稍稍停留了一天作为休整。
榕七月还是同之前一样,到了哪个新鲜的地方,都恨不得到处去转,她没有告诉南玉溪自己的眼睛好像有的时候能够看见模糊的影子了,因为只要自己看不见,那南玉溪可就是把她伺候的好好的,谁还不想多过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
榕七月心想,这和尚的颂钵真厉害啊,回头到了京城若是她的眼睛再不好,她一定要再去找个寺庙拜拜。
她正这样想着,马车突然猛烈的冲了几下,又忽然停了下来,
“何事?”南玉溪不耐烦道,这个路段距离京城已然不远了,怎么突然又出了问题。
“王爷,前面一帮人打架,惊了马,我去看看。”南星立刻回答道。
“打架?”榕七月这么一说,南玉溪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佯装生气道:“榕七月!打架和你有什么关系?”
榕七月立刻吐了吐舌头,这几日她总是不知不觉就往南玉溪的眼面前去凑,只是因为她试图靠近一点,想看清楚他的脸。
虽然她在失明前就见过南玉溪,可那时,她还不敢多瞧他,如今脑海里都快没了他的样子。
“榕七月,你坐好!”南玉溪自从觉得自己的某些心性难以克制了之后,就总是刻意疏远榕七月,莫说是肢体接触,就是平常坐着站着,他都尽量离远一些,否则,他好像很贪恋她身上特有的香气。
“王爷,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榕七月就觉得奇怪,这王爷对她,好像越来越冷淡,可明明自己又没干嘛,除了那天喝酒,喝得大醉,难道?
“王爷,难道?”榕七月一惊一乍的喊了出来。
“干嘛?”南玉溪怕她摔着,又将她扶着坐好在马车的位置上。
“不会是我那天喝醉酒,对王爷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榕七月心里猜想,因为就是自那儿之后,南玉溪对她怪怪的,可偏偏,她就是断片了,记不得喝醉之后做了什么。
南玉溪听她这么一说,一口茶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他赶紧拿帕子擦干净。这个榕七月是不是想起来那天晚上,她偷亲了他的事。这若是说出来,不是惹得两人都尴尬吗。
“没有。”南玉溪冷冷的回答。
他才不愿与她计较,说起偷亲,他们之间是互不相欠的,他为了喂药,偷偷亲了她没有承认,而她喝醉酒,也亲了他却忘了。扯平吧。
“哦。”榕七月点了点头,还不忘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