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南玉溪,你醒醒啊!”榕七月用力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不过许是镖头的毒性太强,南玉溪几乎是昏死的状态。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少,也不知是谁占了上风,若南星没有拦住这群刺客,他们冲进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伙,再看看已经昏倒的南玉溪,哎呀,不堪多想,榕七月用力把南玉溪翻进了床的里侧,连同她自己一起蒙在了被子里。
榕七月小时候跟着爸妈的房车出游,碰到月黑风高的晚上,总觉得窗户外面有妖怪,她妈妈就说啊,你把头埋进被子里,眼不见就不害怕了。
现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也只能用这个愚蠢的方法安慰自己。
只是这被子里的空间属实狭小了一些,两人又挨着太近,迷迷糊糊的榕七月觉得自己都快要缺氧了,南玉溪身上的气味混合着他肩膀上的血气,让榕七月莫名有些恍惚。
眼睛缓缓闭上,她竟然睡着了!
蒙古包外南星和仅存的几个雪鸢阁杀手搏斗,蒙古王瞅准了时机出手,一举把几个黑衣人通通拿下了。
可令蒙古王万万没想到的是,几人果真是死士,口中都含了剧毒的药物,一被擒获就立刻服毒自尽了。
南星顾不上那么多,赶忙冲进了南玉溪的屋内,只见一名刺客已经倒地身亡,颈部正是王爷的折扇割伤。
可屋内却没有一人,王爷和榕七月去了哪里?
正当南星环顾四周,床上的一点动静让他立刻警觉了起来,他小心的握着剑,慢慢靠近床沿,离不到半米距离时,他用剑挑开了床上的被子。
这场景,着实让南星不敢相信,他家王爷和榕七月两个人,相拥而眠?
“王爷,王爷?”南星还没看到南玉溪肩部的伤,所以轻声唤他,直到发现南玉溪什么反应都没有,他才忽然意识到不对。
“喂,快起来,我家王爷怎么了?”对榕七月,这个护卫可就没那么温柔了,直接用剑头推了推她的身子。
“妈呀,救命啊!”榕七月正睡得香呢,被这么一推,以为刺客来杀她了,吓得一个翻滚直接抱住了一旁已经昏迷的南玉溪,顺便还碰到了他的伤口。
呜!
伤口的伤被榕七月这么一碰,钻心的刺痛好像唤醒了南玉溪的神经,他微微睁开眼睛,先是看到了南星那张表情复杂的脸,然后,便是缩成一个球躲在他怀里的榕七月……
“榕七月!”南玉溪心里想着成何体统,另一边又没有多余的力气推开她。
“你醒啦?”榕七月抬头望向南玉溪,这眼神近距离的交汇,让南玉溪的喉结不自然的动了动,只听榕七月继续说道:“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藏进被窝的!”
噗,南星实在没有按耐住自己的情绪,他就算再不解风情,也觉得自己此刻不适合待在这里。
榕七月发现背后有动静,一转身,就看到南星直愣愣的看着他俩,这状况,好像是有点说不清楚,不过,和小命比起来,这点流言蜚语算什么。
“哎呀,南星,你打赢了!好险呐,吓死我了,我就怕那些杀手冲进来。”榕七月夸张的说道。
南星不想理会她,眼神一直看着南玉溪,“王爷,你受伤了,我让军医来吧。”
南玉溪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南星步子还没迈开,南玉溪忽然又叫住了他,说道:“地上的,估计是刺客头目,你把他的尸首交给蒙古王,另外就说本王身受重伤,需养伤几日不见外客,若蒙古王一定要见,便让她去!”
南玉溪指了指榕七月。
榕七月大吃一惊,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去见蒙古王?
但看在南玉溪刚才舍命为她挡了一镖的份儿上,这会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就是要把屎盆子往那个什么倒霉催的蒙古部落上扣。
南玉溪的心里到底要放着多少算计啊,累不累人。
南星得了命令,立刻就出去找随行的军医,蒙古王果真在外面候着,得知杀手全都死了,他的脸可都青了。
不过听说南玉溪受了重伤,蒙古王也想一探究竟,于是乎,他虽没有极力想见南玉溪,却硬生生往他的蒙古包里塞了一个蒙医。两位医生看了南玉溪的伤势,都相看了一眼不说话。
榕七月作为他的贴身护卫在一旁可是急了眼,这伤,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啊?
良久,蒙医先开口说了话:“若按照我们蒙古的方法治,便就是拔毒放血。”
而中州来的随行军医自然不敢认同这种冒险的举动,这么深重的毒药,得放了多少血才能救活?万一血放多了,毒没清除,王爷岂不是必死无疑。
“不可不可。”军医摇头。
蒙医见他不同意,用蹩脚的中文也是说不清楚他的意思了,急得霹雳吧啦的蒙语都脱口而出。
而军医自然是半个字不懂。
榕七月这回倒是没有掉链子,她听懂了蒙医的意思,“他是说,必须得把毒血都放了,但是不用担心,蒙古的草原上长着一种红天草,有生血补血的奇效,如果一边放血一边吃红天草,人一定会没事的。”
蒙医见榕七月翻译的一字不差,不禁对她连连称赞。
随行军医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