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可知我的对头是谁?”南玉溪突然饶有兴致的反问。
“中州皇帝呗。定然是你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威胁到了他,人家便想弄死你。”榕七月说的口无遮拦,却是第一个在南玉溪面前一字一句说清楚这层关系的人。
天下人都知皇帝忌惮他,却没人敢说,连萧云贞自己都从不承认他自己忌惮皇叔。
榕七月说的如此随意,好像不怕任何人。可是的的确确,她说的没错。
南玉溪只能正视自己的内心,不得不去承认,事实就是事实。帝王之心,便是要收尽天下,不容许任何的威胁。
“哎呀,王爷不必忧心,你既然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照着自己的心意做便是。”榕七月实在看不下去这个心思深沉的王爷,劝说道。
“本王想要蒙古王改草原之名,是为了将这片草原收入囊中。”
“你可以照旧迎娶歌乐公主,给她一个谥号,蒙古王若为了纪念自己的女儿,便把这片肥沃的草场以她之名留下,建衣冠冢。至此,王爷虽然没了活着的歌乐公主,却得到了整个蒙古最肥沃的草场,若是在这儿把千寻宝马都养成了,建了自己的骑兵,那岂不是对中州更大的威胁。”榕七月说的头头是道。
“所以杀手必定会接到一个新的指令,那就是杀了本王。”南玉溪的眼中又有了那挥之不去的寒光。
他的命,是先帝,是母妃,是奶娘,是无数护卫,是很多人用自己的命护下来的,他活着,就是为了这些人活着。
南玉溪惜命,他答应过他们,必然好好活着。护佑自己,护佑苍生。
“你这计谋好是好,可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榕七月突然问道。
南玉溪看着她,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榕七月继续道:“你用自己做饵,可万一那刺客不仅有杀公主的本事,也有杀你的本事呢?”
榕七月是真的担心这个帅气王爷的生死,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万一嗝屁了,自己上哪儿再去找个靠山?
南玉溪冷笑了一声,闭目椅靠在榻子上。心里暗道,能杀本王的人,怕是还没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