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进才也开心。
平时老觉得儿子不学无术,没想到做起事来,还是很有一套的。
他好像忘了出去做宣传单的真正目的,只夸方青宁能耐,把他儿子变的有出息了。
说起这个,便又动了小心思。
趁着孩子们都在院子里说话,悄悄进里屋去找方怀安。
“老方呀,你有这几个儿女,可是有了大福气。”宁进才诚心赞叹。
方怀安憨厚笑道:“您的儿子也很好,一看就是见过世面,会做人做事的。”
宁进才也不谦虚:“不瞒老方说,以前我可嫌弃这儿子了,老觉得他不好,可如今小伙子长大了,倒真是有些长进,脑瓜子可比我这做爹的机灵。”
方怀安笑着附合他。
互相夸完儿子,宁进才也开始说正事。
他试着问:“青宁今年得有十三四岁了吧?”
方怀安老实“嗯”了一声:“十三了,翻过年就十四。”
“青宁可是个好丫头,应该早就有婆家了吧?”
说这话时,宁进才的眼睛紧紧盯着方怀安,心情在刹那间竟然有些紧张。
结果,却听到一个令他无比欢喜的答案:“还没,不瞒宁老板说,以前我们家里穷,把孩子的婚事给耽误了。”
“这哪儿叫耽误,凭着青宁的聪明才智,就是再大两岁,也不愁找不到好婆家。”宁进才的声音爽朗不少,明显听出一股高兴劲,虽然不合时宜,可他控制不住心情,“老方您就不用操这份心,只想着给她备什么嫁妆就成了。”
然后话头一转,又道:“反正我是可喜欢这丫头了,也不知我那儿子配不配得上她?”
话虽说的感叹,目光却是看着方怀安的。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宁亮要是跟方家成了婚事,那可是方青宁登了高门槛。
毕竟他家在石头镇有房有铺子,祖上有基业,也是几十年的生意人,现在又发展到了东陇县。
而方怀安家,那是实足实的泥腿子,就算家里有点东西,不过也是这几个月赚来的,与他们不能相提并论。
本来以为方怀安会高兴的。
可宁进才等了半天,他竟然冒出来一句:“怕是青宁配不上宁公子。”
宁进才想过方青宁已经定下亲,却没想到方怀安会这么说。
这话在他看来,绝对不是字面意思,以他做长辈的眼光来看,不谈家世,方青宁配得上任何少年。
方怀安只所以这么说,不过是看不上他们家儿子而已。
他
心里有些生气,也有些不甘,可又不知道怎么说。
尤其是想到方青宁这个人时,他竟然莫名产生一种,方怀安说的也对的想法。
说到底,方家也只是家世配不上他们而已。
宁进才对这事动了两回心思,两回都不了了之。
方青宁那儿油盐不进,他也不敢强提,两家还要合作生意呢,要是他把话挑明了,不但婚事没成,再把生意再弄砸了,那他不得去哭?
方怀安虽为老实人,但老实人最钻牛角尖,他都这么回绝了,估计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戏。
至此,宁进才算是对方青宁彻底死心了。
可他死心了,宁亮却来了兴致。
这小子今年十二,比方青宁小一岁,在石头镇的时候,父亲给他报了私孰不好好读,整天就是在街上瞎混,碰到好看的姑娘,就上去说几句俏皮话,常把人姑娘说的面红耳赤。
可他一见方青宁,就觉得她跟别的姑娘不同,满口的调皮话半句也不敢对她说,却是字字句句听她的吩咐。
不但如此,看到她时还有种自己要脸红的感觉。
少年心性,他要只是想想也便罢了。
像顾鸣那样,虽然觉得方青宁好,也会处处对她好,却怎
么也不会说到明处。
可宁亮不同,他从小无拘无束惯了,这样的事藏不住。
尤其是看到三人在一处,顾鸣和方良说起方青宁时,眼睛里都发亮,便觉得自己要先下手为强。
他的想法简单,自己先不开口,让他爹去说。
他们平时有生意来往,接触的多,他爹肯定对她了解。
再说了,他是长辈,由他开口会显的重视和稳重。
如果他爹不成,自己再以少年人的方式追求她,这样便是多了一层机会。
宁亮兴致勃勃,结果才刚把话说出来,就被宁进才堵了。
“小兔崽子,你倒是想的周到,让你爹去说?你平时的机灵劲都去哪儿了,在石头镇上,看到一姑娘,就你贫嘴的厉害,这会儿可使不上来了?”
宁亮捏着声音撒娇:“爹,那方青宁是什么样的人,在她面前抖机灵有用吗?我这不也是为了您,您想想,要是她来给您做了儿媳妇儿,那以后咱们家可不是要发大财了?她那脑子里,什么样的主意都有。”
“你也知道人家什么样的主意都有,那为啥要看上你什么主意都没有的呢?”宁进才是有些颓丧的。
可这种事又强求不得,他也不想打击儿
子的信心,只告诉他:“左右你们都是年轻人,好相处,你跟着她好好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