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开始还未确认自己心意,直到沈父的出现才明白原来自己也是喜爱着沈母的。
这样的心思虽然在灵魂作为现代女子的凌山晴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可取的,但是她知道对于沈父沈母而言,这样的想法可能还是过于大胆了些。
想到如此,凌山晴又忍不住重新望向沈父沈母的方向。
在一起十几年的夫妻,仍是情意深重,沈父轻轻握着沈母的手,细心地看着她低垂的眉眼,不言不语,仍旧看得出眼中关切之心。
凌山晴长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忍心看二位老人伤心,决定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如实相告,“娘亲你说的那女子叫什么?”
“她?她名唤罗勒。”沈母笑道,“苗疆诸人与我们中原不同,其名多稀奇怪异,罗勒似乎是一种香料的名字,倒是十分独特。”
凌山晴点点头。
“山晴,你有什么想法便说吧。”
沈母早就看出凌山晴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开口向她示意。
凌山晴点点头,咬了咬下唇道,“爹,娘,山晴的确是有些意见想说。”
沈母笑了,“女儿你怎么还是如此拘谨?既然是一家人,直说便是。”
凌山晴苦笑着点点头道,“那山晴就照实说了,听娘亲说的,早些年与那名唤罗勒的女子曾是关系亲密,直到父亲的出现才逐渐疏远。那不知娘亲可曾想过,罗勒对娘亲的心思,恐怕也不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沈母皱了皱眉,同性之间的爱慕太过于不同寻常,她一时间的确无法理解凌山晴的意思。
倒是沈父见凌山晴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倒是有了计较,他也是深爱着沈母的人,虽说对方是女子,但是这样的心情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山晴,你的意思是那名唤罗勒的女子心悦于……”沈父顿了
顿,望了沈母一眼,吞下了口中未完的话。
沈母此时也是反应了过来,惊讶地捂住嘴,咽下还未出口的一丝惊呼,与沈父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错,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凌山晴在屋内踱步,神情严肃,一边思索一边语速不停,“只怕是爹娘成亲之后,罗勒也并没有离开,仍然在暗中注视着娘亲的情况。”
她看向沈父,脸上是掩不住的苦笑,“不管娘亲过的到底算不算幸福,我想罗勒一定都是恨死了爹爹你吧。”
“若是娘亲过得好,罗勒会因觉得能够给娘亲的幸福不是自己而感到痛苦;若是娘亲过的不好,罗勒则会更加痛恨爹爹。不管怎样来说,都是一种持续了很久的痛苦了吧。”
凌山晴分析着,“若我是她,日日夜夜看着相爱的人却无法厮守,心中的恨意已是积累许久,此次又恰逢大伯母她们走投无路,罗勒将她们带走,定是不怀好意,乘机报复爹爹吧。”
“可是!”沈母还是不敢置信的捂着嘴,此时才终于出了声,“罗勒她……她那么小巧玲珑的女子。她……她,不不不,山晴你一定是弄错了,罗勒怎么会喜欢我呢?再说,我们同为女子……”
“其实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怀疑。”却是沈父出声打断了沈母的话,他认真的看着与自己共度了大半辈子的妻子道,“你还记得我们最早见面的时候吗?”
“那时我与罗勒还未分开。”沈母点头,手指不安地磋磨着手中的手帕。
“那次我们在元宵节的街头遇见,我送你的那枚簪子,罗勒见了,却偏不允你带上,还硬是要自己也买一个戴在你发间。”
“那时候罗勒不是还说自己不懂人情世故,与我相识了这么久,也没送过我什么定情之物。”沈母也回忆道,“我还取笑
她,说这定情信物一词怎可与女子说。”
“现在看来,倒是那时候便已现端倪了吗。”沈父叹了口气。
此时沈母倒也是不得不相信凌山晴的判断了,忍不住长叹,“罗勒那傻丫头,怎地就做出如此的事情。”
“感情之事只怕向来是由不得人吧。”凌山晴叹气,罗勒的心中想必是无比无奈的吧,生是一副女儿身,大概是最不得已的事,这样的爱情说不得更要不得。
就算是再刻骨铭心,也只是刻在自己的骨上,铭在自己心尖。
这番情意,只怕是旁人也无从知晓,只能是自己,每每在深夜里反复咀嚼,看着她嫁做人妇琴瑟和鸣,自己形影单只一人独饮。
有什么办法呢?没什么办法。
恨吗?说不恨,是假的。说恨,他们已是一家人,他难过,她亦难过。
凌山晴看着沉默不语的夫妇二人,仍是忍不住率先打破了平静开口劝慰,“爹,娘,你们也别太焦虑,罗勒一定还会来寻你们的,我们只需要按兵不动,等待消息便是。”
“女儿说得对。”沈父重重颔首,温柔的俯身扶起沈母,“夫人,我们先去休息吧,我看你也乏了。”
沈母自凌山晴说完自