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珏回道“员外客气了,行善是各凭能力,只是打扰员外一家了,先为员外诊治吧。”
员外夫妇都说道“不忙,不忙,女神仙已经很累了,先吃饭,吃过了再诊治。”
等大家吃完饭,晏珏给夫人诊病,搭腕号脉半天不语,号完脉才问道“夫人的身体还是很好的,那这心口疼,是不是气大伤身而落下的呢?”
夫人出了一口长气说道“老身也就不瞒女神仙了,这心口疼确实是气出来的,就是因为我家女儿啊,本来老身有两儿两女,我家老爷多年积善,邻居都说我家善有善报,谁知今年正月十五闹花灯,女儿和邻家一群女儿家去看花灯,被那知府儿子给看上了,那知府家的公子,孩子都有几个了,家的妻妾成群,还是一样到处抢抢民女。”
我崔家世代也算是清白人家,长子崔宏在一个叫云阳的县里当县官,次子崔力在军中效力,长女也已经出嫁,这小女是老身和姥爷老来得女,看的跟宝贝一样,怎会同意让女儿去给人做妾,那知府的儿子三番五次派人前来提亲,姥爷都给拒绝了,前天每人来警告说“我们如果再给脸不要脸不答应,就过来抢亲,我和姥爷就为这事既担心害怕,着急上火却又无可奈何,儿子们又都不在家,所以就都犯了这心口疼。”
王爷的手啪的一声猛拍,把大家都吓了一跳,王爷开口说道“岂有此理,竟然有这样的朝廷命官,纵子行凶,纵子抢抢命女,难道没有王法了吗?员外,那知府叫什么名字?说过啥时候来抢亲没有?”
员外说“知府名叫祝罡,他儿子祝崖,不是没有王法,而是天高皇帝远,又战事不断,那祝崖说的是三天以后就来抢亲,几位贵客还是早些走,我家遭殃,不能连累几位贵客。”
王爷说道“他最好明天就来,要不然本王,不,我们杀到知府里去,要了他的狗命。”
晏珏圆场说道“是啊,员外不用怕他们,我们都是从军中出来的,惩恶扬善才是我们的本分,员外可以叫下人去通知媒人,就说员外答应了女儿的婚事,剩余的就交给我们了。”
崔夫人说“这不是祸水东移吗,要是你们几位贵客镇得住他们还好,镇不住不是把你们也给害了吗?”
王爷回道“夫人不怕,你们的儿子崔力还是我们的好友,这个事情我们管定了。”
晏珏也给员外号脉,发现也没有什么问题,应该就是提心吊胆给吓的病,拿出疏肝活络丹,让两人连服三日 ,如果再把那知府的儿子给拿下了,病就自然好了,这是心病。
第二日员外派下人去媒婆家说信,就说员外同意了,那媒婆赶紧去知府传话,那祝崖喜的眉飞色舞,听到媒婆说话的小妾吃醋地说“少爷,你不是说红儿就是你的最后一个妾了吗?怎么红儿进门不到半年你又要纳妾呢?”
祝崖回道“去,你哪能跟崔家女儿比,人家是出水芙蓉,你是田埂上的野花,老子想要你就要,不想要你就让你滚,夫人管不了的事你还想管。”那红儿哼了一声走开了。
祝崖就对媒婆说道“既然同意了,就明儿早过去吹吹打打迎娶进门得了。你去回话说,两百两银子是聘礼,明儿带过去。”
媒婆说道“那少爷,我的红包呢,老婆子可是为了少爷的婚事腿都跑细了呢?”
“不就是五十两银子吗?还怕少了你的。”
“少爷,我们做媒婆都是二百两银子呢,哪有五十两就打发了去。”
“张婆子,我买个跟花一样的女子才儿百两,你个老婆子去动动嘴就要二百两,就给五十两,不要算了反正老子明天晚上就洞房了。”媒婆气哼哼的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祝崖的花轿就到了,他骑马穿着新郎官的红衣服,进去给崔员外夫妇行了大礼,崔员外就发亲了,祝崖耀武扬威地骑在马上,走在迎亲队伍的前面,王爷,武进,青山坐在后面送亲的马车里。武进看王爷很紧张就小声说道“王爷,不必紧张,放松一些。”
等花轿到了,喜婆高声喊道“请新娘子下轿,请新娘子下轿。”
见新娘子没动,就掀开轿帘子小声说道“新娘子该下轿了。”
新娘子小声说道“妈妈,你叫知府过来见过我送亲的哥哥,否则这喜事成不了。”
喜婆过去耳语祝崖,祝崖说道“好,去叫老爷迎一下大舅哥。”
那知府祝罡正在公务,听说儿子今天又抬进来一个妾,也没有表示什么,一会下人来请他去迎大舅哥,他就火冒三丈,一个妾的哥哥还要迎接,就气汹汹地走了过来,祝崖说道“父亲,大舅哥的马车在后面,那里就是。”用手指了指。
知府祝罡就往后面走去,有下人大声喊道“知府老爷到,有请大舅爷!”
王爷慢慢从马车上下来,武进把腰牌给祝罡看了一下,祝罡急忙跪下,因为匆忙没有细看,膝盖下面有个个石头顶起老高,把祝罡硌的生疼的,嘴里还忙叫道“下官见过王爷!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王爷勿怪!”后面全都跪下了。
祝崖怕跪远了看不见,也跑到他爹一起跪下,王爷开口问道“下官,你还是官吗?官是谁是官,谁给你发俸禄,又是管谁的官?你且给本王说清楚。”
祝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