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海坐上汽车急匆匆往医院赶。刚走到一半的时候,他让汽车停下,掉头回公司。
现在事情的真实情况都不知道,只是道听途说。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去给人家道歉。要是浩子是冤枉的,被他们联手害了,那不是更对不起他的在天之灵了?
回到公司后,他立刻着手调查这件事情的真相,并且要先发制人。秘书来到办公室面授机密离去后,他又拨通了老关的电话。
“老关,你到现场了吗?你把现场的情况好好了解清楚再跟我讲。浩子的家属应该很快到现场了,你不要干涉,让他们去闹。浩子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老关一听,知道黄兴海改变了主意。金林桥上拉起了警戒线,警戒线里桥栏杆撞破了一个大缺口,旁边的地上还有一滩凝固的血。河岸边放着一辆打捞起来的黑色小轿车,旁边盖着一块白布,应该就是高浩的遗体。
望着这眼前的惨状,他不由自主的对高浩产生了极大的同情。
大约10分钟左右,五六辆小轿车向河边开过来了。车里带着哭声,由远而近,哭声让人听得凄惶。这种阵势一看,就知道是死者家属赶来了。
“浩子啊,你死的好惨啊。你让我们以后怎么活啊?”
“儿啊,你不能这样丢下我们这把老骨头就走了。”
“兄弟啊,是姐没有照顾好你,哪个天杀的把你害成这样,我们一定要为你报仇。”
……
现场女人们哭成了一片,男人们开始摩拳擦掌围着警察,要求惩办凶手。
死者的亲戚朋友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涌向金林河边。人越聚越多,金林河边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随时可能会引发严重骚乱,其后果不堪设想。
“这件事听说是山成公司的人干的。浩子一个人对付三个人,结果被害了。”
“别乱说。”
“本来就是这样的,山成公司的老板赵以成。现在也重伤躺在医院里,他的司机阿明把他送到医院的。那个外地佬叫什么程海军的人,也在案发现场。你想想看,是不是他们三个人联手干的?”
“这样说来,太可怕了。”
这几句话就像一个火星,迅速引爆了江边的这个火药桶。人群就像马蜂炸了窝一样,大声喊着:“报仇,报仇!”然后涌向县城。
现场的民警赶紧打电话局领导,希望加强山成公司和人民医院的保护措施,失控人群可能会对他们采取过激行为。
话说郑扒皮当天下午送走了姜雄,正准备回酒店休息一下。突然接到朱小皮的电话。朱小皮是在道上混的,经常向郑扒皮贩卖一点隐秘的信息。
“郑哥,这两天你的几位朋友要小心一点,东方市一位黑道上大哥级的人物来到了金林县,专门和高浩那小子见面了。”
“高浩,不就是黄兴海的小舅子吗?没有他姐夫帮忙,他能够翻得起浪来吗?”
“上周,这小子赌博输了上百万。几个债主要搞他的人。后来不知道通过哪条线,和东方市的大哥联系上了,昨天晚上在酒店谈了很晚。我看到他今天下午眼神有点不对,应该很快有所行动,你们这两天多注意啊。”
“好的,谢谢!这两天我会把钱打到你账上。”
挂了电话后,郑扒皮在想朱小皮是不是穷疯了,编这样的故事来忽悠他,没有放在心上。
不到一个小时,就传来赵以山被撞成重伤,高浩死亡的消息。郑扒皮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赶紧打电话朱小皮:“小皮,告诉我东方市来的大哥是谁?他们的目标是谁?”
“郑哥,我们的规矩你懂的,我只能讲这么多,请谅解。他们的目标这次幸运逃脱了,但是并不意味着没有危险。海兴公司的老关认识那位大哥,不过这次他们没有见面。不能再多讲了,再讲的话,我就会有麻烦的。”说完小皮挂了电话。
郑扒皮赶紧给海军电话,海军安好,只是精神有点不振的样子。他简单的安慰了几句,挂了电话后直奔金林大桥事故现场。在现场他看到了老关。
“你这个老家伙,到这边来说话。今天这个结果,你现在有什么感受?”
“我不懂你说什么?”老关很委屈地说。
“我这样和你说吧,你知道高浩欠债的事,是吧?是不是有个道上的大哥帮他把债免了?然后高浩就做出了今天的傻事。是这样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要是再不阻止这些人陷害程海军的话,我直接和黄兴海讲,看你怎么解释。我倒要问问他黄兴海天天只想着内斗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扒皮这样一说,老关觉得再不劝阻黄兴海,后面又会自取其辱。
老关赶紧奔了回去,找到了黄兴海说:“老板,我有个重要的情况向你汇报。”
“你说。”
“上周六我听说,浩子欠债百万,当时很多人都要找他要钱,后来他不知怎么就和周大麻子搞上了。”
“他和周大麻子扯上了?”
“我也是听说的。昨天周大麻子到了金林县,专门找了浩子在酒店里谈了很长时间。由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网上,当时没有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