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四皇子的吩咐现在下人们立即把凌山晴小心翼翼的移动回房了,可是刚才的事情已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呆了。
小皇子紧张的攥着四皇子的手臂,神情僵硬。而囝囝早已经哭的不成人样了,趴在凌山晴床边死死的不松开。
四皇子看不下去了,低声安慰囝囝,道,“乖,别哭了,你娘亲会好的。”
见到自己的哥哥在安慰囝囝,小皇子也上前拉住囝囝的小手。同他一起躲到了一旁,并且说,“你别哭,会好的啊!”
查府的几位管事是根本不知所措,看着床榻上的凌山晴。面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一脸痛苦的模样。四皇子简直要发火了,“你们老爷呢,还不派人去请回来。”
“是,是,”一个小厮被吓到了,连爬带滚的跑远了。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查子安不一会儿就该回来了。他匆匆忙忙跑进来,大喊一声,“山晴,怎么样了?”
这才发现,不单一众下人候着一旁。就连四皇子也在房内,查子安根本顾不及四皇子,这是随意的冲他行礼,“四殿下。”
“嗯,”四皇子也随意的回应着。
此时,在场的无论是谁。心里担忧的只有凌山晴罢了,其他的事在凌山晴面前,主动变得不那么重要。尤其是查子安,作为凌山晴丈夫的他,恐怕是比谁都紧张了。
他小心翼翼的坐到床边,仔细的替凌山晴擦拭去额头细密的汗。轻声呵护道,“别怕,大夫一会儿就来了,坚持住。”
正处于痛苦之中的凌山晴,哪里听的进去。极力的攥着身下的床单,企图分散几分痛苦。她的反应,令查子安的心几欲滴血。查子安已经到了想要替凌山晴受苦的地步了,也难怪他会怎么想,看凌山晴的样子,只
怕是凶多吉少了。
“老爷,大夫来了,”小厮领着一个精瘦的白胡子老头进来。
“赶快,快给我夫人看看,”查子安连忙说,从床榻上下来,给大夫腾出了一个地方。
老头不像是随意的样子,倒也认认真真的把脉查看。过去许久,可他偏偏是沉默不语。
这就急死查子安了,他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夫,怎么样啊?”
老头捏着自己下巴上的一小撮胡子,长叹一口气,才说,“老爷,公主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几个平日里日夜照顾凌山晴的丫鬟,忍不住直接轻轻的啜泣起来。
她们嘤嘤的哭的四皇子心里一阵烦躁,四皇子并不和善的瞪了她们一眼。这才安定下来,再无人敢喘大气。
“大夫,”查子安又问道,“具体什么情况,你能不能跟我们讲清楚?”
白胡子大夫面露难色,纠结着面部五官,说,“老爷,恕在下无能,公主既摔跤扭了脚,又因此惊动了胎气,现下,我只能写一个方子,替公主安稳胎气,其余的只能慢慢调养啊!”
大夫说完,查子安脸上表情暗沉,令人看不清。他说的这些,四皇子也都听着了。在床榻上的凌山晴,又一次因疼痛而皱眉。原本朱红的粉唇,也已经变得苍白。她的手指紧紧的攥着床单,用力到指甲都不显血色。查子安爱惜的抚摸她被汗水浸湿的秀发,她的眉头青丝已经散乱花钱铺在枕头上了。黑色与她苍白的面色一对比,更加衬托她的虚弱可怜。
“行了,我知道了,大夫下去写方子抓药吧!”查子安无力的吐出一句,没有再看他。现在,他的眼里全是凌山晴一人的身影。
这个场面在四皇子看
来,竟有些痛心。他攥紧如玉般的手指,眉梢都微微吊起。
“慢!”他一伸手,拦下了正欲出去的大夫。
然后又对查子安说道,“先别失望,我可以请太医院的太医过来看看,他们毕竟都是国医圣手啊!”
都品级,是请不来太医的。但是,要是四皇子出面,那就不一样了。
“是,”四皇子点头,说,“现在立马派人去宫里请示父皇,派人过来,现在已经刻不容缓了。”
听到他怎么说,查子安放下读书人的清高。郑重的冲四皇子拱手行礼,深深一拜,说,“多谢,多谢殿下。”
四皇子手腕一摆,虚扶起他,说,“不必了。”
于是,四皇子身边的一个侍卫。从查府出来,快马加鞭的直奔宫门而去。
而查府内,无论是查子安还是四皇子,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皇宫,皇帝御书房。
“皇上,”皇帝身边的亲近公公推门而入。
众多奏折之后,皇帝抬起了头,问道,“何事?”
紫衣的宦官赶紧跪下,甩了甩手里的拂尘。说,“皇上,四皇子身边的侍卫过来了,向老奴禀报,说是出事了,要请太医院院正。”
“哦?”皇帝这回彻底放下手里的奏折,抬起头,认认真真的看着宦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