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受教了，我回去会根据你的意见马上整改，争取早日达到你的标准。”
“这还不够。”陈牧淡淡一笑，“钱厂长，我希望你能重视跟我们九号的合作，在整改的基础上，我要求你们必须有魄力，有能力，有效的组织生产。”
“陈总，你这可冤枉我了，我们从接到设计图，就马不停蹄赶造样品，我从昨晚到现在还没睡呢。”钱有才叫屈。
“不，我说的重视是从战略上……”
陈牧说了半截，想了想，这些活跟一个乡镇企业家也说不明白，索性一挥手，“我们九号准备交给你们丝光的，是十亿订单，钱厂长你懂我的意思吗？”
“什么？”钱有才直接傻了。
十亿订单？
那是一个什么概念？
这么说吧，
他们加工厂从九十年代创立至今，二十年时间，所接过的单子加起来都不超过3000万，每年的利润维持在几十万元。
这还是好的年景，
工人们也大都是农忙时节回家务农，空闲了就回来工厂打工。
十亿订单，就是加工厂需要用666年才能完成这个订单，不不不，陈总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加工单生产600多年？
也就是，陈总的意思是？
扩产，扩工、扩能。
那企业就完全盘活了啊，只要盘活，生产成本就会进一步下降，85的加工费完全可以降到70元。
不，或许还能更低。
就算只有十五元的利润，那也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丝光加工厂完全可以凭借这个单子，进入发达企业的阵营。
届时，他钱有才将一步登天。
“陈总，您……您不是开玩笑吧？”钱有才话都不会说了。
“钱厂长……”
“陈总，您别喊我厂长，叫我老钱就行，你这么一喊，我觉得浑身不自在，您说，您继续说……”
“钱……好吧，老钱大哥，我的这笔订单大约一亿辆平衡车，计划三年完成，我希望你们能慎重考虑产能情况，对工厂进行改建、扩建，当然，签订合同后，我们会根据生产计划，按期拨款。“
“行，行，我回去之后，立马招工，买机器。”
“先把现有的车间整理好吧，另外培训、管理方面，也要适当的引进人才，我们九号会不定期视察你们工厂的产能筹备、管理情况，如果不符合要求，我们有单方面停止合同的权利。”
“当然，陈总你放心，我钱有才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
十分钟后，两份合同签订完毕。
到了这时，钱有才才相信，他遇见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机遇跟挑战，不枉他连夜组织生产，星夜奔波送样。
这次宁城，他来对了，真的来对了。
“陈总，一周时间，不，三天时间我就会整改完毕。”
“可以，只要你们车间达到生产要求，我们的生产计划会跟随资金一起下发。”
“好的好的，我现在马上回去。”
“吃了饭再走？”陈牧看看桌子上的盒饭。
“不了不了，这那还顾得上吃饭，生产要紧，生产要紧。”
根本不给众人挽留的机会，钱有才后退着走出门去，上了的一辆二手桑塔纳，一踩油门，桑塔纳屁股冒出一阵黑烟，去的远了。
陈牧则坐下来开始吃饭。
杨光跟关晓柔也在陈牧面前坐下，两人对视一眼。
“陈牧，老钱的样品虽然是最好的，但综合看，他们并不是承接这笔单子的最佳选择。”杨光疑惑。
“是啊，还给他们提高了加工费，这似乎有些……过了。”关晓柔也提出自己的疑问。
“还有还有，牧哥哥，你签订十亿订单的合同是认真的吗？”白子子也皱了眉头。
属实是，
无论从那个方面看，这个订单都太疯狂了。
丝光厂是一个只有三十多人的小企业，很难承接大的订单，按照杨光的意思，最多也就给他们一点骨头啃啃，那也需要压价到跟其他加工厂一样的价格水平。
但陈牧不仅将订单全部给了他们，还开出了三年十亿的订单。
他们干的完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们干完了，一个在国内从没有存在过的平衡车，一亿辆销售的出去吗？
又哪来的这么多钱，支撑这么多的订单，要知道十亿只是加工费，还有成本呢，那可是十五倍的加工费。
也就是单单完成这个订单，需要支出160亿元。
天呢，
这不仅是疯狂了，而是作死了。
以前他们觉得一个大一新生搞科研、搞产品有些奇葩，但还在人类理解的范畴上，但160亿元的订单合同一出，天都要塌下来了。
刚刚陈牧谈合作，众人都没有插嘴。
但随着老钱走后，这些疑问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众人心头。
不吐不快啊。
“你们问题太多了，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们，这样吧，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陈牧一边慢慢吃着，一边开口。
“当年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