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二话不说,拿起一条帕子,走到铺子门口,迎着尚明亮的阳光,仔细端详帕子。
这条帕子是冯轻刻意放在最上头的,绣技自然也是这大业少见的双面绣,两面绣的皆是黄色木兰花,虽是同一种花,可无论形态,绣技都是既然不同的。
“这是你绣的?”妇人反复翻看帕子,视线几乎挪不开,她头也不抬地问冯轻。
“是。”
“这是何种绣技?竟如此神奇?可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妇人一连串的问。
冯轻也一一作答,“此种叫双面绣,不是我独创,其他我不能说。”
大业毕竟跟冯轻所学过的历史有不同,她也不能在这里杜撰出一位同名同姓的大师。
都是钻研绣技几十年的人,那妇人自然明白冯轻的难处,这些都是独家技艺,若是不经过旁人允许,她自然不能盗取。
妇人若是拆开这帕子的针线,用不了多久也能琢磨出这双面绣的针法,可到底不是真的掌握了诀窍,哪怕学着绣,那也只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再说,她也做不出来这种小人行径。
看完了双面绣帕子,她又依次看过其他帕子,二三十条竟然用了十多种技法,以这妇人的认知,她知道这十多种绣技皆是上等,有两种绣法更是高超,连她都望尘莫及。
妇人小心收起所有帕子跟香囊,定定看了冯轻半晌,这才叹道“原来师傅说的真是对的,天赋果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纵使努力也重要,可若是无天赋,一生怕是想精通一种绣法都是勉强的。
“你才多大?真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妇人又感叹,话里并无嫉妒羡慕,更多是惊喜。
冯轻连就有些红了,算起来,她其实也有二十年的刺绣经验了,况且后世资源毕竟比这里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