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但看到左冕朦胧的泪眼,还是选择沉下气听左冕解释他的一系列行为。
“听我说,你必须要躲起来一阵子,如果可以的话,最近都别回家,如果我三天之内没去找你,你就拿着我所有的钱离开龙腾市,再也不要回来。我没时间继续解释更多了,你在龙腾市一秒都有着巨大的危险。”
张珏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男的,从第一次认识他起,就觉得他特别特别奇怪,好像身上总是有着些巨大的秘密,自己对他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冲动告诉着自己,自己应该去相信面前这个哭泣着的男孩,应该听他的话做。
张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左冕,随后缓缓点了点头。
见到张珏点了头,左冕终于有了笑容,赶紧打上车带着张珏前往龙腾市的边缘,找了一家小旅店安排张珏住下,又掏了掏裤兜,看到自己还剩二百多块,他又拿了二百块钱留给张珏,自己留了五六十块钱当作路费回去。
“记住,如果我没来找你,就算是给你发微信也不要相信,最近千万别走动,等一切妥当了,我来接你,我们离开龙腾市。如果我没来找你,去河边最高的那棵树下,下面有我所有的积蓄,拿上它,过个好日子。”
张珏很想继续追问左冕一切的原因,可她能够感受到左冕的担忧和焦急,看着这个满头是汗的男孩,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再次沉默着对着左冕点了点头。
左冕也回应着点了点头,关上了门快步离开,打上车匆忙赶回住处,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车程,他终于回到了住处,吃了口饼干匆匆果腹后,他看了看时间,已经14:30了,左光龙此时也打来了电话,左冕接了电话,左光龙没多说什么,只是再次提醒左冕别忘了今天晚上的交易,并告诉给了左冕交易的地点:郊区的一个台球厅,交代完后很快就挂了电话。左冕却呆住了,因为那个台球厅就在张珏住的地方对面,可能只有二十米的距离。
原先世界的张珏很不喜欢台球这个运动,每一次陪着左冕打台球都只是坐在那里玩手机看着左冕打。但愿这个张珏也不喜欢台球,不会因为无聊去打台球消遣吧。
左冕心里紧张极了,为此特意买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准备带在身上,尽管他知道这种交易很有可能如上次左光龙杀人时一样动用上枪支,但也还是尽可能武装自己。他把所有的钱用塑料袋包上,保存在了书包里,随后揣好试管,赶忙去把书包埋在了城河边最高的那棵大树下。
等埋好了书包后,他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目的地台球厅,到了台球厅一进去,就看到了一个纹着满背的赤裸壮汉,身边三四个小弟抽着烟,紧紧盯着左冕。
左冕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地走到了壮汉身边,凑在耳边轻声说了左光龙事先交代他说好的暗号。
花背男听到了暗号轻蔑笑了笑,“没想到这次来的是个小孩啊,看着太年轻了。”他拍了拍左冕的肩膀,几个小弟迅速围了过来,然后几人带着左冕进到了最里面卫生间隔壁的一间屋子。
推开屋门,里面正坐着一个老头,令左冕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个老头,居然是校门口那个常年画画被赶走的老流浪汉!
左冕不可置信地看着老流浪汉,不对,此时不该这么称呼他了,手下的小弟尊称他为白叔。
没等左冕要开口,白叔挥了挥手,示意花背男带着几个小弟全都出去,他有话想要单独和左冕聊一聊。
门关上后,左冕立刻坐到白叔面前,“真的是你吗?”白叔也许看出来了左冕的困惑,他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头抛给了左冕一个新问题:“你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呢?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坏人呢?”
左冕也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也许这个问题,连他自己也真的得不出一个答案。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先谈今天的正事吧。左光龙让你带的东西呢,拿出来给我看看。”白叔此时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坐在左冕的面前,身上毫无昔日在校门口的流浪汉气息,除了胡子还有点往日的邋遢,其他感觉与往日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了。
左冕点了点头,掏出了自己用面粉装的试管,紧张地把手中的试管递到了白叔的手里。白叔晃了晃到手的试管,随即招呼了一声,示意外面的几个小弟全部进屋。
“不用紧张,我们验完货,没问题,你就可以拿钱走人了,第一次干这活,紧张在所难免,没事的。”白叔笑容和蔼可亲,好像一个慈祥的老爷爷在哄自己家的小孙子。
“嗯。”左冕心里慌张极了,他紧握着拳头,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不管过一会将要发生什么,只但愿张珏一切都平安就好。
花背男从白叔的手里拿过试管,还没等打开就皱了皱眉头,“这次怎么比上次多不少。”左冕才想起来自己倒面粉的时候不小心手抖多倒了一点点,没想到这一点点居然会这般的明显。
“咳咳,我大哥多慷慨啊,多送你们一点又何妨?”左冕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强压住心里的担忧和紧张。
“那就让我看看这次的货怎么样吧。”花背男拿了一张白纸,拧开了试管,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