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闻浑身打个激灵,面上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咬着牙道:
“许总,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这边只占三成的话,真的有些……”
“行了,你不用在这跟我哭穷!”
许南不耐烦的摆手打断,一点情面没讲,直呼其名,道:
“张闻,你心里得时刻牢记,你手里如今捧着的饭碗是谁给你的?
要没有我从中运作,就你这破公司,还想着拿下这礼堂翻新改造工程?
门都没有,
这还没开始干呢,你就想着分钱,嫌钱少了?
行!
别说我不讲情面,既然你张闻觉得自个拿少了,我也不勉强你,你就把工程转包了吧,我跟别家合作去,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腿腿的女人不多的是。
咱啊谁也别勉强谁!”
说罢,起身绕出办公桌,准备走人。
“哎,别别!”
张闻忙上前给拦住,求饶着,
“许总,您消消气,消消气,刚我是被猪油给蒙了心,三七就三七,就按原来的分配来,好吧?”
许严看着面前的张闻,冷哼声,“不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
许严面色这才稍好一点,道:
“行,你分得清主次,明白是谁给你的饭碗那就好。
这边工程已经给拿下了,那就抓紧实施起来吧,争取工程早起完工。”说着,也不多待,往办公室门口去。
“哎,好的,好的!”
张闻连点头应着,“许总,我送送您!”
几分钟后!
把人送走,张闻回到办公室,沈力走上来,“表哥,人走了?”
两人都是沾亲带故的,表兄弟。
张闻点头,过去坐到许严刚才坐的老板椅上,面色阴沉,下一秒,“嘭!”一掌拍办公桌上,上面摆放的一些笔、文件都蹦跶起来。
老大不爽道:
“这姓许的真特么不是东西,不就是投胎好,有个好老子嘛,不然谁特么鸟你。”
“表哥,可不是了!”
沈力来到办公桌前,也是怨气很大,斥道:
“三七分,真是狮子大开口,也不怕被撑死。
人工、机械、整个公司,都是我们自己的,这家伙什么也没有,就靠一张嘴皮子,这特么不就是空手套白狼。
三七分,我们得七才是,不然我觉得给人三成都是多的。
表哥,你就是太好说话了,刚才我差点没忍住!”
张闻气道:
“我好说话个屁,是没办法,现在工程已经拿下,要是跟人翻脸,十万标价,还要保质保量完成工程,咱特么得赔个底朝天。
转包?铁定赔本的买卖,傻子才会接手,这就砸自个手里了。
要是违约了,可是要赔付高额违约金的,就咱这身板能赔付的起嘛?”
沈力努努嘴,不甘道:
“表哥,那咱就真只拿三成?大头全让这姓许的赚去!
这钱也太特么好拿了。”
张闻叹口气,
“没办法,谁让人有个好老子,熬着吧,先把这工程做好,目前公司就这带底子,还是得靠这姓许的关系拿工程,等以后慢慢发展起来,有了自己的关系、人脉。
咱腰杆才能挺直,说话能硬气,到那会他许严爱特么跟谁合作,就跟谁合作去,劳资才不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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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调查有结果了,柳涛是跑来服装厂这边告诉他的,这边陈北正跟柳月谈着事呢。
柳月也是认识柳涛的,对人微笑点头,
“那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待人离开,柳涛一屁股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匀口气道:
“你小子够悠哉的啊,我今儿这两条腿可没歇下来过,你倒好,跟人姑娘谈情说爱,太不地道啊。”
陈北翻个眼,道:“柳哥,这话可不能乱讲,坏了姑娘名声。”
“这还回护上了!”
柳涛撇下嘴,
“行了,不跟你扯了,说正事。
天盛那边调查有结果了,还真让你给猜着了,跟你有过节的那个许严,就是天盛幕后的操作者。”
“嗯?”
陈北不由上心了,道:“确定吗?”
“百分百确定!”
柳涛道:“天盛公司的老板叫张闻,他有个表弟叫沈力,也是在公司里上班。
昨儿个晚上,这小子跟我这边下面一朋友一块吃饭,后面喝大了,自个全吐露了,说这姓许的太贪心,双方报酬分配什么三七分,人什么也不干,空手套白狼,拿了七成,骂骂咧咧,把这姓许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招呼个遍。
肯定是真的。”
陈北点头,多有诧异,原本想着是这个许庆华自己安排的,现在看来人是’上阵父子兵‘。
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种,还真是言传身教。
“咚咚咚!”
手指一下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案,琢磨起来……
柳涛见人半天没动静,道:“想啥呢?咱还有翻盘的希望嘛?”
陈北看着柳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