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小厮打个手势,其他人皆拔出剑,直逼两人。领头的姿态傲慢,不屑道,“别再做没用的挣扎了,跟我们回去,我们省事,你们也能好受些。”
司鸿远不怒反笑,“只凭你们这些人,便想将我们抓回去?未免太不将人放在眼里了。”说着便要动手。还未动身。倏然,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他肩上,小厮们缩小了包围范围。
领头的冷哼一声,“司公子,沈公子,你们的身份我们已然清楚了,为了你们以及你们的家人着想,还是乖乖跟我们走一趟,也免了你们太受苦。”
沈行之周围亦被小厮拿着刀围住,一时未有所动,看向司鸿远,两人目光相对,彼此交换过想法,才道,“这种情况下,我们除了跟你们走,还有其他选择吗?”
小厮面色闪过得意之色,“算你们识相,兄弟们,把人带走!”
查子安在房间久久没有收到沈行之的回信,不免有些心神不宁。不由在房间来回踱步,许久之后,倏然听下人通知将军夫人找,来不及多想,便去寻人。
见到人时,她正悠哉品着茶,满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好像先前慌乱的人不是她,似乎又把握了什么线索似的。倏然心头一沉,莫非是抓到什么把柄了?
将军夫人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查公子这两日为府中事情操劳,实在是辛苦了,却还有时间忙碌其他事情,不觉太亏待自己了吗?”
下人送上茶水,很快又退了下去。
查子安心思百转千回,表面上平静无波,“代办府中事宜是将军交代的,我替将军做事,自然不会觉得辛苦。至于其他事,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夫人在说什么。”而心中却有些忐忑,她所说的事情,莫不是与沈行之二人
有关?
将军夫人片刻也不含糊,从袖中拿出一信笺,当着他的面打开,却并不念出上面的内容,只道,“查公子知道这是什么吗?说来你可能不相信,下面的人竟然发现一只给外面传信的信鸽,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查子安心头一颤,果然被她发现了。也就是说沈行之他们没有回信,必定是将军夫人从中作梗的。虽明白这点,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夫人是说有人暗地里和外面的人勾结?那还着实应当好好彻查一番,倘若是那下毒之人,可就不好办了”
“查公子说的是,这事不能姑息,我正打算彻查上下,将你叫来也只是想和你商量怎么个查法妥当。”将军夫人也是滴水不漏,“对了,这上面还有落款,兴许是个线索……”
落款?查子安经她提醒才想到,那信笺上有沈行之的名字,但她手里拿着的似乎是他写给对方的,应当无他的名字才是。思及此,顿时淡定的多,“那信笺上既然有落款,夫人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了,有没有抓起来?”
夫人不紧不慢的呷了口茶水,慢悠悠道,“对于这种对将军府利益有损的人,我自然是要抓起来的,难不成看着他祸害府里的人吗?”话锋一转,“不过查公子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心善,不忍心做出关押这种事情,但和将军府的利益比起来,善良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查子安已经确定人是被她关押起来的,此刻还能说什么,也只能伪装下去,“夫人这么做自然有道理,也着实应当好好审问一番那人究竟是何目的,只是不知现在有没有审讯,夫人可有意让子安代劳?”
去审问沈行之,这等事情若不能他亲自去,恐怕他们要遭殃了。
将军夫
人心里明镜儿似的,表面功夫也做的一流,“查公子既然决定要亲自去审问,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若见到认识的人,恐怕公子会心软。”
查子安表面镇定,眼底略微变动。她可能已经知道与沈行之传信的人就是自己,却还没有说出来,莫不是想等着自己与他相认,再一网打尽?
仔细说来,也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稍作思索,“夫人何必担心此事,若那人当真影响将军府,我必定会按照规矩处置,眼下调查他的来历才是主要的。夫人乃一家主母,不方便出面,便由我代劳。”
他所表现出的的确是费尽心思也想要去见一见被关押起来的人,难以让人不去想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将军夫人一时沉默,查子安这般想去见人,显然不简单。倘若他们当真认识,他必定会帮助那人逃走,等那时候再将他们一网打尽,兴许连凌山晴也可以整治。
查子安见她眼神松动,趁热打铁,“那人既然能和府里的人传信,难保不是有什么目的,兴许不止是一人,倘若逃了出去,夫人岂不是白忙。”
说起这个,将军夫人显然胸有成竹,“那地方陡峭的很,还有我的人把守,岂是说逃出去就逃出去的,查公子莫要担心。我知道你们夫妻都是为了将军着想,但这事有我们处理,公子还是为将军去找那下毒之人吧。”
话说出口,稍微松口气,好在没有告诉查子安,那人若是帮助他的人,岂不是更加的对付自己了,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