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日,蒙古王已经在哈雅歌乐草原给自己的宝贝女儿用从天山运来的巨石建造了一座令人震撼的衣冠冢。
或许,这也是蒙古王能给女儿最后的安慰了。
歌乐公主虽然没有给蒙古王招得一个中州王爷,却因为她的死,蒙古王得到阿笆部落最为肥沃的牧场,还得到南玉溪的结盟。
“王爷伤势如何了?”蒙古王关切问道,他终于见到了南玉溪。
“本王无碍了,劳烦王爷记挂。”
“听蒙医说,王爷中了中州杀手的毒镖,而阿笆部落里的确有中州江湖组织的探子。我是万万没想到,我们蒙古的部落竟然干出如此龌龊的勾当。”
看来,蒙古王现在的确没有查到中州皇帝身上。不过,谁也说不好,将来的事情。
“既然公主的死因已经查明,明日本王便去公主的陵墓聊表祭拜,稍作休憩,我们就要即刻返回中州了。”南玉溪表达了自己的辞行之意。
蒙古王出乎意料的未加阻拦,而是一口答应了南玉溪的祭拜要求。
翌日,南玉溪整理了自己衣衫,一身素白的侠衣装饰着他英俊挺拔的身姿,远远看去,就像是草原上高傲的白马。
南玉溪没想到的是,他有些小瞧了蒙古国的实力,尚未满一个月,他们不仅攻打了不太听话的阿笆部落,抓到了他们埋伏在部落的细作,而且还有人力分担出来,建造了这样一座如同巨石阵一般的公主陵墓。
“王爷,这片草原,以后真的就叫哈雅歌乐了,我的女儿将永远活在草原上。”蒙古王的眼神看向了那一片巨石,谁知道这到底是歌乐公主真的陵墓,还是衣冠冢呢。
“您请节哀,虽然本王未能与公主结缘,但本王珍惜与蒙古之间的缘分,若他日大王有所需要,不妨想到在中州,还有本王这样一个差点成为公主驸马的朋友。”
南玉溪难得说了这么多话,毕竟,当他真的站在这座陵墓面前,他还是想起了那个假装舞女为他献舞,对他笑颜如画的姑娘。
若不是他与中州皇帝之间权力的纷争,她花一般的年纪,还好好的绽放在这片生生不息的草原。
多少有些愧疚吧,对于她,对于蒙古王。
“王爷,虽然你并未与歌乐完婚,但你为了找到杀害她的凶手,也险些丧命于此,我万分惭愧。所以,这本就属于我女儿的草原,也将为王爷所用!”蒙古王这样的大方,却着实令南玉溪意外。
“您是蒙古国王,我是中州王爷,我既未能与公主成婚,便不能接手蒙古的土地。”南玉溪到底是将中州人的欲拒还迎的一套玩的真溜。
“我的确不能割让草原与你,但我在歌乐的陵墓前许诺,无论王爷要在这片草原上做什么,蒙古国绝无二话。”
蒙古的汉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是蒙古的大王。
南玉溪微微欠了欠身子,便是表示了自己的感谢,这片草原自然是有大用处的。
他走到巨石墓碑前,按照中州的规矩上了三炷香,眼神凝视着碑文,在南玉溪的一生中,经历了太多人为保护他而死,因为他而死,他再也不愿这样的事发生了。
祭拜完歌乐公主,蒙古王便带着他的大军策马离开了哈雅歌乐草原,他们要回到蒙古国都城。
而南玉溪则要把这里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帖,准备回京。在京城,还有一场腥风血雨等着他去闯荡。
只不过,一切都不用太过着急,最为着急的,便是治好榕七月的眼睛。
中州皇宫内,萧云贞派出的所有探子,都再也探听不到蒙古方面的动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南玉溪还活着。
雪鸢阁派了人来宫中传信,说雪鸳镖头的毒性巨大,若无解药,几乎是必死无疑。就算南玉溪内力深厚或是他身边有什么医术高超之人,最多也就是帮他拖延着罢了。
雪鸢阁为了表示对萧云贞的忠心,甚至将解药一并交到了他手里。
莫谨言的意思很明确,我派出的人虽然没能一击即中的要了南玉溪的命,可令他中毒了,如今解药给了你,那便是把南玉溪的命交给了你。
“阁主,等我们到了京城,您先到云来坊歇脚,里面的房间我已经都做了临时的安排,等我把府院安排好,便立刻接您入府安住。”盛娥骑着马,在马车外与莫谨言说着话。
莫谨言最讨厌别人近身,就算是深得他信任的盛娥,也不能与他共坐一辆马车。
“云来坊是你的地方吗?”半晌,莫谨言问道。
“是。早两年阁主命我在京城布下一些眼线,我想着没有比青楼更适合打探消息的地方了,于是,便培养了云来坊。”盛娥回答道。
“你知道我的习惯?”莫谨言这话问的平淡,却让盛娥的心微微一动。
“阁主放心,云来坊的每个姑娘都是我亲自摘选,吴妈妈亲手带的,绝不会打扰阁主。”盛娥嘴角一笑,莫谨言虽然终日戴着面具,却实在是生了一副讨女孩子喜欢的气质,只是偏偏他不喜欢任何女人。
盛娥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
女人对男人的爱慕,不要求什么回报,她与别人不同,便是最大的回报。
“还有一事”,盛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