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邵亦辰自个儿想,自个儿琢磨,对别人只字不敢提。
连自己家里也不敢说。
他清楚的很,以自己的家世,将来婚事一定是由父母决定的,他根本反抗不了。
既然是这样,那还是不打扰方青宁的平静为好。
万一他父亲知道,他有这种心思,还知会怎么针对别人呢。
胡思乱想一通,酒楼里反而更热闹起来。
整个大堂里的桌子,全部坐满,有人不得己只能跟别人拼一下桌,还有人则在柜台处等了起来,反而把邵亦辰挤的不知去哪儿好了。
这时恰好刘氏从后院里过来,眼尖地瞅到他,忙着过来招呼。
得知他要的菜要带走,就道:“那你要不去后院里等会儿,那儿还凉快,等青宁做好了,你过来取就是了。”
邵亦辰赶紧弯身道谢,随着她往后院里去。
后院的地方不小,除了方青宁一家住的房子,还有伙计厨师们住的地方。
院子里种着几棵大树,树下有水井。
方怀安正在井边打水,地上还放着几个大木盆,里面都盛着捡好的菜。
刘氏拿了一把椅子给邵亦辰,又忙着去倒了茶水。
“邵公子啊,你先在这儿坐会儿,我们接着洗菜了。”
邵亦辰赶紧站起来道:“好的好的,麻烦您了,快去忙吧。”
待刘氏走到方怀安跟前,才小声跟他解释:“前面没地方坐了,丫头忙着给他做饭菜拿回去,我就把人先带到这儿来。”
方怀安跟她生活了几十年,岂会不知她的心思。
但人已经到了这里,也不能这会儿再赶出去,便继续打他的水。
反而是刘氏,断断续续跟邵亦辰聊着天。
先感谢了他之前对方青宁的帮忙,随后又问他们最近少来他们家酒楼的事。
对此,邵亦辰没有如实回她,只道少年心性,喜欢新鲜,都跑去别的地方玩了。
对于家庭背景什么的,她不好明着打听。
而且这方面,她也听方青宁说过,是极其复杂的。
她现在就是想试探性地问问,这位邵公子对他们家丫头,有没有那种意思。
刘氏正盘算着怎么开口合适,方怀安已经先说话了:“邵公子,你要不要去前面看看?万一我家丫头做好饭菜找不到人怎么办?”
邵亦辰赶紧放下茶杯,站起身道:“是是是,我这就去看看。”
他一走,刘氏就瞪了方怀安一眼:“你怎么回事,真不想咱家丫头嫁出去了?”
方怀安不紧不慢
地打着水,一桶水拎出来,就往菜盆子里面倒。
说话也跟动作一致,不紧不慢的。
“我当然想丫头嫁出去,可这邵家不成,太复杂了,咱丫头去了,还不得被人欺负。”
说起这个刘氏也郁闷。
“我也不想丫头受欺负呀,可你看看咱们来这里这么久了,丫头跟谁多说话,跟谁好了?
也就是这个邵公子,两人相处起来还算可以。
我看着那邵公子对咱丫头也是有心的,刚才我跟他说话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下。
我只要一提起咱丫头的事,他茶都不喝了,就竖着耳朵细听呢。”
方怀安不以为意:“我看你就是现在日子过的好了,闲的。”
这话刘氏不爱听:“日子再好,还不得过儿女们嘛!如今方良下落不明,到现在咱们都不知道他去干吗了?
丫头又是这个样子,你这个做爹的,就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着急吗?”
本来气势汹汹的,说着说着自己先悲伤起来,袖子一抬就抹下来一串眼泪。
方怀安立刻就软化了,拿了巾帕给她:“怎么还把自个儿说哭了?行了行了,你说了对,我们年纪大了,确实都是活儿女……”
刘氏拽着帕子捂了鼻子,“
嗡嗡”地说:“我确实看这邵家公子跟咱们丫头合得来,不然我也不会说。”
方怀安点头:“你看再合得来,也得人家家里同意才行呀,邵家可是大户人家,人家不开口,难道要咱们丫头上赶着去不成?”
刘氏估计是恨嫁恨的脑子出了问题,竟然说:“只要他们两个好,邵家那里还不是好说的。”
方怀安都恨不得上去捂了她的嘴:“这话你也说得出来?没有明媒正娶,你让丫头就跟人家好,这是你当娘的该说的话?”
他们两个在后院里,为方青宁的婚事商量了半日 。
而方青宁却在想着,怎么离开叶城,往京城去。
在他们这里,只能打听到刘昭的消息,关于明卿的,她半个字也问不出来。
甚至连刘昭身边的大将们,她也没能打听出一个半个来。
这种感觉,就像心里缺了一个口,从那儿伸进去一只猫爪子,不停地挠挠她的心,挠的她又痒又疼。
刘昭的核心力量既然在京城,那只有去了那里,才可能有明卿的消息。
她现在要确认的一件事,就是京城里,是不是真像那个人说的一样,已经被刘昭党占领。
换句话说,她去了那里打听,不会再引
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