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程熠和祁霖湦兄弟二人的关系都很好。
程熠只比祁霖湦大几个月,但看起来却像大很多似的。
小时候祁霖湦整天跟在程熠后面“哥哥,哥哥”的叫。
有一回,两人在乡下玩,程熠掉进河里,是祁霖湦一次又一次不顾危险跳进河里把程熠托起来,后来他起来了,祁霖湦失去力气被河流冲走,人差点就没了。
从那天起,程熠就发誓,祁霖湦,他得管一辈子。
后来两人各自长大,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进。
话语渐少,但感情没变,祁霖湦依旧崇拜程熠,程熠依旧在不着痕迹地将祁霖湦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这么多年,他们唯一有分歧的事就是江初瑜。
程熠打小就知道靠近江初瑜会变得不幸。
偏偏祁霖湦爱跟她一起玩,还总爱把她往他家带。
后来他也不受控制的被江初瑜迷惑。
这个女人,将他们兄弟二人害的很惨。
“你们不适合。”程熠拒绝道。
“什么才叫适合,你和云熙姐那样吗?”祁霖湦有些愤怒。
“这种没有灵魂的婚姻,就算是睡到了一张床上,也是同床异梦吧!”
“你想多了。”程熠讥讽道。
“到了床上,不都一样。”
“所以你才会和江初瑜睡吗?因为都一样?”祁霖湦是真的介意,他下意识就冲出了这句话。
“不然呢。”程熠轻飘飘道。
祁霖湦倏地起身,他浑身是火地走了出去,书房的门没关紧,他一把推开,一下在角落看见来不及躲藏的舒云熙。
“霖湦,不好意思,我只是过来给你们端果盘,听见你们在说话,我正要走的。”舒云熙只是没听到他们最后两句话,似乎是有预感祁霖湦要出来了,她慌忙端着盘子走远。
“云熙姐,你也喜欢这种同床异梦的婚姻?”祁霖湦讥讽地看着她。
舒云熙脸色有些白。
祁霖湦大步离开。
书房里,祁霖湦一走,程熠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听见两人在门外的对话,但他无动于衷。
舒云熙失魂落魄地走到了书房门口,似乎想要听一句哪怕是谎言的安慰。
程熠只冷冷看了她一眼。
舒云熙不敢再走近,将门轻轻关紧,用力捏着手里的水果托盘走远了。
程熠深吸一口气,满脑子都是祁霖湦最后那一句话。
——所以你才会和江初瑜睡吗?因为都一样?
都一样?
怎么会一样!
要是都一样,他怎么会找了那么多女人都没用!
高三毕业那年,自从和江初瑜亲密过后,他满脑子都是她,吃饭想着她,睡觉想着她,干什么都想着她。
没有她根本不行。
他更是同她日夜沉沦,恨不得死她身上。
直到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因为她,什么都不想做了之后,才猛地清醒过来。
这种深陷情欲的日子不该是他过的。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自取灭亡。
程熠清醒过来的那天,也是江初瑜死到临头的日子。
她犯了多大的罪,蓄意勾引,害他在情欲中迷失自我。
但程熠还是手下留情,只是将她赶走,再也不见她。
清醒过后的程熠显然更出类拔萃,只是他渐渐发现,他对其他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
男人是荷尔蒙下的产物,尽管不爱一个女人,但身体总是很诚实。
可他发现他这种身体的诚实都失了效。
哪怕一个女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毫无反应。
他开始疯狂谈恋爱,每个女人都是他精心挑选。
那些女人都很好,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可还是不行。
甚至连碰到对方他都觉得恶心。
所以到了和李情交往的时候,他故意将她带到孤独的海岛,那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把自己和李情关在别墅里整整七天。
李情想方设法勾引他。
还是没用。
出来以后,程熠就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告诉他,是江初瑜带给他的影响太大。
程熠更恨江初瑜了。
他倏地起身,拿起车钥匙往外走。
车子一路狂奔,直至港城大学家属院。
……
这会儿港城大学正是热闹的时候,八九点钟,学生们都在外面散步。
江初瑜带着程嘉珞在操场上练跑步。
这小东西说了,跑步必须要拿第一,吃完晚饭,就拖着江初瑜来操场了。
江初瑜坐在草坪上给她计时。
程嘉珞捏起小拳头,一遍又一遍的跑步。
这会儿在操场夜跑的大学生特别多。
江初瑜紧紧盯着,总感觉不太安全,还不如就在家门口的水泥路上跑。
哪知道这小东西竟然说那样跑步没有感觉。
江初瑜哭笑不得,她知道什么叫感觉?
程嘉珞爱动,跑了半天,江初瑜都坐累了,她竟然还没累。
“我们回去吧。”江初瑜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