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御书房里只有皇帝和凌山晴两个人,凌山晴恭恭敬敬的站在御案前。
皇帝则是疲惫的揉揉眼角,背靠在椅子上。懒羊羊的对凌山晴说,“我已经把二王子送回国了,这次好在你的及时提醒。”
此番话夸的凌山晴面色羞愧,她回答道,“民女也只是做到了本分而已,实在不堪陛下您的称赞。”
紫檀木的御案后面,皇帝嗤嗤的笑了。他把玩着案台上的一只狼毫笔,望着凌山晴说,“都说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是吧,你想朕赏你什么?”
听到皇帝这样说,凌山晴按照常理赶紧跪下,说,“民女并无所求。”
明明身子已经俯倒,一双水灵灵杏眼却依旧滴溜溜的转,闪着灵动的光芒。
皇帝彻底笑了,“哈哈,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自作主张啦?”
“啊?”
凌山晴呆萌的望着皇帝,一脸茫然。
“哈哈哈,行了,你就等着可以了。”皇帝爽朗的大笑,心情看上去不错。
之后,皇帝又挥了挥手,招来静静躲在角落里伺候的内侍,说,“你送凌姑娘出宫吧!”
“是,”内侍俯首点头,退后一步,恭敬的说,“凌姑娘,请随奴婢来。”
凌山晴才后知后觉的向皇帝行了一礼,道,“民女告退。”
当凌山晴真正退出御书房,站在殿门望向偌大的皇宫感叹的时候。
此时的凌山晴一点也不知道,皇帝的“自作主张”将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震惊!
一辆马车从皇宫的方向悠悠的驶向查府,凌山晴呆坐在车里出神,她身后是小山一样的来着皇帝的赏赐。
好家伙啊!古代社会最有钱的金主送的东西啊!
果然说,天下之滨,莫非王土。
这什么好物果然还是往宫里送,突如其
来的这么多东西,让凌山晴一下子有些不适应。
终于昏黄的斜阳渐渐地漫过京城,马车上坠有的流苏装饰被照的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摇摇晃晃的马车连带流苏发出清脆的声音,如同山涧泻泉一般清润悦耳。
一脸满足的凌山晴斜斜的靠在车厢内的靠垫上,想着身后的赏赐,幸福的笑着。
当马车终于回到查府的时候,凌山晴发现查子安居然没在前厅里等她。
等凌山晴一路寻找到书房时,发现查子安居然一个人呆呆的望着窗外出神。
院外有一株长得蓊蓊郁郁、终年青翠的树,虽然说不出是什么品种来。但是查子安依旧会夸赞道,“那棵树身姿挺拔,不畏寒冬颇有君子气节。”
每当这时候,凌山晴总是笑话他,“怎么看一棵树也能感慨万千,像你这般,莫不是林妹妹转世?”
“林妹妹?”查子安好奇的问。
瞬间,凌山晴闭了嘴,微微窘迫,胡乱的回避,“没什么,没什么!”
看见查子安的身影,凌山晴微笑着捻起裙裾,迈进书房。
“想什么呐!”
听见响动,查子安收回目光。看着眼前温暖笑着的女子,面上收了收冰冷的神情。更多的是,用温和的语气说话,“你回来啦?”
窗台下的塌上摆了棋盘,黑白分明的棋子各自占据着一片江山。默不作声的棋子内,其实风云涌动。这棋盘上的四方之地,就是文人墨客不见刀光剑影的战场。其实,这如果成形容查子安的战场,会更加贴切。
凌山晴瞄了棋盘一眼,才替自己到了一杯茶,说,“怎么又一个人博弈?自己能战胜自己吗?”
没想到这一次,查子安没有反驳凌山晴的话。
很多时候,不是凌山晴这个深闺女子不懂,只是她
不愿意说。查子安毕竟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封建社会男子,一心只读圣贤书。
在男人们的眼里,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夫教子就行了。可是凌山晴心里却不愿意,这样的话,她与查子安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大。
更何况,查子安才华横溢,将来必定是能及第登科的。
“你知道我今天……”
正当凌山晴兴冲冲的想要跟查子安分享今日的见闻之时,查子安递给凌山晴一封信。
“这是……?”凌山晴接过他手里的信,一脸茫然的望着凌山晴。
但是查子安只是冲她扬扬下巴,示意凌山晴拆开看看。
棕黄色的信封表面赫然印着查子安的大名,再看落款,居然是查子安的老师。
凌山晴还是不能理解查子安的用意,茫然的拆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
就是这么一封简短的信,凌山晴来来回回看了三回。
越看越是兴奋,脸上激动的神情难以抑制。
“这……这,这是说,你的策论颇受上面官员青睐?”
她清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