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一张破旧的四方桌放置在床边,一小女孩坐上面,埋头写字,看模样跟自个小妹差不多大,头上梳俩羊角辫。
看人进来,欣喜跑过来了,“妈妈,你回来了!”
女人点头,给陈北两人说下,
“这我女儿,叫叔叔。”
“叔叔好!”小丫头礼貌道。
“你好!”两人回应着,小丫头倒蛮可爱的。
“去写作业吧。”
“喔!”小丫头又回到床边写作业。
“秀芝啊,这谁来了?咳咳咳……”
里头角落还摆了一张床,周边用帐幔围着,模糊能看到里面床头靠了一人,张秀芝过去,把两边帐幔给拉开,一妇女躺在床上,头发有些发白,面色发黄,憔悴,整个人看着风烛残年,随时要不行的感觉。
光看模样,都得有六七十了!
“妈,我……我有两个朋友过来。”
“喔!”妇人吱一声,
“那快请他们坐下吧”,对两人道:
“家里乱,不好意思啊,你们将就下……那个,我,我家现在真没钱,你看能不能缓缓?”
“啊?”陈北愣下,这几个意思。
“妈,他……他们不是要债的”,张秀芝说道:“真是我朋友。”
妇人摆下手,哪会信,
“咳咳咳……秀芝,带他们去隔壁小房间吧,我这病传染人,把帐幔放下来吧。”
“知道了!”张秀芝点头,
“妈,那你歇着!”又把帐幔放下来,领着人去了隔壁。
这房间就更小了,放了一张床,人都进不去,两人坐床尾上,刚那小丫头给端了个托盘过来,上面放了两杯水,
“叔叔,喝水!”
两人接了,陈北道:“谢谢啊!”两人都渴了,几口下肚,被子放回到托盘上,
小丫头眨着大眼睛,
“叔叔,你们还要嘛?”
陈北忍不住揉了揉小丫头脑瓜,“不用了!”
“小花,去房间里看着点奶奶,我跟叔叔们谈点事。”
“喔!”小丫头端着盘子去了隔壁。
杨勇起身道:“这有厕所嘛?我方便下。”
女人道:“出了大院,对面就有个公厕。”杨勇走了出去。
待门刚一关好,女人上去给锁住,跟变戏法一样,把自己脱个精光,里头连个内都不剩,
这特么真是熟能生巧,怕是没少干!
陈北“噌”一下从床上起来,“……不是,你这干啥?!”
他这一点没防备!
女人上前来,没一点羞意,
“大哥,别装了,都到这了,来吧,抓紧点,别让你小舅子看见。”
胸前那那两团山峦压上来。
陈北将女人推开,挺无语,
“抓什么紧,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真就喝口水,不干其它……”
“大哥!”女人低声一句,“男人到了我这,都说不干嘛,最后一个个干得比谁都起劲,
快点的,抓紧些,早完事。”
“不是……”
陈北心里崩溃一句,“你瞧不起谁呢?劳资看着是快枪手咋的?”
摆手道:“穿上,穿上,赶紧的……”
“你真不要?”女人稍有诧异,自信自己脸蛋、身材不差,看人眼神有些疑惑。
陈北看出来了,挺恼道:
“我没病!
别让我说第三遍,赶紧穿上。”
女人见人真没那意思,才把衣服给穿上,道:
“你这也不干,那跟我来干嘛?真聊天啊?”
陈北无语道:“你不说来你家避避,喝口水!”
“真喝水啊?”
“呵呵……”陈北嘴角抽两下,算是明白刚那些邻居话里的意思了,道:
“你婆婆、孩子都在这,干这事,合适嘛?”
张秀芝撇撇嘴,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的名声已经臭大街,外面人都说我是荡妇、不要脸的女人……呵呵,习惯了。”
陈北道:“你这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不好?非卖弄这皮肉买卖?”
张秀芝道:
“你以为我不想?我天生贱命,喜欢干这个?我嫁个赌鬼男人,欠了一屁股债,都有好几千,他倒好,喝醉酒在外面活活冻死,一走了之,省心了。
家里怎么办?我婆婆肺结核,这就是肺痨,天天得吃药,孩子这么小,谁来照顾?
我倒想一走了之,但老人、孩子怎么办,债主天天上门,我一女的也没个本事,没个工作,
你告诉我,怎么办?”
陈北真是诧异了,人都说‘表子’无情,戏子无义,男人都走了,还能守着自个婆婆,对这女人的看法,稍有改变。
这时杨勇回来了,
“姐夫,你脸怎么红了?”
陈北道:“这屋有点闷!”总不能跟小舅子说,你姐夫我刚才‘阿处’差点不保。
可是‘胸险’!
也不多待,“咱走吧!”
两人这边刚出门,外头来俩男的,一个扯着大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