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慕衫出现,女人明显瑟缩了一下,行为也不像原本那样歇斯底里。
刚才扑到车的前面,扒着车窗的样子像极了疯子,看得人心里有些害怕。
“你来干什么?”李慕衫看着眼前的女人,虽然苍老了很多,但还是让人一眼认了出来,这就是当年那个虐待李慕溪的保姆。当时他住校,只有周末回来,父母不在家。
这个女人一开始只是把吃的东西给自己的孩子也准备一份,小小年纪的李慕溪什么也不懂,家里的账单也没有人去过问。她就开始变本加厉,不但吃还会往家里去拿,甚至慢慢开始故意不给年幼的李慕溪做饭。
只有在周末他们在家的时候会伪装,李慕溪小小的,只知道喊饿,但他们都以为是孩子在长身体。让保姆平时再多给孩子补充一点营养,东西不要省,不够再买。只是买了的东西源源不断地进了保姆自己家里。
有一次他周中回家,发现弟弟正在家里哭,抱着一块硬了的面包在吃,保姆也不在了。
他抱起弟弟,给父母打了电话,他虽然未成年,但也不是个傻子,联想到弟弟之前的表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小李慕溪终于换了保姆,之前的保姆被辞退了,原本想报警抓她,但是她一把鼻子一把眼泪哭诉自己的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最后还是放过了她。
现在想想,自家弟弟受了这么多苦,原本应该锦衣玉食,过得好好的,结果被虐待,还出现了心理问题,而他们竟然放过了罪魁祸首,当时是哪来的圣母心。
如果林思安在这,肯定会说:少年,不是你的问题,是世界的问题。
确实是世界的问题,他们就像是一个个小木偶,按照世界线去走剧情,不需要他们有自己的意识,这个故事按照原本剧情线走完,世界从中汲取能量,然后开始下一个故事。
而现在,他们要走一条不一样的道路,世界同样可以汲取能量。
与其作为剧情世界,不如觉醒人物,让人物自己去走出不一样的风景,逐渐变为更高维度的真实的世界。
人很脆弱,但是因为他们会思考,所以又很强大。
“看在当年我照顾过小少爷的份上,您帮帮我,您借我点钱好不好,这点钱对您来说不算什么的,很少的,就像是您身上的一根毛。”这个女人卑躬屈膝,眼里透着祈求,像极了当年那个跪在地上求他们不要报警的身影。
“你和我们家什么关系,凭什么给你钱,凭你当年虐待我弟弟。”李慕衫的声音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又充满怒火。
女人瑟缩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开了口:“我认识到自己当年错了,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从小少爷出生我就一直带着他,我之前是真的把他当自己亲生孩子看的。”
“亲生孩子,呵,你亲生的孩子可是吃着小溪进口的奶粉,吃着鲍鱼燕窝,长得白白胖胖啊,而小溪,竟然营养不良。”李大哥的眼神充满了嘲讽。
“我警告你,你最好立刻离开这。”
女人看软的不行,准备直接来硬的。
她反正豁出去了,有钱人都要面子,她现在一无所有,如果拿不到钱,救不了自己的儿子,这辈子算是毁了。
想到这,她直接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开始撒泼,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开始胡乱编排。
这里的人越聚越多,李慕溪想要下车,被李大哥阻拦了。
李大哥打了电话:“喂,我要报警。”
保安这时候也过来维持秩序,围观的人看到这场闹剧也心下了然,无非是保姆虐待,现在找上门来又想讹钱。
女人看到报警依旧不为所动:“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天天来闹,我让你们一家不得安宁,我光脚不怕穿鞋的,贱命一条,你金贵,好面子,我什么都不怕,警察来了我也不怕。”
警察很快到了,一见到警察,女人还是本能地有些害怕,毕竟对她而言,警察意味着犯事,但是她儿子和他说了,她就算被警察带走了,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想到这,她又放下心来。
李慕衫吩咐底下的人去查,很快就有了结果。
原来她的儿子好赌,欠了人家一大笔钱,现在已经被泼油漆了,再拿不出钱,可能就要她儿子出事了。她和她丈夫辛辛苦苦的钱全被儿子拿走了,剩下的一点,藏起来的根本不够还赌债的,小儿媳想到之前婆婆说的给大户人家当保姆的事。
想让婆婆去走走关系,看看能不能被人家给点钱,给一点他们就发了呀。
当年的事闹得有多难看,她根本没敢和家里说,只是说孩子大了不需要她了。
看她不能继续往家里拿东西,再找的工作也没当保姆时多,一家人对她也没有个好脸色。但是她心里满满的怨恨全都是对着李家去的,那么多东西,她拿一点怎么了,全然不想这本来就不是她的。
李大哥安排了人,去她小儿媳还有她现在的地方宣扬她之前干的事还有现在她的家庭情况,搞得邻里皆知,虐待人家小孩,骗人家钱。
小儿媳这下也知道,赌债根本没法还了,直接拎包走人,一下子让他们谁都找不到,反正当年没领结婚证,这债务也到不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