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2天里,生怕自己第二轮不过关,没有面试机会,他时不时掏出手机看看是否有漏接电话,又三番五次的回忆推演过去两轮面试时的各种细节。这段时间用煎熬忐忑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终于,在第三天上午接到了第三轮面试通知。
这次担任面试官的是公司的一个副总,大约35岁左右的年轻人,稍微带了一点青涩。一见到这个副总,海军心里有一种莫名失落感。想当年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现在居然为了一份工作,在这样的小毛孩面前毕恭毕敬。想到现实,他又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清醒过来了。这个副总拿过海军填写的人脉资源表,随便问了几个数据。海军的回答确认无误。他就没做声,然后打电话通知人事经理把后面所谓的第四轮、第五轮面试一次性搞完,免得搞得人家来回折腾。
几分钟后,人事专员小周过来了,把海军又领到了王姐的办公室进行所谓的第四轮面试。王姐终于开门见山地和海军讲:“恭喜通过了前三轮的面试。接下来他将要参加一个月的封闭培训,不准请假。培训期内没有工资,培训合格后每天到公司打卡上班,每个月只有600元的保底工资。只有等业绩达到50万的时候才有资格组建业务团队。如果同意的话,现在就签工作合同。”听完介绍后,海军有种五雷击顶的感觉,所有的幻想顷刻间破灭。
冷静下来后,他没有责怪天牛保险公司,只怪自己的心太急躁。站在保险行业来说,天牛公司这样做,也许做得很优秀。但是对他这种身负巨债的人来讲,这完全是不现实的。一个月只有600元底薪,愿景虽好,但是他不敢赌,他赌不起。每个月要还房贷、要养家,所谓的愿景离他是那么的遥远。这就是负债中年人的现实。
工作合同,他没有签。
从天牛公司出来,天色昏暗,远方一片朦胧。
他扪心自问,下一站,路将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