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的面前,张千凌没有原则,尤其是听到更多好吃的。
她激动的拉住方青宁的手:“好,这可是老板自己说的,不能反悔哦,我看也不用等什么空闲的日子了,就明天吧,明天就是一个好日子。”
方青宁:“……”
两个人乘着轿子,出了宫门,一路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讨论烤肉的事。
所以也没注意到了哪里,到方青宁想起往外面看的时候,她们已经离家不远了。
她一下子急起来,掀着轿帘说:“怎么回家了?去面铺子呀,那里还有活儿没干完呢。”
一个人却在外面回她:“主子放心,铺子里的事都做完了,明早照时开门就行。”
方青宁赶紧往后看。
苏叶也往前走几步,跟在了轿子旁边,正好可以跟她说话。
方青宁扒着轿子窗口问她:“苏叶,你怎么在这里?”
苏叶恭敬回道:“铺子里的事都做完了,主子还没回来,我不放心,就出来接一接。”
方青宁顿时眉开眼笑:“你还怕我们在宫里有什么事?”
苏叶忙道:“那倒不是,不过这京城的街上,有时候也不安稳。”
方青宁不甚在意地往远处看了看。
不安稳吗?
她经常夜里在外面走动,还没遇到过什么。
不过苏叶对她的关心,她还是领受的。
“谢谢你啊,我就是被刘昭拉住,没完没了地说话,才回来的这么晚的,还让你出来接,太辛苦了。”
苏叶略有尴尬地回应:“这是我应该做的,主子不必这样。”
事实上,苏叶还想说,能直呼陛下名字的,如今怕也只有她这位主子了,连宫里的太妃都不这么叫。
然而陛下不生气,他们做奴才的自然更不会说什么。
一行人回到小院里,毛伯夫妇也还没睡。
今日进宫的事,他们也是听到了的。
也是到了今日,他们才知道,常来他们家里,对方青宁特别好,又是她曾经熟人的公子,竟然是当今陛下。
过去他们猜过刘昭的身份,知道他一定是豪门富户里的公子,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是天子。
最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救这个姑娘,不但跟天子有这么密切的关系,她本人似乎还不在乎这关系,可见她的身份也不简单。
毛伯夫妇是很慌的。
依着方青宁跟陛下的情谊,以后嫁入宫做娘娘,都是理所应当的事。
可她现在偏偏就跟他们住在一起,每天还给他们做饭吃。
毛伯想到这事,就觉得自己过去吃的那些饭,都变成了鱼刺,卡在他的喉咙
处,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自然,方青宁今日入宫,他们也不敢像往常一样,不等她就去睡觉。
他们战战兢兢,惶恐不安,方青宁却跟没事人似的。
进了小院后,见到毛伯夫妇,她还笑着问:“你们也没睡,这都多晚了,快去休息吧。”
毛大娘赶紧说:“方姑娘,灶间里给你温了热水,先洗洗吧。”
方青宁扭头对她笑:“谢谢大娘,不过你怎么一下子客气起来了?”
毛大娘是个藏不住事的,当下就十分歉疚地说:“以前是我们眼拙,不知姑娘跟皇家的关系,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您不要计较。”
方青宁一脸莫名其妙:“我跟皇家有什么关系,你们这话说的可就奇怪了。”
她一这么说,连毛伯也稳不住了,忙道:“总是来寻你的刘公子,他不是……”
“他是,但是跟我没关系呀。”方青宁道,“我们最多算是普通朋友而已,我又不是皇亲国戚是不是?这不还开着面馆子,跟你们在一起吗?”
可能是她太平易近人,也可能是她话里说的,都是大家能看到的。
要真是跟皇家关系密切,陛下又怎会让她抛头露面,在外开个小面馆赚钱呢?
方青宁看他们缓了过来,打着“哈哈”
道:“好了,都早些睡吧,以后咱们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关于那位刘公子的身份的事,你们知道也当不知道好了,出去不要乱说就行。”
毛伯赶紧道:“姑娘放心,我们不会乱说的。”
乱说他们不会,可既然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份,他们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对他。
言语之间不自觉又多出许多恭敬。
还好现在刘昭很忙,来他们这里的次数很少,不见面,也就没那么多有得没得的事。
而邵亦辰也在预备秋试的事,很少来铺子里。
至于铺子里的人,张千凌和苏叶早就知道刘昭的身份,自然都是见怪不怪的。
别人则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而且都是干活的粗人,平时只管把自己的事做好,拿自己应得的钱。
最多感慨一下方青宁是个好老板,多的都不会去想。
一时间,这里倒是跟过去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入秋以后,面铺子里的吃食,做了一些调整,原先的凉面换成了热面,而且增加了种类。
调整过后的面馆,一来是新鲜,二来也是天冷,人们自然会想吃更多东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