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走后,关大福失魂落魄的站立在自家院子里。
“大福……时间不早了,咱们吃中饭吧!”
秦莲花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拉了拉关大福的袖子。
“莲花,我吃不下!我去山上砍柴!”
关大福沉着一张脸,提起墙脚处的柴刀就往外面跑了。
“大福!”
秦莲花大声喊叫,关大福只当没有听见,眨眼间就跑远了。
默默注视着丈夫离去的背影,秦莲花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泪,又再次断了线。
“都怪我……要是我能为大福生个孩子……婆婆就不会这样欺负我们了……”
秦莲花一边哭泣,一边自怨自艾道。
躲在转角处的叶溪再也听不下去了,立刻跑了出来。
“莲花嫂子,你有什么错呢?都是那个老太婆欺人太甚了!”
目睹了全过程的叶溪,愤愤不平道。
“小溪……你怎么……在这里?”
秦莲花被突然出现的叶溪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拭去脸上的眼泪,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莲花嫂子,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叶溪走近秦莲花,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一直压抑着自己情绪的秦莲花,再也忍不住了。
一把扑到了叶溪肩头,痛苦地啼哭起来。
叶溪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拍着秦莲花的背,无言地安抚着。
秦莲花哭了许久,才由开始时的大哭,变成了抽泣。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止住了哭声。
当她再次抬起头时,双眼红通通的,肿得像是两颗核桃。
“小溪,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秦莲花有些害羞地走远了些,朝叶溪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莲花嫂子……别说这样的话!你要是心里难受,不如和我说一说吧!把心里话说出来就好了,别闷在心里,气坏了自己不值当的。”
眼前的秦莲花,让叶溪非常心疼。
一直以来,在叶溪眼里,秦莲花都是个坚强能干的女人。
她还是头一次见她这般懦弱。
“都是些狗屁倒灶的破事,有什么好说的呢……”
秦莲花无力地摇了摇头,眼中盛满了痛苦。
“要说!心里不舒服,就要通通说出来!来,莲花嫂子,咱们坐下来,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陪你!”
叶溪挽着秦莲花的手,坐到了太阳底下,鼓励着秦莲花吐露心声。
人在难过的时候,能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会轻松不少的。
“我……还是不说了吧……”
秦莲花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地拒绝道。
“要说,一定要说!”
叶溪坚持道。
“那……好吧……那我就说一说……”
终于,秦莲花决定说出心里的难受。
“我该说些什么呢?”
等到要开口时,秦莲花又不知道该向叶溪说什么了。
“你就说说看,大福哥她娘,为什么要到你家来要钱?”
叶溪只知道老太婆是要讨钱的,但是什么原因,她是一点儿也不了解。
“哼~~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大哥和二哥嘛!”
秦莲花冷哼了一声,心中满是不屑。
“大哥家的儿子想买摩托车,二哥家的女儿想买新衣服,婆婆听说我们最近靠卖魔芋豆腐挣了点儿钱,就来向我们要钱了。”
“什么?拿你们的钱去补贴大儿子家和二儿子家,这也太偏心了吧!”
听到这个理由,叶溪惊得目瞪口呆。
都是做儿子的,还都成了家,凭什么要拿小儿子挣的钱,补贴给其他两个儿子?
而且还是买摩托车和买衣服这样的小事。
没钱就别买啊!
“呵~~这样的事情,我婆婆可没少干。前些年,大哥和二哥家相继建新房,我婆婆直接上我家来要钱,也不说借,只说要帮一帮他们。可怜我和大福还住着漏风的旧房子呢!还要掏钱帮大哥和二哥建新房!”
秦莲花家的房子和关家的差不多,都是瓦房。
到了冬天,四面漏风。
关大福大哥和二哥的房子,那可是崭新的三层小楼房,村里人见了,谁不竖起大拇指。
没想到,这建房子的钱,居然是关大福、秦莲花夫妻两人出的。
“这也太过分了吧!”
叶溪拧着眉头,愤愤不平道。
“还有更过分的呢!三年前,公公脑淤血住院,原本说好了三家轮流去医院照顾,一家轮十天。我婆婆非说大嫂和二嫂家里事多,要照顾孩子,让我和大福在医院照顾公公。”
“那个时候,正是收稻谷的时候,大福走不开身,只有我一个人在医院照看公公。大哥和二哥家,一个人都没来过,婆婆倒是经常来,来了就骂我没照顾好公公,说我偷懒,说我没有孝心。”
“天地良心啊!我一个做儿媳妇的,天天伺候公公吃喝拉撒,人家旁边病床的,谁看了不说一声有孝心,偏偏我婆婆要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