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中的方青宁,早已经听到她的声音,这会儿隔窗对她说:“娘,我没事,就是一点小伤,早不疼了。”
她转头看一眼明卿,笑道:“带点小伤多好,还多了一个打扇子的,这几天我连热都不会受了,哈哈哈。”
另一位垂眸敛颜,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到方怀安父子回来,晚饭早就做好,连第二天去集上的也都备齐了。
家里人极力劝她不要去,更不要起早贪黑做这些。
方怀安道:“丫头,钱是挣不完的,身体最重要。”
方志人小话多,赶紧附和:“是呀阿姐,你是磕到了头,这是很严重的事,大夫白天都说了,让你好好休息的。”
方良虽不说话,可那眼神也是非常关心的。
刘氏在他们回来之前,已经劝了无数遍,可他们谁也劝不住。
方青宁也不强辩,只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说的多了,她便轻描淡写地回一句:“我真的没事。”
到了晚上回屋,她笑着对明卿说:“我现在知道你为何不说话了,哈哈哈,有时候讲太多真没用,不如不说。”
明卿:“……”
她竟然学他不说话,还悟出这么一套歪理。
不过,家里人虽劝不住她,却也真是关
心她。
第二天早上,方青宁还未起来,方良方志,刘氏方怀安便都起来了。
炒肉调馅这种事,他们做不了,但和面,烧火,洗菜切菜,把所有的杂事全都包了,不让方青沾手。
明卿也起来了,跟在她身边,手里依然拿着把蒲扇,轻轻摇着风。
到一家人把吃的全部做好,装上牛车,方怀安就负责赶车,方良坐在车后面,看着几只小桶,还有背蒌。
方青宁和明卿都坐在前面。
刘氏和方志留在家里,照顾牲畜,给它们割草。
到了集上,肉酱依然给宁老板送去。
经过这几个月的生意合作,宁进才的面馆,已经由原先的一小间,扩到了三间连店。
里面的伙计增加一倍还多,生意红火的不得了,经常不到饭点,吃面的便来等着了。
附近卖饭的,没有不眼红的,可惜方青宁只给他们家供肉酱。
还是隔一天一送,但是量上已经加了双倍。
在这一点上,方青宁控制的很好,基本不会让肉酱汁有剩余,反而时常会断货。
她送一天酱汁,面铺子一天半卖完,剩下半天就得空着。
为此,宁进才不知多少次求方青宁,要求给他多供一些。
可每次得到答案都是一样。
“做这种肉酱汁,不但材料要好,时间还得足够,如果我偷工减料,做出不好的东西出来,那不是坏了才叔的生意吗?”
道理是没错,可这种老是断货的情况,也整得宁进才抓耳挠腮的。
方良说话比较直:“宁老板,别人都没有呢,要是我阿姐做的够多,每家都供应,没了你独份的生意,你不得更气。”
狠话管用,一语点醒宁进才,他也就不多想了,反而事事处处帮着方青宁。
这日,一家人赶着牛车,先到了他的店铺门口。
宁进才正忙着指挥厨师们和面,看到他们来了,扔下手里的事,忙出来接。
“方姑娘,昨儿咋没来呢,我这铺子门口都堵成山了,都等着你的锅贴呢。”
方青宁笑着道歉:“对不住了宁老板,上山挖菜的时候,摔了一下,没能及时送货过来,没影响您的生意吧?”
宁进才这才注意到她头上还缠着绷带,赶紧招呼伙计们过来,帮着把肉酱汁抬下去。
还把他们的锅贴也搬上桌子,依然放在门口。
方怀安和方良去招呼生意,他便带了方青宁去店内说话。
“这伤可严重,镇是有好的大夫,要不请来再给你看一下吧?”
他是真关心,
毕竟这是财神爷,要是真断货一月半月的,他生意怎么办?
方青宁自然知道其中道理,不过她不端架子,笑着感谢:“无事的,已经经大夫看过,让才叔费心了。”
宁进才摇头:“也没为你做什么事,不过像你现在的情况,上山挖野菜的事,完全可以请人去做呀,何必自己冒险呢,你说说这要是摔坏了,可怎么办?”
方青宁只笑不语。
她当然不会跟宁进才说她的想法,其实现在锅贴里的菜,很多都是他们自己种的,鸡鸭肉也都是他们自己养成的。
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她便向宁进才打听县老爷家的喜宴。
宁进才的妹妹,在县令万金宝家里做乳母,上次跟二婶牛氏弟弟说的话,都出自他之口。
而且相处久了,也发现宁进才这个人并不简单,他在这个小镇,是有些小势力的,不然铺子在两三个月里,做的这么大,怕是早就有来找事了。
方青宁做现代厨神时,南来北去在外面跑了多年,见的人也不少。
她一开始就找宁进才,当然不是盲目选人。
看过他的铺子,观察过他的人,又有了第一次谈生意的顺利,才让她决定长期合作。
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