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纤纤玉指要往他腰上掐来,
“别掐,别掐”
陈北躲到一边,道:“我说还不行嘛?”
柳月一叉腰,“赶紧的!”
“是这样!”
陈北道:
“就两天前,长途车干战那事儿,我上车前在地上捡到一证件,就是人黄叔掉落在地上的,我一看上面内容,这黄叔身份可不一般。”
柳月两人一听,愈发好奇,王学军道:
“什么身份?难不成是京城里的大官,到下面微服私访?”
陈北不由一笑,
“大军,你怕是电影看多了,你见过哪个大官被人逮着这么揍的?
要没我们出手,怕是要被人打死。”
“那人是干嘛的啊?”
柳月催促一声,“你赶紧说,别卖关子了。”
陈北道:“人叫黄一赫,春晚的总导演,知道了吧!”
“黄一赫?春晚?总导演?”
柳月和王学军面面相觑,一脸懵圈,柳月看向陈北,道:
“什么是春晚,干嘛的?”
“呃……”
这给他问住了,首届春晚83年才开始,眼下人们哪有这一概念,
“嗯……”
右手摩挲一把,想了会道:
“就是年三十晚上,华夏总台八点播出的一迎新春晚会,到时会有很多明星大腕参加。
今年是第一届。”
柳月讷讷问道:
“这你怎么知道的?”
“呃……”
陈北道:“我那个什么……”
王学军边上道:“是不是那位刘市长告诉你的?”
“对对!”
正想该怎么编个理由呢,这位神助攻,连点头。
“那也不对啊!”
柳月道:
“这刘市长是咱南阳的,怎么能知道总台的事儿?”
陈北挠挠头,这姑娘是要刨根问底啊,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含糊道:
“人家官做到了这一层次,肯定有自己的关系,消息渠道的,反正肯定有这事。”
柳月也就没多问,转而道:
“人黄叔就算是这什么春晚的导演,跟咱也没多大关系,你有什么利可图?”
“这关系大了!”
陈北道:
“你们想想看,年三十晚上,千千万万的家庭坐电视机前,边吃年夜饭,边看春晚,我要是在这春晚上给这些明星、大腕穿上咱厂子生产的服装,
这性质就跟先前模特表演赛差不多,只是这宣传、受众范围可就天差地别。
上了华夏总台,那面对的可是电视机前千千万万的观众,咱这服装要能上春晚,那就是信誉、质量的保证,人人都会争相购买穿戴的,
想想……到了那时,这会是一个如何庞大的市场?”
柳月两人听得愣愣的,有些赶不上陈北的思维,柳月道:
“小陈厂长,真要像你说的这般,那到时肯定有大把的服装企业、公司会跟这春晚组织者洽谈、协商,竞争激烈,咱这小厂子拿什么跟人去竞争?
退一步讲,就咱目前的生产量,一个南阳市的供应,已经是捉襟见肘,何况整个华夏。
好比蛇的肚皮,再努力也一口吞不下一头大象吧?”
“柳姐!”
陈北道:
“人啊总归还是得要有梦想的,就是白日梦也成,咱也不可能一直都是窝在小作坊里,总要走出去的嘛。”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陈北耸耸肩,道:
“目前还没有,呵呵!”
柳月丢个白眼过来,
“你这说一堆还不是白说,没一点实际的。”
“未雨绸缪早当先,居安思危谋长远,”
陈北一副高深莫测的语气,道:
“不要只看眼前利益得失,机会是留给有准备得人的。
再说了,咱也不是没收获,不是结交了这位黄导,拿了地址和电话,有这一层关系,日后办事也能方便不少。”
“那人家要是不买账呢?”
柳月道。
陈北道:
“那咱也没什么损失,不就是给人当回孙子嘛,还能少块肉不成?”
王学军撇嘴道:
“陈北,你这可不地道,这给人背上背下、打饭打水,脏活累活可都是我跟柳姐干的,你就是跟人耍耍嘴皮子,抽烟喝茶聊天,孙子孙女的活全让我俩干了。”
“就是!”
柳月一边附和着。
陈北一笑,
“那还不好,你俩认了这么一位有身份的干爷爷,这种好事上哪找去,我这孔融让梨,也算自我牺牲。”
“牺牲你个头!”
柳月大长腿踢来,没好气,
“这种好事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陈北躲一边,道:
“不说这些了,咱还是赶紧出站吧,这天热的,走走,先出去。”
出了站,打了个车,先到柳月家,再到大军这边,最后陈北才回了自个家,拎着大包小包刚进院,本想给家里人一个惊喜的,
自家丫头正在院里跟一条小奶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