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前她可听得真真的,凌山晴口口声声说这镜子是她自己做的,这手艺要是学来,自己也能开间铺子,每天有一笔收入,到时候也不用让莽子吃口肉都要看凌山晴的脸色了。
老大家的这主意打得好,老二家的
也不是个善主,上前几步,生怕那镜子真让老大的抢了去,忙道:“三弟妹,你这镜子想必很难买到吧,既然是你自己做的,不如也教二嫂学一学,到时候买了钱,咱们呐,平分!你看怎么样?”
比起老大家的喜欢绕弯子,老二家的更加直接,那镜子摆在梳妆台上着实好看,但他们是什么人家?连个像样的梳妆台都没有,用那镜子岂不是浪费了。
这算盘打得的确好,那也得问问凌山晴的意见不是?
他们没钱没能力的时候和查母一起贬低他们,如今看他们有能耐有银子了想不劳而获?那还不都成了他们的了。凌山晴端详着镜子,“既然二少爷不要,我也用不上,这镜子还真没什么用了,不如就扔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晃动着镜子,老大老二家的死死的盯着镜子,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生怕她一个手滑摔了镜子。
这要是没有画,查母也定盯着那精致的镜子,但现下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她拍着查子安的手,满是皱着的眼角含着笑意,“儿啊,反正你也求了许老夫子帮忙了,不如让他在京中为你求个职,等你当官发财了,娘也跟你沾沾光,让娘也享享福。”
听闻这话,周围的查家人也都****,这要是查子安当真在京中求了个一官半职的,他们不求当官,也都能跟着沾点光不是。
凌山晴目光一扫,眼底轻蔑,唇角带着冷意。这些人一个个想着不劳而获,为了贪图享乐没有半点***,查子安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要不是多读书,还不知被带黑成什么样子。
查子安不负她所望,毫不顾忌情面地抽回查母拉着自己的手,脸色气得微红,面带薄怒,摆出书里的那一套,“娘,我与许老夫子乃是忘年之交,正因如此,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去求许老夫子谋职。大
丈夫凭自己本事做事,靠裙带关系即便当了官,那也挺不直腰板!”
凌山晴眼底一片赞赏,读书人就是要有骨气,何况查子安还孤傲得很,让他去求许老夫子谋职,还不如杀了他。当下也不担心他会妥协,拉着囝囝到一旁凳子上坐下。
查母可没识过几个大字,尽受了大半辈子的苦,哪听得了这话,“你啊你,真是不禁夸,适才还夸你懂得变通,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变卦了。你读书多年,在许老夫子的举荐下有个一官半职,干好了那许老夫子脸上不也有光,你也算是没有白用他一回!”
老大家的耳朵尖,凌山晴到一边哄孩子去了,她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查子安那一边,瞧见查母有些恨铁不成钢,眼珠一转,快步上前,“三弟,你若当真觉得挺不直腰板,那就帮你大哥某个差事,你大哥不用挺直腰板,有个差事就成!”
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不用挺直腰板,还真是好说话得很呢。
查母这时候正气在头上呢,哪容得下老大家的胡来,面色一沉,“哪轮得上你多嘴,一边待着去!”顿时换了个态度。
老大家的欲言又止,也只能不甘心的退下去。
查子安心中隐隐不安,那画毕竟不是许老夫子真迹,查母满是期待也没用。
这一家子人几乎都忘了里长还在一边看着,凌山晴察觉怀里的囝囝犯了困,抱着他起身,拽着查子安往屋子里走,“囝囝困了,快进去铺床。”使唤的极为自然。
查子安借着这个机会离开查母身前,免得她再怂恿自己。查母看着自己儿子被使唤,双手一插腰,“你还反了天了,你个贱蹄子……”
凌山晴听着身后的骂声忽然停止,就知道他们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她没兴趣知道,打了个哈欠,方才费了嘴皮子,现下也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