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娘的声音在殿外响了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众人朝大门看去,刚好瞧见林九娘从大门外走进来,而且像扔垃圾似的把沈同知给扔到地上。
钱雨欣没看被推倒在地上的儿子,而是双眼迷茫的看着林九娘。
忍不住呢喃:
“这脸,这气质,好像。
真的太像了,皇上你……”
下意识,她慌乱的伸手整理起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但很快身体一僵,动作一顿。
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她在做什么?
随即手放了下来,神情冰冷的从眼前这女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到地上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儿子,脸瞬间扭曲。
“皇儿!”
她冲向沈同知,把他给扶起来时,看到他身上的伤,抖了。
看向众人时,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该死的。
他是摄政王,你们居然敢这么对他。
哀家告诉你们,哀家的皇儿若出事了,绝不会放过你!
来人啊,去请太医。
太医在哪?”
只可惜,不管她怎么叫,都没人理她。
“呵呵!”
沈同知此时醒了,有气无力的笑着,摇头:
“母后,成皇败寇,你儿子我输了。
你觉得这皇宫里,谁还会听你的话。”
说着,痛苦的咳嗽起来。
“皇儿,”钱雨欣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惊惊恐:
“你可不要吓母后。”
说着双眼愤怒的看向启帝:
“他是你皇兄啊,你还不赶紧去请大夫来?
你别忘了,你在先皇面前发过誓,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取他的性命。”
“他不会动手,但我可以!”
沈同安慢慢走了进来,细长的双眼冷漠的看着他们。
居高临下,如同在看蝼蚁!
钱雨欣一看到他那张脸,整个人瞬间变得扭曲。
人也很快反应过来,愤怒的盯着他们的:
“你们是当年的那一对野种。”
她就说了,女的怎么长得这么像先帝。
但他一出来,那相貌,钱雨欣认出了他的身份。
沈同安,当年的漏网之鱼。
看着他那跟他娘有着五六分相似的脸,钱雨欣愤怒。
张口:
“来人,来抓刺客。”
“来人啊!”
……
可惜,任凭她怎么喊,外面却没有一丝的动静。
沈同知抓住她的手,让她别喊了。
他们早已大势已去。
但钱雨欣却愤怒的瞪着他:
“你也知道大势去了?
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听哀家的?
哀家早叫你先下手为强,你为什么不听?”
但看到他因为激动,痛苦咳嗽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
安抚的了下沈同知后,她才双眼狰狞的看向沈同安和林九娘:
“当年没杀了你们,可惜啊。”
这是钱雨欣最后悔的事情。
若是当年没出差错,把他们都给杀了,她儿子就会是皇帝,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不是没杀成吗?”沈同安嘴角轻勾:
“所以,我回来杀你了!”
“你们不能杀我,也不能杀我的皇儿,”钱雨欣冷笑:
“别忘了,我钱家……”
“你钱家?”沈同安笑,“你呆在莲溪寺,呆傻了吗?
你钱家,在你去莲溪寺的第四年,就被先帝清了个干净。
而你钱家早年迁移到大业的一支,很不幸,被她误打误撞,把底给抄了。”
说着,把手往林九娘方向一指。
林九娘囧。
那钱家与这老妖婆有关?
怪不得他们碰在一起,相看两厌,一心想弄死他们。
还有,她当时端掉钱家祠堂时,总觉得怪怪的。
因为钱家的一些老东西除了崩一个出来外,其他的都没崩出来。
毕竟按理说,人越老,越护宗祠才是。
原来是因为那些老东西知道,那宗祠不是他们的根。
还有沈同知。
现在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多私库了,应该是钱家贡献的。
钱雨欣脸一白。
怨恨的眼神落在沈同安兄妹身上,她就说这两年怎么都没人孝敬自己了。
原来如此。
放下她怀里的儿子,钱雨欣站了起来,冷笑:
“我是北陵的太后,你们敢杀哀家?”
“为什么要杀你?”林九娘挑眉,嘴角轻勾:
“你难道不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句话吗?”
话一落,她一个转身,拔出了身旁林涛身上的剑的同时,一刀朝沈同知的脚砍去。
鲜血现,惨叫起!
钱雨欣惊恐的看着自己皇儿左脚与身体分家的场景,身体不能接受的往后退两步。
“啊!”
沈同知抱着断腿,疯狂的大喊:
“林九娘,你杀了我。
林九娘,你杀了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