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条件有限,蓟瑶撕开褚凛尘的血衣,为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新伤旧伤数不胜数,蓟瑶不禁心疼。
褚凛尘,你的过往到底是怎样?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随即蓟瑶便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那就是褚凛尘右肩位置有一只毒镖,他的嘴唇已经在微微发紫。
“难怪褚凛尘会受伤,居然是中毒了,毒素已经开始扩散,必须得马上救他。”
“呸……”蓟瑶用嘴一口一口将毒血吸出,害怕继续扩散,只能如此减缓毒素传播。
蓟瑶在二十一世纪,家中世代为医,虽她没有继承衣钵,但对于药理却也熟络于心。
“褚凛尘,你等我。”蓟瑶便跑出去了。
独自在屋的褚凛尘这时迷迷糊糊醒来,看了一眼周围环境,嘴里念叨着蓟瑶又晕死过去。
林子里,蓟瑶凭着微弱的月光,满树林找药材,林子里不断传出小动物的叫声,以及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心里害怕极了,夜黑风高,一个弱女子,再联想到平时看的恐怖片,蓟瑶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我还要给褚凛尘采药,如果没有药,他会死的。”想到这,蓟瑶于心不忍,一咬牙硬着头皮上。
“我回来了。”蓟瑶手中抱着诸多草药跑进屋。
折腾了好久,蓟瑶给褚凛尘上了瑶,发现褚凛尘已经退烧了。
此时,天边破晓,一缕阳光折射到云层,林中的雾气缭绕,引人入胜。
蓟瑶忙活了一晚上,天快亮时才进入梦乡。
枝头的鸟叫吵醒了褚凛尘,昨晚原本惨白的俊脸也开始慢慢恢复血色,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正熟睡的蓟瑶。
挣扎着起来,右肩处传来痛感,褚凛尘低头看见蓟瑶为他包扎的伤口以及地上乌黑的毒血,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慢慢拖着受伤的身体将自己衣袍轻轻覆在蓟瑶身上,动作温柔,生怕吵醒了眼前这个熟睡的可人。
等到蓟瑶睡饱醒来已是下午,伸着懒腰,缓缓睁开双眸,发现屋子里早已没了褚凛尘的身影。
蓟瑶愤然道:“褚凛尘,你个混蛋,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一声不吭就跑了。”
蓟瑶回想着昨晚冒死所做的一切,委屈得哭了起来。
“本王竟不知何时成为忘恩负义之人了?”褚凛尘的毒已解,见蓟瑶正在熟睡便没有唤醒她,独自拖着病体去林中找吃的。
蓟瑶闻声停止哭泣,满脸泪痕,双眸处挂着的泪珠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只见褚凛尘手里拎着两只野山鸡,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你伤还没好,怎么能到处乱跑?还去抓野鸡,你不想活了吗!!!”蓟瑶赶紧扶他坐下,检查伤口。
“本王只是不想看你被饿死,不然又该有人骂本王忘恩负义。”褚凛尘冷冷地说。
“那你可以叫我啊!虽然你这个人平日里凶巴巴的,但上次街头洪齐天的事,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褚凛尘默默看着为自己包扎换药的蓟瑶,内心竟有些触动,恍惚间回到小时候,母妃为他处理摔伤时的场景。
“喂,王爷,王爷?王爷!!!”蓟瑶发现褚凛尘没了动静,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赶忙叫他。
回过神的褚凛尘把头别在一边,什么话也没说。
无奈,蓟瑶也懒得理这个怪人,自顾着处理野鸡去了。
没多久,烤鸡的香味便满屋飘香,作为一个吃货,做饭可是一把手,以前为了保持身材不能吃,如今她要好好体验这别具一格的生活。
“哎,醒醒醒醒,吃东西了。”蓟瑶推了推睡着的褚凛尘。
褚凛尘仅仅只是瞥了一眼焦黑的烤鸡,就闭上眼睛。
“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的厨艺?”蓟瑶见状顿时火大。
行啊,褚凛尘,敢瞧不起我,要不是刚才打盹把鸡烤焦了,看你又是伤员,老娘才不分你。
蓟瑶骂骂咧咧地扯下一个鸡腿,递给褚凛尘,但褚凛尘并不理会。
嘿,我这暴脾气。
“你给我吃……”蓟瑶此刻犹如一个泼妇,拿着鸡腿往褚凛尘嘴里塞,褚凛尘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大胆。
刚要一掌把她拍飞,嘴里的鸡腿却异常好吃,本以为是难以下咽,殊不知吃到嘴里便是美味。
“本王自己来,离本王远一点。”
嘁,老是一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模样,真讨人厌。
蓟瑶也识趣的坐在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手中的烤鸡。
“哎,冷面王爷,你昨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与他们打斗呢?”蓟瑶想到昨晚的事越发好奇。
“食不言,寝不语。”
“……”
蓟瑶满头黑线,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又不是哑巴,凭啥不能说话,这个小人。
一顿饱餐后,蓟瑶满足的摸了摸肚子,褚凛尘突然开口。
“昨夜,你可还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昨晚死了那么多人,满地尸体,就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