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执没想到她会发这么大的火,来不及追她,他转而看向冰树,果然,冰树消失的一滴不剩。
魏九执急匆匆的跑回到千棋房内,看到还在睡觉的千棋,使劲拍了下他的腿道:“你就不能做的像一点嘛,被那丫头识破了都。”
猛的一记,千棋瞬间坐起来,他困意还未消退,边打哈欠边半眯着眼,懒洋洋的问:“怎么?没流泪?故事和冰树,我都做的天衣无缝,怎么会被识破,肯定是你的演技太拙劣了。”
关于这个故事,千棋可是查了古籍的,书中确实是这么说的,他一字不差的告诉了魏九执。
另外那冰树,他可是违背了在玄墟顶不可用法力的规矩,拼了身家性命才幻化出来的。
“你不是说那幻形可坚持十日,可半个时辰都坚持不到。”魏九执是算准了时间的,绝不会出错的。
“不可能啊,难道说……”
两人互相看向对方,难道说法力受了影响。
出门时,父亲再三叮嘱上了玄墟顶不可用法力,难道法力会削弱或是受影响?
“不是你的法力受到了影响,而是,这里的时间不对。”魏九执猛然惊醒,他的伤每月发作一次从未变过,上山前他刚服药,醒来时不过两三日又发作了一次。
而那冰树可维持十日,如今半个时辰都不到。
最关键的是千棋的腿,那样的伤势不到半月便好的一丝痕迹也看不出来,甚至连疤都没留下,这一切只能说明这里的时间流动很快。
“你是说,这里的时间比外界的快?”千棋也反应了过来。
“没错,而且这里的气候也不对,常年下雪却无一丝寒意,这里的居民好像被操控了一般,没有自己的思想,更像是提线木偶。这里很像是一个被打造出来的世界。”魏九执想起来之前见到的几个人眼神都太过于空洞了。
“你是说,这里有可能是幻境?”
“不是有可能,是确实为幻境,而且这幻境在这里,应该有些年头了。”
时至今日,魏九执才想明白。他来到玄墟顶之后,一切都太顺利了,好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那我们怎么出去啊?”千棋压低了声音,之前没觉得,听九执一说,便觉着四周哪也怪了,不由得有些害怕。
“我们要找町芷丹,町芷丹就从我眼前进入了辞舒体内,这一切都像是在引导,关键点一定在辞舒身上。”魏九执道。
世人为寻町芷丹不知死了多少人,有的人甚至祖祖辈辈耗尽几代的时间都在找,而如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见到了町芷丹,又很自然地知道了取丹的方法,这其中到底有何玄机,魏九执也参透不了。
“你说辞舒和樊吉会不会也是幻化出来的?”千棋警惕的问道。
“不像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们的身上有活气。”
魏九执沉思,究竟是什么人将他们引到此处,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温暖的阳光洒在大殿上,殿内,两人正相对而坐。
“主上,那边来信了。”一位仙使扮相的男子手里托着一卷轴,交给了面前的男子。
男子将信打开,眉光渐渐的舒缓起来,他看完手中的信,低笑道:“车柳,你说这是开始还是结束?”
“是要结束了。”车柳看着面前的男子,镇定的说。
“是该结束了。”男子环视宫殿一周,像是陷入了沉思。
在他的地盘,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野心,也人人臣服。
许久,他喃喃道:我只是希望一切都能回到正轨上,可总有些人偏偏要将我们踩在脚底。一味地隐忍,什么都得不到,我必须去争取,属于我的一切,我一定都要拿回来。
浮光部落。
辞舒有些生气,一路上不免嘀咕道:魏九执,居然骗我,真是太可恶了。
辞舒算是想明白了,魏九执是个比自己还幼稚的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戏弄人,戏弄人也就罢了,还学艺不精,真的很让人嫌弃。
辞舒回屋时,梵吉已经在门外等着她了,见她回来,梵吉脸上有些不快。
辞舒自觉心中有些歉意,她嬉皮笑脸的走上前,搀着梵吉的胳膊,傻笑道:“我看你们那么多人守着,便走了,你说万一这保福泽的神仙喜欢清静,在那聚了那么多人不是打扰人家嘛,我也是为了咱们好。”辞舒说罢,朝梵吉眨了眨眼睛。
她本想将一切都推到魏九执的身上,可他闹了这么一出,辞舒暂时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梵吉死死的盯着她,有些无奈,但脸上有松动之意,她笑了笑道:“这魏公子一天到晚都教了你些什么。”
辞舒挠挠头,没说话,她也不知道究竟和魏九执学了些什么。
逃课?喝酒?捉弄人?
辞舒撇了撇嘴,她拉着梵吉走进了屋内,一进屋,在妆台前坐了下来。
“樊吉姐姐,我之前是什么样的?”辞舒看着面前的镜子,发问。
这几天在这里虽然每天都很开心,但辞舒总感觉自己就像镜中人一样,模糊又虚幻。
辞舒随口的一句话,却让樊吉手一震,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犹豫,但很快就消失了。
她缓缓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