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子敬的脸色不是很好,咬牙:
“说!”
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坏消息够多了,再多一个也不算多。
手下低着头,身体抖了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洪山,洪山他出事了。
他……他被林九娘一剑砍了头。”
洪子敬身体踉跄了几下,脸上的血色像是一下子被抽尽一般,白得可怕。
他以为现在没什么事能打击得了他。
但听到洪山被林九娘砍了头时,人还是被打击到了。
洪山!
洪子敬眼红了起来。
洪山是他爹安排保护他的人,而且跟在他身旁多年,他们的感情非同寻常。
却不想,他竟是以这种方式死去。
一剑砍掉了脑袋!
林九娘!
洪子敬愤怒!
手,也忍不住紧握成拳,嘶哑着声音:
“走!”
林九娘这边。
她手持着染血的剑,瞧都不瞧一眼已经头跟身体分家的洪山尸体一眼。
砰!
她把手中染血的剑给扔到地上。
眼神冰冷:
“处理了。”
林东点头,叫了两个人一起,把尸体给带了下去。
等洪子敬赶到时,地上只剩下一滩血。
而林九娘则坐在对面,与他之间,就隔着这一滩血。
“又见面了,洪老板,”林九娘嘴角轻勾。
身体一动,给自己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坐姿,眼神不起一丝的波澜。
而洪子敬在看到地上那一滩血时,
双眼瞬间泛红。
他抬起头来。
压着满腔的怒火,声音沙哑:
“尸体呢?”
人死了,但他得把洪山的尸体给他的家人送回去。
林九娘看向洪子敬,嗤笑:
“为一个宵小而来?”
扭头看向林东,“林东。”
林东站了出来,“尸体扔到了深山,现在应该被野兽分食了。”
林九娘看向洪子敬,轻笑:
“听到了没?
你来晚了,尸体没办法还你了。”
洪子敬身体晃了晃,脸惨白得可怕。
但他双眼很快落到了林九娘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她都已经把人给杀了,为什么还要他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为什么?”
洪子敬声音沙哑,手紧握了起来。
他在强忍着怒气。
“呵呵!”
林九娘忽然笑了起来,但笑意却不曾达眼底:
“为什么?
洪老板,问这问题,显得你很幼稚。”
“你暗中盯了我这么久,不知道我这人护短么?
你们杀我的人时,就没想过会有今天?”
“对了!”
林九娘嘴角轻勾一抹邪魅:
“我都忘了,你才是主谋,而他是打手。
你说,我现在要不要把你脑袋给摘了?”
洪子敬身体一寒。
但好一会之后,他摇头,嘶哑着声音:
“你不敢杀我。”
若敢,她早动手了,而不是在这废话。
林九娘笑,“你倒是挺聪明
的。
洪子敬,我不是不敢杀你。
而是杀了你,安帝又会派另外的人来找我麻烦。
说不定后面来的人,更缠人,所以,我才留你到现在。”
洪子敬脸阴沉的可怕。
他知道自己上了林九娘的当,刚才来的路上,他仔细的梳理过所有的事情。
此时,他才豁然开朗。
从他出现,从他有动作开始,他就成了林九娘的猎物。
她通过自己,把她想让别人知道的消息,透过自己,传到安帝那边。
亏他一直以为自己把这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这个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一边她通过自己稳住安帝那边,一边利用自己变相从安帝身上赚钱。
安帝和她斗。
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从安排罗建材等人接近自己,到一步步引诱自己上钩,这个计划怕是她早就安排好。
这女人的心机,深沉的可怕。
洪子敬声音沙哑:
“我有个问题,能给我解答下吗?”
“一个?你问吧,”林九娘点头:
“今日心情好,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庆州传给我的假信,怎么回事?”洪子敬沙哑着声音问道。
他会下定决心卖掉手中的棉花,全因为那封信。
那封说庆州棉花已秘密运往各地的信。
林九娘瞧了他一眼,摇头:
“你为什么会信那信是真的?”
这一
说,洪子敬脸色瞬间发白。
印章。
因为上面的章。
所以他才对信的内容没任何的怀疑。
“你们什么时候……”
“一个问题,你已经问完了,”林九娘打断他的话,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