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晴虽不知他想到什么,却没有阻拦,只道,“师傅慢走。”
贪官府上,坐在院中的贪官打了个喷嚏,“哪来的灰尘钻到本官鼻子里去了,直痒痒。”
“大人,这是户部侍郎今日送来孝敬您的礼物。”门外恭恭敬敬站着的男子丝毫不敢怠慢的呈上托盘,纯金打造的物件玲琅满目。
“户部侍郎是吗?不错不错。”贪官用尾指挑起一枚金扳指,“这个留下。其他的拿去收起来吧,不知道侍郎大人对尚书一职可还满意?”
户部侍郎眼中一亮,只是听闻这官大人有只手遮天之能,没想到是真的,忙道,“自然满意满意,大人一声令下,小的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哦?”听得此言,贪官一挑眉,转头向一旁侍奉的管家道,“我记得当今尚书应该是重病在床,不得起身了吧。”
管家会意道,“大人说的自然是对的。”既然贪官说户部尚书病了,那即便没有病,现在也是病了的。
户部侍郎听闻这话,立马便听懂是什么意思,“大人说的是,尚书大人的确是卧床不起,小人一心想替尚书大人分忧,若能够顶替他的职位,也是……”
话虽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是明显。户部侍郎与贪官对视一眼,皆哈哈大笑。
另一边,许健柏匆忙赶到户部尚书家中,但已经为时过晚,户部尚书脸上盖着白布,显然已经命归西天。
许健柏掀开白布,便见一张惨白的脸映入眼帘,握着白布的手不由握紧,半响,放下白布,叹息一声,“好生准备后事。”
话音落,房间响起尚书夫人低声哭泣的声音,“大人,我家老爷不可能会死,他身体健康,更不会自杀,肯定是被人
害死的……”声音带着哭腔。
许健柏脚步一顿,压着声音警告,“夫人,我知道你很是悲痛,但莫须有的话不可乱说,免的引来杀身之祸,我可以理解你悲痛的心情。”
夫人忽然摇头否认,“不,不是的,不是我口出狂言,我家老爷真的是被人杀害的,他从来没有不良嗜好,素日里也没有什么仇家,怎么会忽然死了,这其中肯定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大人为我家老爷做主。”
许健柏适才还只觉得是尚书夫人太过悲伤,所以才拦下自己,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不由认真起来,“你是说尚书不是病死,而是被人害死,你能为自己的话负责吗?”
“老爷已经与我阴阳相隔,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我可以为我自己的话负责,老爷肯定是被人害死的。”夫人言之凿凿,含着泪的眼写满坚定。
许健柏眉头微皱,尚书夫人肯定不会在这时候说谎,那最有可能的便是尚书当真是被人害死的。
他答应夫人要找到凶手,旋即便离开尚书府。
凌山晴未想到许健柏刚走不久便回来找她,稍微思索,问道,“老师,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许健柏便应边带上门,“尚书死了,但并不是病死或是如何,而是被人害死的,”顿了顿,“适才我来时的路上接到消息,贪官那边已经答应礼部侍郎要提拔他做尚书了,我想这事儿和贪官脱不了干系。”
凌山晴微怔,有些不敢置信,“贪官竟然害人性命,看来我们得尽快铲除,他的目的可能是渗透朝廷,若不然可能会伤害更多人。”
许健柏也未想到贪官竟会对朝廷中的人下手,叹息一声,“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证据,尽快揭露贪官,永除
后患。”
凌山晴倏然想到什么,道,“贪官想要自己的人在朝廷上有地位,会不会也是想要占领朝廷上的位置,让老师您被牵制,从而不能帮我们调查事情。”
越是说着,这想法越是坚定,“还是说贪官只是针对我们,而尚书是被牵连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点我很想不通。”
许健柏眼底掠过一抹异色,未看向凌山晴,只道,“或许是你们阻挡了他的道理,他才想除掉你们,这样的事情在朝廷上常有。”
朝廷上常有?凌山晴眼底掠过一抹疑惑,她和查子安也不是朝廷上的人,且贪官从先前便针对他们,这理由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许健柏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他为什么针对你们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要找出证据揭穿他。”
凌山晴被这一话题吸引,也便不再问其他。
贪官府中。
贪官坐在亭子里与对面男子下着棋,且意气风发,“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年轻人脑子就是灵光,你能来投奔本官,是本官的意外收获。”
对面那人正是先前帮贪官出谋划策的幕僚——喻兴业。喻兴业突然来访,贪官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时间一长,便能看出他是真的怨恨查子安夫妇,便收为己用了。
喻兴业手执着旗子,边落下旗子,边道,“凌山晴向来诡计多端,这次假死,也符合她的行为作风,没有什么不可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