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晴依偎在查子安怀里,面色发白,额上细汗密布,“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去,我肚子好痛……”
查子安还未开口,嬷嬷便在旁边提醒,“公主,还请您多多忍耐,眼下太子的人在外面,只有皇宫是最安全的,您若是离开皇宫,恐怕会有危险。”
查子安不假思索的反驳,“太子的目标是什么,想必您会比我们更清楚,眼下京城里最危险的地方是皇宫才对,何况山晴腹痛,若有个闪失,你们承担的起责任吗?”
凌山晴现在的身份与从前不同,现在是公主,这些下人即便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也不敢太放肆。
嬷嬷被他这话问的无话回应,查子安也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将凌山晴抱起,朝外走去。嬷嬷连忙朝宫女使个眼神,宫女会意的离开。
查子安抱着凌山晴走出去一段,适才还呼痛的人儿忽然恢复如常,拍拍他的肩,“好了,先放我下来吧,我们去找小皇子。”
“不直接去找皇上吗?”查子安小心翼翼的将人放下,不解的询问。
凌山晴边朝小皇子的住处走,边摇头,“太子带军队包围皇宫,应该已经去找皇上了,我们去找小皇子,还能想想对策。”若直接去找皇上,恐怕会陷入被动。
查子安不由觉得有道理,便与凌山晴前往小皇子的寝宫,且将发生之事复述下来。后者虽年幼,但生长在皇宫之中,对这些事情多少了解,也并非真的不谙世事。
得知太子的举动,小脸上几分薄怒,“太子哥哥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逼迫父皇,我们去找父皇。”
凌山晴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但见查子安摇摇头,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这样也好,让小皇子出面,他
们再趁机说些什么。
到了养心殿,却意外的没有见到太子。凌山晴不由心生疑惑,却未说什么,只跟在小皇子身后。
小皇子迈步到皇帝身前,先是行礼,随后道,“父皇,孩儿听闻太子哥哥来了,怎么没有见道他的人?”声音还带着孩童嗓音的清澈,问出的话却让皇帝不得不思索。
皇帝正要开口,突然一公公走进来,看了凌山晴等人一眼,见皇帝没有回应,才开口,“启禀皇上,四皇子受伤了,被太子送来了,还有这些,据说是四皇子的手信。”
凌山晴目光瞥向那信笺,心中有中不祥之感。皇帝拿到信笺之后,脸色骤变,可谓龙颜大怒,将信笺一摔,“老四,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朕对你真是太失望了。来人,将四皇子关押起来,等朕的旨意!”
凌山晴心头一惊,要将四皇子关起来?这些信笺上到底写了什么,至于让皇帝这般生气。但君无戏言,皇上既然已经把这话说出口,就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挽回了,她若是想做什么,也要等调查清楚此事。
小皇子也知道看情形,只给皇帝请个安便离开。凌山晴眉头微皱,“皇上不知看到了什么,竟然连问都不问就要关押四皇子,四皇子的为人不像是会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的样子,究竟是为什么……”
这话也只是嘀咕,现在她连皇宫都出不去,又能够做什么挽回局面的事情。
但很快,凌山晴便知道为什么了。
那些信笺上写的都是四皇子结党营私的往来,身为皇帝,最忌惮的就是皇子大臣之间结党营私,难怪会大发雷霆。
但四皇子并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才对……莫非是太子故意冤枉四皇子?
思来想去,都只
有这一说法给人的信服度高一些,只是关键是凌山晴现在也找不到证据来为四皇子辩驳,或者可以拿到那些信笺也好。凌山晴如此想着,竟不知不觉的这么说了出来。
小皇子恰好听见,在旁边应道,“山晴公主若想拿到那些信笺,我倒是有个好法子。”
凌山晴眼前一亮。
翌日早朝之上。
本应与往常一样,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可今日却在即将结束时,被突然闯入的女子打乱节奏。
凌山晴身怀六甲,让侍卫不敢拦着,更有公主的身份为她开辟道路。她手中拿着一信笺,从容的走上前,朝皇帝行礼。皇帝念在她怀有身孕而宽容,“凌山晴,女子不得上朝堂,即便是公主也不行,休得胡闹。”
凌山晴不卑不亢的抬头直视皇帝面容,从容不迫道,“可让若有不公平之事,女子也不可站出来说明吗?”见皇帝仍要阻止自己的,迅速接着说下去,“我认为四皇子是无辜的。”
话一出,四座皆惊,就连皇帝也没弄懂她是什么意思,“凌山晴,你若再胡说……”
凌山晴不等他说完,便扬起手中的信笺,“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四皇子的清白,还请皇上过目。”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有人说有证据证明四皇子的清白,不是逼迫着皇上看吗。皇帝以审视的目光看向凌山晴,企图从她眼中看出什么,却只看到清澈与坦荡。
皇帝一时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