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琐事,念念叨叨花去了大半天的时间。
到方良送顾鸣回来,已经该吃午饭了。
宁进才直接从前面端了面过来,很谦虚地说:“没有青宁做的好吃,你们先委屈一下,晚上咱们再去吃好的。”
方青宁也是开玩笑:“才叔还要带我们去萃华楼吃不成?”
宁进才大笑:“去那儿吃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多花几两银子的事吗,叔现在有钱。”
这话说的豪气干云,把方怀安他们都逗笑了。
但也很客气地道:“在这儿一住半个月,都是麻烦宁老板,哪还能再让您破费。”
方青宁却插话:“才叔,你不怕破费吧,晚上咱们就去哪儿,我也想看看萃华楼的饭菜,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们虽然去过县令府,也见过那些师傅们的手艺。
可做为县令府的帮佣,可是没机会吃到那里的饭菜的,再加上那日饭菜本来就不够,所以最后每人就吃了碗面条饱腹。
如今说起这事,宁进才也跃跃欲试:“好,我把前面的事安排一下,晚上咱们早点去。”
下午的时间,方青宁陪方怀安去了一趟医馆。
除了详细问他的病情,也给大夫送去了一些点心,和他们自
己做好的腊肉,外加一包不错的茶叶。
出门在外,有些钱花出去,就是给自己铺路,所以方青宁在这些事情上,从来都不小气。
大夫自然也尽心,把方怀安的病情说个透彻。
“姑娘是明白人,我也不饶弯,这胳膊要是当初断的时候就来,那治好肯定是没有问题。
可现在已经拖了几年,有些地方还是要时间恢复的。
所以一两个月就算是他能动,能拿东西,也没什么力气,手指活动也不会灵便。
一方面还得继续吃药,另一方面要靠自己慢慢活动。”
他说的活动,是小幅动,长时间的舒展。
不能太累,也不能间断,这样才会有效地促使,那些坏死的肌肉恢复。
如此已经算很好了,方青宁诚恳道谢。
待父子几人出来,又在街上随便逛了一圈,太阳便往山下落去。
入秋之后,天短夜长,一天里做不了什么事,便到了夜里。
方青宁还好,反正她现在在家就忙那么点事,出来更是什么事也不用做,便不管天黑的早晚。
倒是方怀安,念叨起家里的事,事事担心,恨不得立刻回去。
方青宁劝了又劝,总算打消了他的念头,却听方怀安说
:“你来的时候说了很多事,怎么没提起明卿?”
他这个丫头,除了生意,别的事三句不离明卿。
方怀安虽然嘴上不说,可也已经习惯了,今儿倒是奇怪的很,原先还想憋着不问。
眼看着一天就过去了,再晚又要去赴宁进才的约,趁着这会儿只有他们三人,便提了出来。
方青宁摇头:“你们来这儿没几天,他也走了,说是出去有点事,几天便回,结果到现在也没回来,这孩子,竟然还说话不算数,真是该打。”
提起这事,方青宁还挺气的。
本来她都跟明卿说好了,每晚教她跟方良认字,可两姐弟只学了几个晚上,他便说有事要出门。
他有什么事,又要去哪里,半句也不跟方青宁提。
她当时担心他,给他拿了银子吃的用的,结果他半点也不收,只带走了她送的竹笛。
有用的东西一点没带,方青宁也认为他真的几天就回。
然而一等就到了现在,也没见他的踪影。
她不是不担心的,在家的时候,总是想起他。
会想他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什么?不会又是被什么人追杀了吧?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也会想明卿来他们家之后,发生的
所有事。
其实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很少,毕竟他那个人几乎不怎么动,也无话可说,就连表情都不多做一点。
但是他对方青宁做的每一件小事,如今想起来,都犹如昨日,历历在目。
不知是不是想的多了,嘴上反而不愿意去说。
总是怕有些话说出来,就变了意思,也变了心里的念想。
比如明卿走的事,只要在村里有人提起来,马上就会有人说:“他是个疯子,谁知道出去跑哪儿了?说不定掉到哪个山沟里摔死了,也不好说。或者上了后山,被狼吃了……”
这种话,真是一听就叫人生气。
但她又无人可怪,信儿是刘氏传出去的。
不然以明卿之前的性格,整天关在家里不出来,就算真十天半个月不在,也没人能够发现。
可刘氏清楚他并非真傻,所以一等他离开,便急着想给方青宁做媒。
想先给女儿把婚事定下来,就算到时他再回来,两人也再无机会。
到那时,他便真成了他们家的儿子了。
女人们出去跟人闲聊,说着说着就把自己家里的底给抖了出去。
方青宁都有些后悔,不该把家里的活儿都请人做,给刘氏这么多空闲。
倒
是方怀安,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