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的人好像出生就在罗马。
张珏也曾非常努力,她从小刻苦学习,考入了全市最好的高中龙腾高中,是镇子里面唯一一个考进市区学校的学生。
初中里大多人毕业后就不念了,下地干活,或者去市里打工,张珏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尽管生在这样的环境,她却毫无怨言地生活着。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张珏,都没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源世界的张珏,母亲生了病,老酒鬼父亲的压榨下,她不得不辍学打工。
而这个张珏,则是母亲卷钱红杏出墙,残疾父亲累的生了病,也不得不辍学打工。
张珏也无比希望自己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样有一个家庭美满,生活安定的童年。可是天不遂人愿,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穷苦的环境,父亲并不是天生残疾,而是去工地,被倒塌的墙砸断了腿。工地看张珏家无权无势,只赔了1万块钱。自此父亲只能每天拄拐在镇子里卖点包子养家糊口,母亲也逐渐受不了这样一眼看到头的生活......
“你的朋友我们联系不上了,你看看你能联系上不?”张珏坐在警局大厅,一位民警接了一杯水递给了张珏。
“我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也发信息了,他都没有回复。”张珏神情焦急,其实心里害怕左冕又遭遇什么不测。
“行吧,那我们再等一会,今天他要是没来,你联系不上他的话,我们就要强行把他拉到我们警局坐一坐了。”
张珏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时不时地看向警局门口,她心里也很希望左冕可以再次出现。
感情就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不一定什么时候,人会突然发现自己对另一个人产生了别样的情愫。张珏心里也想不通,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奇怪的小子。
穿梭千千万万个时空,我仍然爱你。
从下午等到了晚饭,左冕依旧没有出现,毕竟此时的他正在另一个世界。警察让张珏可以先离开,张珏点了点头,无精打采地离开了警局。出门打了一辆车,回到了自己家,看着家门口,她想起了与左冕的初次相逢。
自己就像是他的一位故人,可是自己压根就不认识他。刚到屋还没有落脚,爸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姑娘,你忙啥呢?”是张珏的父亲,“我跟你说姑娘,我今天生意特别好,我早上那些包子今天下午全卖没了!”说完父亲就开始傻乐。“你呢姑娘,这一阵子都忙啥呢,工作顺利吗,那家店的老板还老压榨你不?不行咱就不干了,回镇子来,咱爷俩一起忙活包子铺。”
张珏强忍眼泪,故作镇定地说:“爸,我最近挺好的,不用担心我,工作很顺利,事事顺心。”
“那就好啊,有什么糟心事要及时跟爸爸说,千万别憋屈在心里自己难受。”
“我知道了爸,照顾好自己哈,我先忙了。”张珏简直快要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匆匆挂断了父亲的电话,瘫坐在沙发上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生活总是不给苦命人喘息的机会,张珏不会知道,半个小时后,她将要面对什么更严重的事情。
张珏洗了个澡,刚要上床睡觉,疲惫的她真的什么都不想忙了。可是该死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你好,你是张老汉的家人吗?”对面的声音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性。
“我是他女儿,怎么了?”
“他刚才与人发生口角,现在在医院呢,就在龙腾市第六人民医院,你抓紧过来看看他吧。”
什么!张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是一个本分又老实的人,多少年来没有过什么仇家,更不曾与谁发生过口角,怎么会当街与人发生口角呢?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父亲怎么可能会与人发生口角呢?”张珏不可置信地询问着电话那头,奢望对方给自己一个打错了的回应。
“具体情况你过来之后民警会给你讲的,我们是医院方面,你要过来缴款。”
张珏呆站在原地,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电话那头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挂断了电话。留下张珏一个人瘫软在地,久久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呢!
张珏仍然不可置信,但还是飞快地出门,打了一辆车就往镇子上的第六人民医院赶去。
“怎么回事呀警官?”看着镇子上的两个民警在手术室门口,张珏着急坏了,急忙拉住一人问道。
“是这样啊,你父亲呢,跟一个小子起冲突了,然后被那小子打了。我们刚跟打人者做好笔录,具体的事宜呢,还得等进一步调查......”警察话还没说完,张珏就冲向打人者的方向,父亲是她生活的希望也是她努力的动力,怎么能够忍受别人伤害自己的父亲。
她猛地拽住这人,这小子还在抽着烟,被张珏拽了起来,给他吓了一跳。“你他妈凭什么打人?你为啥打我爸!你说话!”张珏疯狂地对着他呐喊着。两个民警看到这个情形,赶忙拉开张珏。
“这是医院,你可别闹!”两个警察死死拽着张珏,张珏则疯狂地冲着打人者挥拳,想要打他。
“你们谁是患者的家属?”医生此刻推开了手术室的门,向周围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